蘇零很滿意:“不用謝!我就是這么大方!”
沈子驍垂下眸。
過去的人生,沈子驍掌握得最好的一個詞,是克制。
克制自己去想要得到不該擁有的東西,克制自己那些所有基于只想產(chǎn)生的想法。
他一直做得很好,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被人們當(dāng)做自制力控制極佳的代表和典范。
但直到這一刻,沈子驍才明白。
并不是自己自制力足夠強(qiáng)大,而是自己對于之前碰到的東西,都不夠想要擁有。
“嗡嗡——”
沈子驍放在一旁的手機(jī)驀地震動了起來,他拿起看了眼,是沈子楚發(fā)來的消息。
沈子楚:【我查過了,明晏山莊的主人倒是有些來頭。你知道蔣成銘嗎這座山莊就是他名下的,不過聽人說,里面住著人是他的私生子,名字叫蔣赫。】
沈子楚:【蔣成銘旗下的企業(yè),是為數(shù)不多能夠和我們騰逸抗衡的。只不過蔣赫始終是見不得光的身份,就算他的生父如何家大業(yè)大,但半點(diǎn)好處都不會落到他的頭上。這座山莊,也應(yīng)該是他唯一能從自己拿父親手中拿到的東西了吧。】
沈子驍皺眉,他對這個圈子里事情了解甚微。
見蘇零滿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于是沈子驍順口問了句:“你聽說過蔣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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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赫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把玩著桌前的獅子雕塑。
從屋內(nèi)的裝修風(fēng)格,以及各式各樣的裝飾上來看,可以看出,蔣赫是個對獅子有著格外偏執(zhí)的男人。
他神情寡淡,耳朵里帶著一枚黑色的無線耳機(jī)。
從耳機(jī)里,傳來交談的人聲。
“你聽說過蔣赫嗎”
“蔣赫”
蘇零似乎是愣了下,然后道:“有點(diǎn)耳熟……但是,不大有印象。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聽哥哥或者爸媽他們提過吧。”
蔣赫聽到這段話,眸色微微一沉,眼里頓時如同墜入寒冰,刺骨的冷意讓人感到莫名的頭皮發(fā)麻。
果然。
她根本沒有記住自己。
“先生,這是您要的咖啡。”
有女仆打扮的人走進(jìn)來,聲音拿捏著恰到好處的溫柔和魅意,她俯下身,將茶杯向前推過去,但手腕一不小心,撞倒了桌面上的相框。
“啪”
相框碎裂,裂痕交錯。
蔣赫的眸中有一瞬間的冷意,泛著點(diǎn)可怖的氣息。
女仆頓時退后幾步,聲音都帶著顫抖:“對、對不起。”
蔣赫將咖啡杯掀翻在地,有幾滴滾燙的液體濺落在女仆雪白的大腿上,他厲聲道:“滾出去!”
女仆根本無暇顧忌腿上刺痛的感覺,咬著唇低著頭連忙往后退,似乎是想飛快逃離這里。
“等一下。”
蔣赫突然開口喊住了女人。
女人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將腰彎得更低:“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
蔣赫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臉上。
這無疑是個好看的女人,臉上是素凈的妝容,頗有幾分無辜的感覺,是一副帶著些許清純和乖巧的面相,仔細(xì)看,居然和蘇零倒有幾分相似。
只是此刻因?yàn)槟懬樱抗忾W躲,整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看上去沒有半點(diǎn)靈性。
蔣赫的眼中是無比清晰可見的嫌惡,但他還是揉著太陽穴,道:“換身衣服,去找管家,他會告訴你該做些什么。”
女仆連連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過身步伐飛快地離開了房間,似乎是生怕再被男人叫住一般。
蔣赫伸出手,扶起桌子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少女的笑臉,她坐在秋千上,眉眼彎彎,眼睛仿佛閃爍著光,從里面可以看見滿天的星星。
如果蘇零在場,肯定一眼就能無比清晰的認(rèn)出,這是年少時候的自己。
蔣赫笑了聲,將相片從破碎的相框中抽出,用拇指輕輕壓住少女的臉,片刻后,再緩緩松開。
他找到了那么多和蘇零相似長相的人。
但沒有一個,像她這么鮮活。
但片刻后,他的目光里有了些許狠戾。
蔣赫精心布局,想在蘇零最落魄絕望的時候伸以援手,做她的救世主。
誰知道,卻被其它人捷足先登。
而就在此時,放在桌前的電話突然響起,里面?zhèn)鱽懋吂М吘吹哪新暋?
“先生,沈子驍他們快到了。”
蔣赫垂眼:“知道了,準(zhǔn)備一下,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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