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心里暗喜,他知道中垣帝這是意動了。
“奴才也是才聽說了,北祁的上一任圣女失蹤了,聽朝瀛和他身邊的那個大祭司交談,似乎是這圣女的女兒留在咱們大慶他們想將人帶回去”
“陛下,您想想,若是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們費得著花這么大的力氣來大慶待這么久么定然這圣女孩子的血依舊是有妙用的,陛下那孩子既然留著咱們大慶了,那就是咱們大慶的人,咱們可不能讓他們當(dāng)真帶回北祁了”
趙有德說完話,便躬著身子,靜靜地站在中垣帝一旁等著他開口說話。
中垣帝躺在椅子上緊緊地閉著眼睛,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上的手把。
默了良久,中垣帝才開口,“你說得對,不能人他將人帶走,暗中盯緊朝瀛,若是發(fā)現(xiàn)他跟
哪家女子走得近速度稟告。”
他的聲音里帶了一些有氣無力的虛弱。
“奴才明白。”趙有德欠身行了禮才出去交代事情。
中垣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
趙有德吩咐完了事情回來的時候就見中垣帝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睡熟了,他取了一床毛毯給他蓋上,靜靜地守在一旁。
他跟著中垣帝身邊這么多年了,是最了解中垣帝的,但還是有很多事都不清楚,他知道中垣帝不喜皇后,縱然中垣帝表面上對皇后很是尊敬,該給的體面都給了,中秋佳節(jié)都是歇在鳳鸞殿里的,但他還是能從中垣帝每回見到皇后的神色中辨出一分不喜。
但陛下不討厭大皇子,大皇子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才生下來的時候中垣帝常常抱著不離手,卻又在大皇子十五歲后便一時親近一時疏遠(yuǎn),反復(fù)無常。
中垣帝為什么不喜皇后。
趙有德也不清楚。
奪嫡之爭是必須要他選一方站的,否則他日后比不可能還有好日子過,那個叫樓闕的小生,手里拿捏著他的命根子,他也確實站了二皇子一派。
不過他是靠皇上才能活得這么舒服的,其它兩位皇子無論是哪位登基,他以后的日子都注定沒有現(xiàn)在舒坦。
人呢,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才行。
中垣帝能活得更長久一些,他也才能過這樣舒坦的日子過得久一些。
“叩叩叩”
“徐貴妃娘娘請見皇上。”門外的聲音拉回了趙有德的思緒,他看著靠在椅子上睡得有些熟的中垣帝,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開門。
陛下最寵的人的確是徐貴妃。
若是她能早些年進宮為陛下生下孩子,說不定能同兩位皇子爭上一爭。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趙有德打開門,一眼就瞟見了那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徐貴妃。
“趙總管快起來,本宮知曉陛下這段時間龍體欠安特意做了湯過來,陛下可在忙”徐貴妃笑盈盈地問道。
“陛下正在休息,娘娘有心了,請進來吧。”趙有德將她迎了進屋。
徐貴妃接過侍女手中的食盒,踏進屋子里就見皇上正睡在椅子上,她腳步放得很輕走了過
去。
“陛下。”她聲音輕柔。
中垣帝迷迷糊糊地醒了,看著她的臉,神色微怔,“蕙娘。”
徐貴妃微微愣了一下,又作無事一般輕笑起來,“陛下睡糊涂了,是臣妾啊,這里睡著不舒
服,臣妾扶您去床塌上睡吧。”
“臣妾親手還給陛下熬了湯,臣妾這段時間沒見著陛下,想念得緊。”她伸手想扶起中垣帝
卻被趙有德接了過來。
“娘娘還是在旁邊歇著吧,奴才來扶陛下。”趙有德扶著中垣帝去了塌上。
徐貴妃將食盒打開,“陛下現(xiàn)在要不要嘗嘗臣妾做的湯”
中垣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徐貴妃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