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來人的少年比起程銘對玄云宗多了一絲正視,但,那份傲氣是難以抹去的。
“宋慶峰。”樊蕪見礪劍峰峰主身后的一位師兄走向前去。
看的出,這些紫衣師兄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樊蕪看看身邊的人數(shù),暗想,如果前十的兩大宗門都是來拿玄云宗名額的,那么對方的紫衣弟子有十一人,宗門內(nèi)的紫衣弟子只有八個人。
如果對方硬是要較真的話,我們八位新的紫衣弟子就不得不出手了,修為差距太明顯,難免會失去一些名額。
樊蕪暗自沉吟,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擺在了玄云宗的位置上。
呃,又不會在玄云宗呆一輩子,本來就是學(xué)東西的,操心這么多干嘛
樊蕪無奈的想到,隨即無所謂的看起了雙方的戰(zhàn)斗,只是心里的擔(dān)憂與焦灼不僅沒有減少,還隨著宋慶峰的步步退后在逐漸增加。
圈內(nèi),宋慶峰雙手持劍,與沈凡打的你來我往,極為熱鬧。
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宋慶峰雙手握劍,大劍如人一般寬而大,招式大開大合,根本不適合貼身近戰(zhàn)。
反觀對方,那明叫沈凡的少年,年紀(jì)不大,但是靈氣內(nèi)斂,雙手猶如黃銅一般堅韌,一出手就欺身而來,一直不肯拉開距離。
這就是看宋慶峰精修劍道,一身修為就在這把大劍上了,欺負(fù)他不夠靈活。
距離的控制,基本上就控制住了全場,宋慶峰只能左突右擋,完全憑借基礎(chǔ)格斗技巧擋住對方。
“嘿,嘗嘗我這一掌的厲害,”沈凡獰笑,大喝一聲,“擊山。”
樊蕪等人心上一揪。
只見沈凡的身影一閃,對著宋慶峰的面門虛晃一招,宋慶峰下意識的豎起大劍用劍身抵擋,卻不妨后背的掌風(fēng)突兀襲來,再用大劍抵擋已是來不及。
宋慶峰驚慌無奈的用盡全力側(cè)轉(zhuǎn)身形。
這一舉措最終避開了后心,卻沒有避開肩膀。
“啊.....”
肩頭好似被大山撞擊,宋慶峰的肩頭一歪,不由得手一松,左手放開了大劍,右手縱然持住劍柄卻抬之不起,拖著大劍與無力垂下的左臂,被這一掌打出了對戰(zhàn)范圍。
大劍劃過的地面留下刺耳聲響和一路的星火。
樊蕪?fù)蝗挥X得自己胸中有一股怒火,或許是順風(fēng)順?biāo)?xí)慣了,她感覺到對面的那些外宗門的弟子每個人眼中都是幸災(zāi)樂禍。
樊蕪身側(cè)的師兄徐晃和香峰的那位師兄王肆玖奔行而下,扶起宋慶峰,后者趕緊喂了宋慶峰一顆丹藥。
徐晃手法微變,念了一段口訣,輕而易舉的拿起那把明顯非正常重量的大劍,二人扶著宋慶峰回了后面休息。
沈凡回到天明宗的隊伍里,一臉輕松寫意,初下場時的些微謹(jǐn)慎立刻被拋擲九霄云外,對著玄云宗的人擺出侮辱的手勢,“不過土雞瓦狗爾。”
“接下來就看我的吧。”天明宗走出一位女弟子,這是五人中唯一一位女弟子。年紀(jì)不大,明顯還未長開的面容,一身紅衣顯得極為嬌俏,眉眼間不妖不媚,清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