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他動作一頓。
段寒霆目光落在榮音胸.前的肌膚上,瞥見了幾道凸起的疤痕,眸底一沉,手往下一拉,看到的更多了,如凝脂的雪白肌膚上,傷疤顯得尤為猙獰刺目。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徹底冷下來。
榮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斑駁傷痕,伸手攏了攏衣襟,緩緩系上紐扣,淡然道:“我爹打的。”
像是觸到了心上的弦,段寒霆瞳孔一縮,聲音愈發(fā)冷冽,“他為何打你”
“因為我不聽話。”
榮音苦澀一笑,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角滿是譏諷,嘴上卻道:“陳年舊事罷了。誰家沒點不為人齒的腌臜事呢,說出來,怕臟了少帥的耳朵。”
如此,便是不想說了。
段寒霆也不強迫,他以前從未主動關心過誰,可如今遇到想要關心的人,她卻拒他于千里之外。
驀地,他想起陸子易曾跟他說過的,榮家家門里的那點事兒,說榮音是因為榮四姨太作奸犯科不守婦道所牽連,從小姐淪為丫鬟,在家中處境艱難。
當時聽著,只道是她在榮家不受寵,卻沒想到她身上遍體鱗傷,可見她每天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
他心疼了。
第一次,如此心疼一個女人。
“少帥……”
榮音沒察覺到段寒霆此刻的異樣,只自顧說著,“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能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
“這次我登臺演出的事情,可不可以封鎖一下消息別見報,也不要讓這消息擴散出去。”
段寒霆凝眸看著她,“為何這可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揚名立萬
榮音唇角挑起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揚名立萬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沒有半點好處。家里人若是知道我來北平找你,恐怕就得麻煩少帥替我收尸了。”
她這一步棋,走的分外危險,甚至對她沒有半分好處,若不是被榮淑逼急了,她也不想這么快跟她魚死網(wǎng)破。
背后告狀這種事情,她以前從來不屑去做,但對榮淑,她沒有半分愧疚。
或許打心眼里,她也不希望看到段寒霆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到頭來娶了榮淑這么個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那真的會是段家的災難。
段寒霆知道她的意思,她離家出走,特意安排了一出被土匪綁架的戲碼,若是一登報亮相,這戲不就演砸了嗎
“好,這出戲既然是為我唱的,也沒有戛然而止的道理,我陪你一起唱下去。”
段寒霆應了,耳朵動了兩動,突然攬她入懷,“但現(xiàn)在,你得先陪我唱一出。”
榮音一愕,尚未反應過來,人就被再次壓倒,與此同時,油燈滅了,蠟燭也滅了,室內一片漆黑,男人在她耳邊低聲道:“配合好我。”
外頭一陣窸窣聲,像是風刮過,在熱鬧聲中聽得并不真切,可段寒霆聽覺敏感,知道有人正在暗中偷窺。
榮音渾身緊繃,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可男人壓得她死死的,她絲毫動彈不得。
倏然,段寒霆發(fā)出命令,“叫。”
“什么”
榮音不解,腰眼的位置突然被男人重重捏了一把,這是她的敏感部位,一個不妨她失聲喊道:“啊——”
段寒霆調笑的聲音放大,伴著濃重的喘息,“寶貝兒,疼了嗎”
氣氛極其香艷、曖昧。
榮音不知道這男人想干什么,想奮起反抗,男人卻貼在她的耳邊冷冷威脅道:“演得賣力些,否則我可要上真槍實彈了。”
赤果果的威脅!
榮音咬碎一口銀牙,卻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只好盡力配合他,模仿榮淑在床上的叫聲,哼哼唧唧的,嗯嗯啊啊的,婉轉呢喃,百轉千回。
她不擅長這樣的表演,但畢竟見過太多次豬跑,也能學到七八分精髓,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覺得嗓子快喊啞了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突然低低笑出了聲。
“你這丫頭,真是只勾人的小野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