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成為了林晚的最終目標。
別人向往著那座城,她僅僅向往著那個人。
這段時間,她總是一陣雞血一陣泄氣,如今下定決定學習,她便不再多想。
轉眼便到了周六,貝栗栗的生日。
林晚一大早就起來背英語單詞,并未想起貝栗栗的生日。還是韓素梅隨口提了一句她才想起來,她的心里涌起被打擾學習的煩躁,但不得不壓抑在心中。
“媽媽,我去給栗栗買禮物了!”
她換鞋的時候,韓素梅問了幾句:“今年打算送什么啊”
“一套杯子吧。”林晚隨口道,確實沒打算精心準備。
“喲,一輩子。”韓素梅笑著調侃,“你還挺有心的啊。”
“……”
林晚一言難盡地笑了笑,當即決定換個禮物。
林晚沒去太遠的地方,就在家附近的街上選了一家精品店。
店內東西琳瑯滿目,林晚一排排貨架逛過去,心里毫無頭緒。年年都來這里選禮物,但凡她看得上眼的她跟貝栗栗都已經(jīng)互送過了。
正在此刻,一陣風吹過,吹響了門口的風鈴,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風鈴好看,聲音悅耳,林晚當即決定是它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貝栗栗給她發(fā)消息,林晚便拿著包裝好的禮物出門。貝栗栗跟她是同一個小區(qū)的,走幾分鐘便能到她家了。
快要到貝栗栗家的時候,旁邊的路口也走出兩道人影,一高一矮,并肩走著,有說有笑,十分融洽。
這樣一副畫面在那兩人看到林晚后便消散了。
“林晚,你速度好快啊。”貝栗栗笑著先打招呼,程致緊隨其后跟她點了點頭。
林晚沖他們禮貌笑了笑,晃了晃手機:“我收到消息就出門了。”
剩下一段短短的路,三人并行,頓時冷場了。
林晚心里有些介意,以往貝栗栗從沒主動去她家來邀請她,每次都是她發(fā)條信息讓她自己過去。若不是這時撞見,她都不知道原來貝栗栗還會主動去別人家里邀請人的。
她嗤笑一聲,也不知道心里還在期待著什么。
而程致也沉默了,明明之前還跟貝栗栗有說有笑的,但此刻只是冷淡的嗯幾聲,貝栗栗見聊不熱絡,也就暫時放棄了。
很快便到了貝栗栗家。他的爸媽都在,她家里也經(jīng)過精心布置,看起來極有生日宴會的氛圍。除此之外,客廳還坐著幾個人,有初中同學,也有高中的。
無一例外林晚都認識。
林晚沖著他們打招呼,貝栗栗上前招呼大家,而不知道什么時候,程致走到了林晚的身后,沖大家冷淡的點頭。
晚飯還沒有弄好,大家便在客廳吃著零食,聊聊天。雖然有人壓低了聲音,但林晚還是能聽到有人悄悄議論程致。
“栗栗你竟然能請來程致,太厲害了吧!”
“還好啦。”貝栗栗道。
“他好高冷哦!”
“他喜歡清凈。”
“那他還愿意來,說不定對你有意思哦!!”
“……”
林晚沒聽到貝栗栗的回答,余光卻能看到程致的臉色。從進門后,他一直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卻沒有做得米奇老師自然,有種想要裝作淡定的刻意。
而后林晚才反應過來,又想起米奇老師了。
怎么又想起他了!
楊春麗的呼喊打破了客廳短暫的沉默,大家紛紛到餐桌前吃飯。有人幫忙打飯,有人倒著飲料,還有人甜甜夸著楊春麗……氣氛熱鬧極了。
飯后,切蛋糕,許愿,玩游戲……一項項進行下來,林晚沒什么興致,程致也是。
等到終于散了,兩人不約而同都松了口氣。
“我送你們出去吧。”貝栗栗笑著說道。
林晚沒說話,同一個小區(qū),有什么好送的。貝栗栗從沒對她說過這句話,更何況這個時候她的眼神都在他的身上。
“不用了。”程致開口,“你送送你的同學。”
而后看了林晚一眼,對她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走吧。”
兩人的家不在同一個方向,路口的時候,林晚正要說再見,程致腳步卻未停,朝著林晚家的方向走去。
“送你回去。”
“不用。”林晚拒絕,但這個時候程致卻不聽她的,林晚只能跟著走同一條路。
程致雙手插著兜,余光全是林晚的身影。
他又想起那天的情景,他沒想說林晚的,也沒打算罵她。他知道她媽媽對她要求嚴格,所以也想給她補課補補幫助她,至少別又把人罵哭了。
只是語氣還是忍不住變嚴肅,竟然還把人弄哭了。那個時候程致無措極了,心軟得不行,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她哭著讓他離開,他聽話地乖乖離開了一會兒,隨后跑去給她買了一包紙。
再回來,卻看到她跟一個男生在路邊坐著。
他們沒坐多久就分開了,他看到那個男生一直看著林晚離開,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從地上起來,準備離開。
程致沒沉住氣,跑出來喊了一聲:“等一下。”
那人腳步一頓,無所謂地回頭。男生五官深邃立體,墨色的眼睛看人時深沉而疏離。他的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溫和,從內到外都透著冷淡。
“有事”他問。
“池學長。”程致遲疑喊道。
“知道我啊。”那人挑挑眉。
程致看著他淡定從容的表情,心里隱隱覺得威脅。他下意識防備:“那個女生……”他咬牙說到,“是我的。”
……
要送她回來,結果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林晚一臉疑惑地看著程致離去的背影,撇撇嘴,心里吐槽了幾句。最后自己上樓回去。
而程致,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事。
因為林晚要去,所以他才參加貝栗栗的生日會。可是他卻畏手畏腳,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又想起池櫟。
說完那句話,他嗤了一聲,朝著他的方向走來。明明池櫟什么都沒做,但程致就覺得自己所有感官都收到了壓迫,他被他的氣場壓制著。
擦肩而過的時候,池櫟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