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可是……”
李管家握住了秦夫人的手:“那只是個意外。不要多想。誰也沒想到那個樓梯扶手斷裂了,大少掉下去根本就是意外。”
秦夫人咬牙:“那也是我的小兒子親手推下去的!我和你偷偷生下的那個孩子。老二他看見了,我知道他都看見了!他恨老三,他知道老三是我和你的……”
秦夫人的聲音在顫抖,她閉了閉眼:“清酌也看見了,所以他瘋了。不管真瘋還是假瘋,那個孩子也肯定恨著老三。也恨著一直打罵他的女仆,更恨每次瞧見他靠近花田就轟走他的園丁。明明那玫瑰花是老大親手栽種的,要送給清酌做禮物,結果……清酌那孩子卻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白樂水歪頭:不,我并不恨的。
李管家握住她的手:“他們只是爭吵時,大少不小心失足而已。”
秦夫人:“是啊,不小心。我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故意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害死自己的大哥,可是老二不這么想啊。”
“你認為,我們的孩子是被二少殺死的”李管家問道,“所以你今天才打了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秦夫人皺眉,“今日本該是過世的老大生辰,他選擇在這天動手,難道這是巧合嗎他和老大的感情一直很好。”
“可我還能怎么辦我除了打他罵他,我還能怎么辦”秦夫人的哭泣很崩潰,“我就剩下老二一個孩子了。”
躲在角落里的白樂水望天:你再這么哭下去,很快一個孩子都沒了。
樓下嘈雜的聲音傳來。
白樂水聽見了,那邊交談的秦夫人和李管家也聽見了。秦夫人:“什么聲音”
“是樓下前廳傳來的。”李管家辨認了一會道,“二少的聲音。”
秦夫人慌張起來:“我的孩子,快,快去!”說著,再也顧不上李管家,連忙往樓下趕。
只留李管家一人站在原地,微微垂頭。
“果真,都很礙眼。”李管家低聲道。
白樂水看見秦夫人的身影從前面快速走過,好一會后李管家才跟了上去。白樂水注意到一抹寒光從李管家的手里閃過,一把折疊刀竟被他捏在了手中。
白樂水:臥槽。
“宿主,副本可能要結束了哎。”1069說道。
白樂水:“不用你說我也發(fā)現(xiàn)了。”
一個身份暴露拿著砍刀的男仆,一個藏起折疊刀的管家,這是大追殺開始了嗎!
“小九,你說我是不是得趕場了。”白樂水連忙起身道。
1069:“保護好自己,宿主,接下來的場面或許很可怕!要不我們先緩緩”
白樂水深呼吸:“好,緩緩。”
另一邊。
白樂水跑掉之后,容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追。他這么一跑,最先跟上去的就是高程,或許是覺得很有意思,大釘和秦閣也跟了上去,只剩下中年男人任耀和西裝男人。任耀扭頭看了一眼西裝男人,瞧著和他在一起很不可靠,就抓起剩余的一個三明治一邊跑一邊追。
所謂從眾心理,就是認為跟著大部隊總歸錯不到哪里去,何況這次的帶隊人員是容崢這個瞧著靠譜的。
西裝男人傻眼了,害怕自己一人在這里呆著危險,不情不愿的也抬起了屁股。
白樂水絕對沒想到,自己這么一跑,后面能吊起來一串。
因為有1069隨時監(jiān)控,白樂水很輕松的甩掉了容崢,容崢只追到二樓就沒了人的蹤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小瘋子,七拐八彎的還挺能溜。
沒事,總歸還可以再見的。
容崢這么一想,就打算離開,結果轉身就看見后面那一串,全部都瞪著眼睛盯著他。
高程:“不追了”
大釘:“挺有意思的,躲貓貓”
秦閣:“有線索”
任耀:“吧唧吧唧,不好意思我先吃完。”
西裝男人:“……能回去嗎”
容崢:……
他可以說什么事情都沒有嗎,就是想追個老婆。
“行了,回……”回去吧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樓上有人跌跌撞撞的逃跑,腳步聲雜亂無章,顯然其主人非常的慌張。甚至于在跑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時,這人就是以滾的狀態(tài)下樓的。
容崢一眼就認出這被綁起來的豬頭臉是誰,現(xiàn)在他的模樣看起來比挨揍的時候更加狼狽。
秦二少咕嚕著滾下了樓梯,一直咕嚕到容崢腳邊,看著還要往遠處滾的意思,容崢好心抬起了腳,將人踩在腳底阻止了他的繼續(xù)滾動。
容崢剛追丟了人,現(xiàn)在心情本就很糟糕,瞧見這人時脾氣更好不到哪里去,打量了容崢身上繩子的綁法,挑眉:“二少不愧是二少,這玩的夠激烈的。這是什么新型捆綁法,沒見過啊,下次教教我”瞅著人嘴巴里還塞著一團布,他甚至還將布扯了出來,方便秦二少開口說話。
秦二少本來很恐懼,聽到容崢的話后差點沒氣出一口血來。
見鬼的新型捆綁法,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愛好!他一直秉持的都是最原始的姿勢……不對!
秦二少艱難抬頭:“快,放開我,把我的繩子解開,他來了!”
“誰”容崢抬起頭看向樓梯上方,剛好瞧見張文竹手里拿著砍刀站在那里。
“哦。”容崢點頭,“不出所料,果然是你。”
此時的張文竹面無表情,冷漠的看著下方的所有人,早就沒了平時男仆小張平常害羞又靦腆的微笑,他看向容崢:“不出所料”
容崢:“本來嫌疑人就沒幾個,三少死了,二少被綁,除了你和李管家也沒別人了。但要說殺人,果然還是年輕人更有力氣點。”
張文竹:“是嗎。可惜現(xiàn)在說,晚了。”
容崢:“為什么”
張文竹:“該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容崢點頭,指著腳下的秦二少問道:“這個也是”
張文竹:“主謀,就差他了。”
高程一臉懵:“等等,到底什么情況誰解釋一下啊。”
秦閣:“我大概猜到了一點,可惜線索不多,所以理由不清楚。”
大釘:“是不是因為花叢下的尸骨”
聽到大釘?shù)脑挘瑥埼闹竦哪樕蛔兊秒y看起來,他瞪著大釘問道:“你也去挖了”
大釘連忙搖頭:“沒有,我……猜到的。”
容崢:“那是盧微的尸骨,前一個在秦家受雇傭的男仆。半年前,從秦家辭職。”
“沒有辭職!”張文竹吼道,他拿著砍刀的手指著秦二少,“是被這群家伙,謀殺的!”
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從二樓走廊另一邊出來,她看向張文竹:“你說什么”
聽到樓下嘈雜的聲音后,秦夫人就慌忙趕了過來,她是從另一邊的樓梯下來,走到二樓就瞧見這邊有人影,結果才剛走到這邊就聽到張文竹的話。
“你在胡說什么我的兒子怎么會無緣無故謀殺一個男仆”秦夫人不可置信的說道。
張文竹挑眉:“是嗎”他看向容崢:“你說呢”
容崢:“因為清酌吧。”
秦夫人:“什么”
容崢:“清酌喜歡盧微,想和他走。”
秦夫人愣住了。
張文竹笑了:“對,沒錯。大哥寫信給我,說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喜歡上一個男人,但如果是那個人,就沒關系。還說要帶回來給我介紹。但是那封信后,他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如果不是他沒有清楚告訴我打工的地點,或許我來的時間會更早一點。”
任耀:“你大哥你們不同姓啊。”
“父親不同,姓氏自然不同。”張文竹說道,“我母親嫁給我父親時是二婚。盧微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盧微的父親走的早,所以大哥很小的時候就被母親帶過來,和我一起養(yǎng)育長大。后來母親病逝了,我父親把我們兩個當做包袱都甩了,是大哥照顧我長大的。”
張文竹用冰冷的眼神盯著秦二少,一字一頓道:“所以,誰殺了他,我就殺了那人的一家。一個都不放過。”
更何況這人,還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