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開始,源于一個誤會。
秦大少和清酌一個學校,并且在同一個歷史劇社團,關(guān)系很親近,哪怕畢業(yè)后都沒有斷了來往。清酌喜歡研究歷史劇,秦大少的父親藏書豐富,清酌就常來拜訪。
然后,傾心于秦家的男仆盧微。
盧微因為家庭的緣故,沒有上過大學。但這并不代表盧微學識不高,盧微喜歡學習,在跟著秦大少學習經(jīng)管的同時,還在私底下準備成人高考。清酌偶爾會和盧微說上幾句話,在逐漸了解盧微這個人后,就漸漸的迷上了他。
然而清酌是一個很害羞的人,他本就不善于當面表達自己的情誼,更何況男人對男人的感情,向來不會被社會大眾所接受。
思量再三,清酌決定用隱晦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意,若是盧微有意,定能立刻就察覺出來。若是盧微無意,自然不會往那方面考慮,然后清酌就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干脆利落的放棄,相安無事。
一本愛情小說,一張簡單的書簽,一首親手提筆寫下的詩句,以及最后自己名字的落款。
全部放一起,交給了盧微,讓他一定要看。
但是盧微沒有來得及看,他才收下書和清酌分開沒多久,轉(zhuǎn)身就遇到了秦大少。秦大少好奇他手里的書,聽說是清酌送來的,就直接拿走了。
秦大少以為那本書是清酌拜托盧微轉(zhuǎn)交給自己的東西,雖然他不喜歡看愛情小說,不過是清酌送來的,他可以抽空翻翻。
書被拿走了,盧微沒有多想,只打算以后再要回來看就好,大少不喜歡愛情小說,或許沒多久就膩味了,會再將書交給自己。畢竟大少也知道愛看這類故事的人,是他盧微。
秦大少回到房間,閑暇時間翻開書,拿到書簽,認出了清酌的字跡后,傻眼。
迷茫,疑惑,糾結(jié)。
誰都不知道秦大少到底和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斗爭,并且為此思考了多長時間,總之,他在反復思量后認為,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或許一開始,他對清酌的喜愛,就不單純只是對于一個朋友的感情。
想明白了,就要給予回應。秦大少從來都是一個主動的人,他沒有點破書簽上的曖昧詩詞,而是立即對清酌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很快整個秦家大宅都知道秦大少喜歡清酌,在追求清酌。
秦夫人對此很不滿,她覺得,是清酌害的自己兒子做出了出格的行為,并對此很生氣,宣稱這里拒絕清酌再來拜訪。
清酌不明所以,他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于秦大少的追求,清酌很苦惱,一方面是根本就沒有得到盧微的回應,另一方面,他對秦大少沒有那樣的感覺,卻又不樂意因此和秦大少生疏。
清酌為此左右搖擺。舉棋不定。
秦夫人的抵觸沒有阻止秦大少的猛烈追求,反而正因為有了阻礙,讓秦大少攻勢更猛,很快清酌就軟了心腸,答應了和秦大少先處一段時間看看。
他其實并沒有和男人交往過,更何況那人是秦大少,所以只有試一試,才知道兩人是不是合適。
清酌放棄了盧微。
這一切都被秦二少全部看在了眼里。
秦大少的性向天生如何很難說清,畢竟接受男人不代表就是純彎的。然而秦二少卻是個純粹的彎,只是不敢說。秦大少敢違背秦夫人的話,秦二少卻不能,他一直小心翼翼藏著自己的性向。在見到清酌的第一天,他就對清酌存在好感。
但是清酌喜歡盧微,卻又失誤將情意表達到了大哥面前,最后陰差陽錯的和大哥在一起了。這一切秦二少都看在眼里。
秦二少不能接受,所以他去找清酌聊天,話語中勸告他不要太信任大哥,他那個大哥有很多追求者,
清酌猶豫了,他本就一直沒有對秦大少生出那類的感覺,所以思考再三,他決定跟從自己的心,他要找盧微說清楚自己的感情,更要和秦大少分手。
清酌很高興的和秦二少道了謝,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秦二少心情徹底不美妙起來。他這么努力可不是讓清酌和盧微he的。
要阻止這一切,自然要去找大哥說清楚,但是秦二少怎么都想不到,秦大少竟然能做出那種事來。
秦大少好面子,從來都是他甩人,不是別人甩他。更何況還是輸給了自己的男仆。
另外,秦大少并不希望清酌真的丟下他遠走高飛。
阻止這件事發(fā)生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相約離開這里的兩人其中一個,永遠的消失。
那人不能是清酌,就只能是盧微。
殺人的時候被女仆看見了,為此付出了一大筆遮口費,為了方便處理尸首,干脆將園丁也拉攏了過來。
秦大少原本想要將人直接埋在花園里的。可惜最近花園的花開的正盛,秦夫人很喜歡,并不允許秦大少整改。無奈下,只好讓園丁買了許多花盆和花苗,女仆協(xié)助將尸體剁碎,然后零零散散的全部埋在了花盆里種上花,分散放在三樓各個客房以及四樓的賞景臺上。
頭顱很難處理,秦大少借口要親自為清酌種植一株紅玫瑰。選了個超級大的花盆,將頭顱放在里面,埋上土,種植鮮花。等花越長越大,尋個時機,約園丁一起埋在了后花園里,并將玫瑰種植于上。
就此,盧微這個人從世間消失。
以上,便是在秦家別墅中發(fā)生的第一段悲劇血案。
“秦大少,女仆,園丁。”張文竹笑著掰手指數(shù)道,“那三人已死。可惜秦大少沒有等到我親自動手,但是剩下的人卻是我殺的。可惜,還差三個。”
張文竹伸手一個個點了過去:“秦二少,秦夫人,管家。”
秦夫人:“這些事情,我并不知道。”
張文竹歪頭看向管家:“是嗎,但是李管家好像很清楚。”
秦夫人和在場的玩家齊齊看向從李管家。
秦夫人:“你知道”
李管家垂下頭:“秦家仆人的去留,都需從我這里報備,然后離開。盧微沒有,東西也收拾的不干凈。”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李管家熟悉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突然多出來的花盆,消失的男仆,沒有收拾利落的行禮,以及廚房邊角細微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