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他又心軟的擔(dān)憂她安危,便假意來韓府?dāng)⑹拢瑢崉t只是想找機會再見一見她.......
這念頭在腦中剛一閃過,他立馬否認(rèn)掉:不,他只是想看看她被韓暮玩弄后,是怎么哭著回頭求他的。
便眸色微動,淡聲道:“我猜的。”
任道非跟著一嘆,皺起了眉頭說起了正事:“待南京的案子一結(jié),我便向圣上舉薦你,圣上賞識有才之士,定會對你刮目相看,今后加官進(jìn)爵指日可待。”
柳時明淡笑道:“多謝任兄提攜。”
任道非擺手,“這次時明幫道非游說倌倌的事,我還沒謝你,你我之間客套什么。”
柳時明面上淡下來:“那丫頭沒入任府,是她沒福氣。”
情場官場失意的任道非沒搭話,兩人又客套幾句,便各懷心事的閉目養(yǎng)神去了。
..........
韓暮剛出前廳,迎面撞上尋來的倌倌。
少女似跑的急促,瓷白的小.臉上,額上布滿細(xì)汗,雙頰彌著一層潮.紅,櫻.唇泛著水澤嬌潤欲滴,想到她嘴里甘甜的滋味,韓暮意猶未盡的用指腹緩慢的擦了下唇角,不悅的低斥她:“什么事如此慌張”
話雖這般說,眸子卻緊緊盯著她臉上表情,似生怕上面露出嫌惡的神色來。
倌倌被叱的懵了一瞬,霎時忘了眼前的男人剛才怎么強吻她的事,喘著細(xì)微粗氣,頗委屈的小聲道:“.......你要去哪”
“出門辦差。”是略顯不耐的語氣。
他是朝院門口走的不是去辦差,難道是去賞花吟詩倌倌覺得男人今日處處透著古怪,便小心措辭:“我有幾句話想給你說。”
韓暮瞇眸,審視著她一語不發(fā)。
倌倌心頭突突直跳,無措舔.了舔唇正想再說點什么。
“行。”下一瞬男人答應(yīng)的痛快。
“.......”
不意他答應(yīng)這么爽快,倌倌反倒不自然起來,扭頭看四周無人,便深吸口氣,將今日.她怎么遇到柳時明的事,和自己和柳時明表親的關(guān)系如實說了,只不過略去了她癡戀柳時明多年的事。
話畢,見男人臉黑的可怕,她硬著頭皮補充道:“.......當(dāng)年倌倌年紀(jì)小,看到如柳時明那樣俊俏的男子,心生傾慕純屬頭腦一時發(fā)熱,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韓暮輕嗤:“是嗎”
倌倌一聽他這語氣,猜測準(zhǔn)沒好事。
下一瞬,就見男人俯低身子,眸含戲虐的望入她雙眸,嗓音聽起來溫柔無害極了:“倌倌頭一回見韓某時,也夸韓某長的俊,并稱對韓某一見傾心愿意委身韓某,難道這也是倌倌一時頭腦發(fā)熱,做不得真”
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倌倌,險些一頭栽在地上,霎時宓穆臉通紅,心中暗自嘀咕:這男人翻她舊賬也汰小心眼了,嘴上卻甜甜的夸贊:“韓大人滿腹經(jīng)倫,博古通今,才華橫溢,豈會是那徒有虛表之人,倌倌......倌倌便是愛慕您的....才華。”
韓暮眸底簇著星芒:“不愛慕柳時明了嗎”
倌倌頭搖的如撥浪鼓,矢口否認(rèn):“往事已是過眼云煙,倌倌現(xiàn)在愛慕的是韓大人。”
韓暮嗤笑了一聲,揉了把她頭頂忽然道:“我令人送去的杏仁糕吃了嗎”
不知韓暮為何問她這個,倌倌狐疑的多看他兩眼。
男人和平日一樣依舊冷著一張臉,薄唇微掀,未說話就透出幾分譏誚的意味。
只要他不再提令她傷心的柳時明,說什么都好,倌倌便如實回話。
“吃了。”
她追韓暮時,行至半路碰到端著糕點的經(jīng)武,她剛好也餓了,便隨手捏了幾塊吃了。
男人唇角微抽,“好吃嗎”
倌倌點了點頭,忽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杏仁糕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韓暮盯著她唇角喉頭滾動了下,慢條斯理的道:“哦,剛才你我親吻的時候,你嘴里就是這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