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潯峰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病態(tài),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這段時間他查了很多資料,看了很多相關書籍,但最后他發(fā)現(xiàn),看這些東西屁用都沒有。
雖然心理學把人腦活動一項項拆分解析,科學家們研究人類大腦的組成,每一項感情產(chǎn)生的機制,但有些東西他們卻始無法解釋。
金潯峰只是知道自己有問題,但誰也沒把他的問題說清楚,而且他不愿意做出任何改變。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在金潯峰剛學會手/淫的時候,他也知道這種行為是骯臟的,但又是讓他快樂的――令人無法割舍。
到后來,金潯峰放棄了疑慮,也不再糾結,他開始按照自己的內(nèi)心行事。
他之前都是看到鶴西朗的思想,可現(xiàn)在卻被肉體吸引了。他看著洗完澡的鶴西朗,看到了老師白嫩的身體和烏黑的頭發(fā),看到了熾熱的火焰在自己心中洶涌的燃燒。
直到一陣急促的門鈴打斷了他。
金潯峰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姑娘,陌生得很。
金潯峰問:“走錯了”
小姑娘用那雙大大的眼睛瞅著他,沒一丁點兒反應。
金潯峰又用英語問:“小朋友你去哪兒”
小姑娘還是沒反應。
金潯峰打算關門,鶴西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外面是誰啊”
就跟聲控玩具似的,小姑娘聽到這句話后,突然就尖叫起來,金潯峰把這人當做哪家熊孩子,直接就要關門,不料小姑娘叫得更兇了,簡直跟要掀了房頂似的。
小姑娘一邊尖叫一邊往屋里沖:“啊啊啊啊,小叔有男人了!”
一個外國小姑娘卻吐出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簡直堪比播音員。
鶴西朗聽出了聲音,告訴金潯峰:“那是我家小侄女,帶她進來吧。”
小姑娘跟個炮彈似的沖進來,急忙要投入小叔的懷抱,結果看到鶴西朗的樣子,一個急停,又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小叔殘廢了!”
“乖,我只是腿摔了,沒有殘廢。”鶴西朗摸摸女孩兒的腦袋,笑得很溫柔。
小女孩兒眨巴著大大的眼睛,舉起了雙手:“那我要抱抱。”
鶴西朗搖頭:“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殘廢了。”
小姑娘叫鶴南桂,是鶴西朗二哥的孩子,媽媽是美國人。這娃娃明明只有五歲,卻長成了一個四十來斤的小胖子,別說鶴西朗現(xiàn)在腿斷了,就算是好好的一個人抱著都費勁兒。
鶴南桂癟了癟嘴,從黃色的小鴨子背包里摸摸摸,摸出一個棒棒糖開始舔。舔了兩下又送到鶴西朗面前:“小叔你也吃。”
鶴西朗看了看那個口水巴巴的棒棒糖,耐著性子問:“還有別的嗎”
“沒呢,媽咪只給了我一個。”
“你都只有一個,我怎么舍得吃呢” 鶴西朗捏了下鶴南桂的臉蛋,肉嘟嘟的,他又捏了下,這才說,“乖,你自己吃吧。”
“可是你都殘廢了,” 鶴南桂皺眉,小小年紀的她,竟然有些悲傷,“你會死掉嗎”
鶴西朗笑瞇瞇地說:“不會哦,只是有些不方便而已。”
鶴南桂放心了,開始安心的吃她的棒棒糖。
金潯峰看了半天,問了一個叔侄兩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
“她一個人來的”
鶴西朗似乎這才想起來了,問:“小南你一個人來的”
鶴南桂點點頭,黏糊糊的嘴巴湊過來要親親,被鶴西朗一把推開,又問:“你怎么來的”
鶴南桂又從那個小鴨子背包里掏掏掏,掏出一個手機,奶聲奶氣道:“滴滴一下,馬上出發(fā)。”
“不可能,你們那個小區(qū)不讓滴滴進去。”
鶴南桂笑嘻嘻的,也不回答鶴西朗的問題,只是撅起嘴巴要親要抱要舉高高。
鶴西朗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給二嫂打了個電話,那邊說沒事兒,她正在樓下。很快,鶴南桂的媽媽進來了,她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金發(fā)碧眼,皮膚白皙,頗有氣質(zhì)。
她本來有個特文藝的中文名字――蘇氤氳,據(jù)說是自己瞎取的,但因為三個字都是陰平聲調(diào),連續(xù)起來發(fā)音頗顯詭異,不少美國朋友和中國朋友都叫得不好聽,跟有蚊子飛似的。
后來有人建議她改名字,取了一個蘇蕓,獲得大家一致好評。據(jù)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這才決定要嫁給鶴西朗二哥。
“媽咪!”見蘇蕓過來,鶴南桂眼睛都亮了,伸出手要抱抱。
蘇云中文說得賊溜,一把抱起鶴南桂就開罵:“誰讓你撒謊騙小叔的”
“嘿嘿嘿……”鶴南桂笑了起來,奶聲奶氣的說著,“我這是給小叔叔一個驚喜。”
“少看那些有的沒的垃圾劇。”蘇云邊說邊掏出濕紙巾,給鶴南桂擦嘴巴。
“可那是爸爸的呢。”鶴南桂眨巴著眼睛。
蘇蕓告誡:“你爸投的電視劇的大多數(shù)都是垃圾,不準跟著那些劇學壞了。”
鶴南桂又舔了舔棒棒糖,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兩下,開始趴到地上開始找貓咪。
“小咪咪,你在哪里快出來和我玩呀。”
黑胡子動了動耳朵,它記得這個聲音,是個熊孩子,于是假裝沒聽到。
鶴西朗在一旁糾正:“小南乖,別叫它小咪咪。”
鶴南桂點頭,似乎是懂了,頓了頓,她又開口:“大咪咪,快出來和我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