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這件事,許千燈她們終究還是沒有說。日子仿佛還是一天天平靜地過著,和往日里沒有什么不同。
在人們?nèi)諒?fù)一日的相處中,有些感情濃了,有些感情淡了。有人心中涌起一陣渴望,有人知曉感情不由自已。
金潯峰覺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很奇怪。
自從那晚發(fā)生了那件事后,他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個良家婦女,覺得鶴西朗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引誘他墮落。
這周日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鶴西朗披了件針織衫,正在書房里備課。書房的門開著,穿堂風(fēng)從客廳窗戶一直吹到書房,掀得書頁嘩嘩作響。金潯峰套了一件衛(wèi)衣,窩在沙發(fā)里玩游戲,這是一個相當微妙的位置,他能看到鶴西朗背影,但鶴西朗卻注意不到他。
不多時,金潯峰聽到鶴西朗叫他峰哥,要他幫忙倒杯水。
峰哥這個名字不過是鶴西朗一時興起,又一次聽到同學(xué)們這么叫金潯峰,他也就跟著叫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大概是覺得好玩,大概是省事兒,大概也是故作親切。
總有一些這樣的場合,和你關(guān)系一般的人也會“親切”的叫你的名字。就像是念書時,班上那些關(guān)系不遠又不近的同學(xué),又或者像是工作時,單位里那些不陌生也不親切的同事。
在這種場合里,遇到名字是三個字的人,人們通常就會省掉姓氏以示親切。
金潯峰一直都很清楚,這種親切只是浮于表面,甚至是為了節(jié)省精力,畢竟說兩個字比說三個字要輕松一些,實際上,彼此都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然而明知道這沒有特殊含義,可是每當他聽到鶴西朗這么叫他,他的心還是不可抑制地一顫。
金潯峰端著水進來,心神不寧,甚至不敢看鶴西朗的眼睛。鶴西朗低著頭看書,隨口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了水杯。
接水時,鶴西朗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金潯峰指尖。金潯峰一驚,雙手一松,等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整杯水都撒在了書桌上,冒著熱氣的水沿著書桌,一直流到了鶴西朗雙腿。
“抱歉抱歉,老師你快擦一下,有被燙到嗎”金潯峰嚇了一跳,迅速拿過毛巾,整理被水淹沒的書桌。
鶴西朗卻更寶貝他的書,連連搖頭:“不用管我,先擦?xí)伞!?
那是他從孔夫子上淘來的,很小眾的研究當代文學(xué)的作品,1972年出版,只有第一版,相當珍貴。
金潯峰動作很快,用毛巾把書上的水都吸干后,又把書放到陽臺后,轉(zhuǎn)身回來,看到鶴西朗正在衣柜里找干凈的褲子。
“老師我來吧。”金潯峰道,“運動褲可以嗎”
“可以。”鶴西朗點點頭,眉頭微皺。
“是不是被燙到了”金潯峰有些擔(dān)心,他扶著鶴西朗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褪下濕漉漉的長褲,不出所料,原本白皙的大腿內(nèi)側(cè)出現(xiàn)一片緋紅。
那可是一杯剛倒出來的熱水,怎么可能會沒事兒金潯峰懊惱極了,不停責(zé)備自己,被碰一下手又怎么了為什么要做出那么大的反應(yīng)不過是碰個手指頭而已!就算是老師脫光了貼在他身上,他也應(yīng)該做到不為所動才是!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想,繼續(xù)想下去估計還得出事。
看著鶴西朗被燙紅的皮膚,金潯峰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那些水都倒在他身上才好。
幫鶴西朗把褲子脫了后,金潯峰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老師內(nèi)褲好像也有些濕了,金潯峰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小聲問:“老師,你要新的內(nèi)褲嗎”
鶴西朗耳尖泛紅,微不可聞的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金潯峰很快就丟了一條四角內(nèi)褲到床上,然后又飛快跑了出去,還體貼的給鶴西朗關(guān)上了門。站在門口,聽著屋里被單摩擦的聲音,他的心臟不受控制開始劇烈跳動。
老師是用什么姿勢換內(nèi)褲他一只腳打了石膏,肯定很不方便吧他的大腿那么白,臀部應(yīng)該更白吧他的jj是往上還是往下是放左邊還是右邊
像是瘋魔一般,金潯峰在腦海里把鶴西朗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