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話都說不利索,面上一派為難之色。直到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響起。
簾子被人撩開了,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人走了出來,對著高洛神道:“姑娘,抱歉,您若是喜歡的話,就拿走吧。”小廝還想說些什么,被秦仲給瞪了一眼。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喧嘩聲從外頭傳來,小廝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快步走到了那被幾個丫鬟簇?fù)碇男〗忝媲埃c頭哈腰說了幾句。
高洛神自然是認(rèn)得蘇明靜的,她們兩人一直不對盤。她連瞧都不瞧那花枝招展的蘇明靜一眼,眸光反倒落在了她身側(cè)的高純身上,這廝仍舊沉著臉,一副對事事不關(guān)心的漠然。她怎么來銀鋪了這不想見的偏偏往眼前來。
她討厭蘇明靜,按照以往的脾氣,是要刺蘇明靜幾句才甘心,只是眼下高純也在,還是趕緊離開吧。收好了鐲子,高洛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慢著!”蘇明靜早就看高洛神不順眼,眼下見她落單,頓時趾高氣揚道,“你這鐲子是我的。”
要是原主,恐怕就跟蘇明靜罵將起來了。高洛神只是斜了蘇明靜一眼,暗罵了一聲“蠢貨”,扭頭就走。她看中鐲子又如何,沒有付定金便始終不是她的。說起來,她連個女配都算不上。一門心思放在秦王的身上,最后死得頗為凄慘。這么一想,高洛神的視線中又帶著幾分的可憐。蘇明靜哪里受得住她這樣的目光,斜跨一步,就想抓住高洛神的手臂。這個時候,高純忽然站了出來,對著蘇明靜淡聲道:“我先回府了。”她正好擋住了蘇明靜伸向高洛神的手。
按理說,高純只是高家的一個庶女,該被各種嫡出小姐輕視的,可是由于高家對她的偏愛,讓很多人明白巴結(jié)高洛神這正宗大小姐,不如討好高純,甚至有人懷疑高純才是嫡女。那些貴女明面上倒是做得極好,不會提起庶出兩個字,偶爾只是指桑罵槐一陣。“純兒,你不是要陪我挑鐲子的嗎”蘇明靜一聽,立馬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在眾多貴女中,蘇明靜是與高純走得最近的一個。一來是高洛神實在是可恨,二來則是兄長滿心都是高純,她得替兄長多說幾句好話。這不,這一回她將高純約出來,也是為了給兄長表現(xiàn)的機(jī)會呢。如果這個時候高純走了,那兄長做得努力可不就白費了
高純面不改色地扯謊道:“我想起家中有事。”
高洛神因為這兩人的言語停了下來,她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高純的眸光,那雙深邃的眸子如秋夜的天空,讓人看不通透。這種深沉最是讓人討厭!心中催促著自己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可是雙腳像是被黏住了一般。
她是個愛看熱鬧的主,巴不得高純和蘇明靜鬧起來。
只是蘇明靜抿著唇并不說話,高純眸光清清冷冷的,也無心顧及蘇明靜的情緒。她只是向前走了幾步,逼近高洛神,清淡地說道:“二姐,父親讓你回去。”
高洛神:這位什么時候也來當(dāng)說客了。她不想與高純爭辯,忙不迭地點頭道:“我這就回去。”
那里料到高純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神情,開口道:“我與你一道回府。”
明明高純恨不得遠(yuǎn)離原身的,兩人同臺的場面實在是少之又少,怎么現(xiàn)在她自己貼上來了莫非是打什么主意譬如想幫蘇明靜要回鐲子高洛神的面色冷了冷,她知道劇情,不想與女主碰面,但也不代表著她會一味退縮,故而她轉(zhuǎn)身,手指搭在了高純的下巴上,挑眉冷然道:“這鐲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們休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