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陸恒聽得拓跋弘要討阮棠時(shí),他是憤怒而訝異的。
素衣清冷的公子立在荒涼的落葉之下,星目耀熠,他素來冷情,眼神中甚少有這樣的奕奕神采。
“請晉王將阮棠的賣身契交與我。”他每一字都說的清晰而鄭重。
陸恒不知為何一個(gè)兩個(gè)的都要阮棠,阮棠是長的很美,端莊而不具攻擊性的美,極具親和力的美,令人趨之若鶩的美。但是他不止一次的昭告他人——阮棠不一樣,怎么他們就看不懂呢
非要他在她腦門上貼一個(gè)“晉王愛姬”才能歇了他們蠢蠢欲動(dòng)的心嗎
“王子何時(shí)動(dòng)了凡心”他瞇起精明的眼,想一探他的究竟。“府上有新來的歌姬六七個(gè),大可全部送給王子,阮棠不行。”
“我要阮棠,”拓跋弘毫不讓步,“只要阮棠。”
“你休想!”陸恒甩袖,憤憤離去。
他回了營帳,卻看到阮棠哼著小曲兒在涂蔻丹,貌似心情不錯(cuò)。
她十指纖纖如削蔥根,鮮妍的蔻丹與瑩白的手指交相輝映,襯的紅的越紅,白的越白。
她笑容明媚,眸如秋水橫波,從內(nèi)到外透著開心。
她見到陸恒,笑容頓了頓,起身盈盈施禮:“殿下。”
“阮棠何事這么開心”他大抵也猜到了,“可是為西涼王子拓跋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