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是律師的手下。”霍晟從手機調出那兩人的信息給簡溫看,簡溫看到,剛才的假醫(yī)生原來本職就是醫(yī)生,現在還是初級玩家,也正因為醫(yī)生的本職,是律師現實中的私人醫(yī)生,是心腹玩家。
作為心腹,律師很給面子,以前轉移傷勢時都沒找他下手過,但顯然醫(yī)生并沒有因為這暫時的安逸就感動,只會越發(fā)的警惕,最后背后捅刀,先下手得逞了。
“都是低級玩家,以前名不見經傳,這一次律師跟他們內部的排行榜上剩下的幾個前十的高級玩家廝殺時,兩人還是站在律師一邊的,最后關頭捅了他一刀。”
霍晟笑的意味深長,“我收到消息,其他高級玩家同樣被自己手下背叛了,無名組織這次要大換血。”
簡溫微微一愣“來自低級玩家的怨恨嗎”
無名組織是名聲很差的偷渡客組織,成員各種手段會用在游戲的玩家身上,也會用在自己人身上。
除了很出名的搶奪空間痣,欺詐走私游戲道具,偷渡客最過分的,其實是內部的殘酷機制。
玩家在游戲里故意傷人殺人會受到游戲的懲罰,被迫進入危險性很大的懲罰局,而無名組織的逃避方法就是把罪名轉移到組織內的低級玩家身上,或者是直接轉移傷勢,以吸低級玩家的血的方式,養(yǎng)蠱一樣來培養(yǎng)高級玩家。
高級玩家變得越來越厲害,低級玩家卻成了高級玩家的飼料,不斷地被汲取養(yǎng)分,而偷渡賊的壞名聲也讓他們除了這個組織無處可去。
而且無名組織對投奔其他組織的叛徒懲罰更可怕,可怕到在資料上根本沒記載具體懲罰措施,只說曾經有一名叛徒被殺雞儆猴后再也沒出現叛徒。
結合剛才的注射器,簡溫有理由相信,醫(yī)生二人處置律師的手段也許就是他們內部本就有的可怕手段。
霍晟把窗戶上的透明照片窗戶紙撕下來,處理好收尾工作,提議道“回去吧。”
簡溫目光忍不住回頭看向病房,腦海里忍不住回憶起律師的死,又想起他們曾經在游戲里的合作。
“你不是說給他選墳墓嗎”
“后續(xù)有人接管的。”霍晟看出簡溫心里的過意不去,解釋道,“這次動手的不只是我,還記得任西晨提過的想要跟我們合作嗎”
“任西晨難道對這個組織有興趣”
“嗯,不要多想,你要是看看律師做過的事情就覺得他的死完全不值得同情。無名組織少有干凈的。”
霍晟把自己調查到的信息給簡溫查看,簡溫沉默了,一直看到最后,他決定收回自己泛濫的同情心。
“走吧,帶你去看一個驚喜。”
出了醫(yī)院,兩人再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無名組織除了內部自己折騰,霍晟與任西晨約定的就是他只需要報仇,任西晨派人接管,將它引上正軌。
無名組織后續(xù)的事,就輪不到霍晟操心了。
而簡溫也見到了霍晟給他的驚喜,是新成立的公司,產權人是霍晟和簡溫共同擁有。
霍晟之前就趁無名組織內部混亂時,收購了無名組織旗下不少產業(yè),以公司的形式來管理成員。
小小的“致富工作室”再次擴張,當資金充足,時機適合的時候,霍晟注冊了“致富人生娛樂公司”。
剪彩那天,來的都是內部人士。簡溫和霍晟一起剪斷那根紅綢時,看到圍觀的群眾里很久沒見面的任西晨也來了,他的身邊,陶星辰和肖老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沖著他們微笑。
一人笑,一人表情嚴肅,一人遠遠地揮手打招呼,遠遠地沖他們點了點頭,就那樣在太陽下消失了。
而周圍的人群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他們三人的存在,更不知道身邊曾經有人在身邊出現又消失過。
簡溫表情波瀾不驚,抬頭看了看新掛上去的招牌,扯著嘴唇笑了“人生娛樂公司,真是個黑色笑話。”
死亡游戲,人生娛樂。
用生命來做游戲。
霍晟同樣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招牌,眼神堅定“新的公司,新的征程,都走到這一步了,可不能倒下。”
“準備進入第十二關游戲吧。”簡溫深呼吸一口氣,“游戲結束后,去陶星辰那里詢問游戲的真相。”
三人看似消失了,想想任西晨還要接管無名組織,他就肯定,他們還在這個世界里。
擺脫所有雜念,不再思考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當天晚上,別墅里的所有人好好聚餐慶祝一番后,簡溫二人好好睡了一晚,在清晨的第一縷晨光照進室內的時候,在腦海里主動呼叫系統(tǒng),選擇了進入游戲。
第十二場游戲,簡溫的卡牌線索是人體,霍晟的卡牌線索是生命。
兩人同時進入游戲,但是站穩(wěn)的時候,簡溫卻發(fā)現自己是孤身一人。
他獨自一人站在一片血紅的走廊上,屋頂墻壁地板,統(tǒng)統(tǒng)是一片血紅色,鼻端還有濃郁的血腥味,簡溫很熟悉,這就是人血的味道。
墻壁上的血紅色不是顏料,就是血液。
這是哪個兇案現場嗎
簡溫的心提起來,在心里感嘆果然是第十二場游戲,情景如此兇險
偏偏還沒看到其他玩家和nc,簡溫只能自己試探著往一個方向行走。
走著走著,簡溫發(fā)現這條走廊前后都是通暢的,都是血紅色的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光禿禿的血紅色,沒有任何裝飾品,也沒有任何特點可以辨認方向。
難道是迷宮
這是一座血紅色的迷宮。
迷宮里目前只有他一個人。
簡溫試探著從空間里掏出筆在墻壁上刻下記號,卻發(fā)現墻壁上是滑膩的,還有些黏糊,筆按在上面按壓出了粘稠的液體,卻無法留下任何記號。
簡溫看著那被按壓出來的液體,腦海里陡然想起從福爾馬林液體里撈出來的尸體,還是已經剝去表皮直接可以看到肌肉的那種,簡溫一陣的惡心,下意識的把一次性手套卷起來,裹住筆扔回空間,再也不碰墻壁了。
簡溫耳朵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他突然聽到前面轉角處傳來了腳步聲,他不知道,待會從轉角處竄出來的到底是玩家還是nc。
簡溫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一條直直的巷子,完全沒有遮擋的位置,安全起見,簡溫想了想,繼續(xù)往前走,走到轉角處躲了起來。
“有人嗎有玩家嗎”轉角另一邊,那人越靠近轉角,速度越發(fā)緩慢下來,人還沒到,先揚聲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我也是玩家,只是想結伴,沒別的意思哈。”
簡溫默不作聲,繼續(xù)沉默著,靜靜地在墻角數著對面的步子。
一輕一重,輕的那個落后一段距離,讓他差點忽略。
不是一個人,有兩個人。
前面的一個在示好,后面的一個在沉默,簡溫取出武器警戒起來。
又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大咧咧道“是不是沒人我們直接走過去好了。”
前面那人卻突然嚇了一跳“你是誰你什么時候跟上來的”
“跟你好久了你沒發(fā)現聽覺這么遲鈍”
后面那人快步走到前面,很快就走過轉角處出現在簡溫面前,簡溫發(fā)現這人腳步的確特別輕,輕的像是瘦小輕靈的女孩子,但是一個照面才發(fā)現其實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只不過特別干瘦,背部還有點微駝,面不出眾,一雙精明的眼睛在昏暗的迷宮內格外明亮。
“別擔心,我跟那家伙不是一伙的。”干瘦男人看到簡溫一攤手,表示自己沒想偷襲。
最開始說話的人也走了過來,這人長著一張溫和的圓胖臉蛋,模樣清秀無害,看起來一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模樣。
對于兩個玩家,簡溫都沒有掉以輕心,第十二場游戲了,都是高級玩家,誰也不是軟柿子。
簡溫直接開門見山“是打算合作一起探路還是怎么”
“先一起探路吧,這地方太邪門了,連個說任務的nc都沒有。”干瘦男人說著就開始解褲腰帶,看的簡溫都一愣一愣的,這人的騷操作怎么比自己還多
“你干什么”圓臉男人一個后退,甚至懷疑干瘦男人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憋不住了,別介意哈。”干瘦男人呵呵一笑,又看了看簡溫二人一眼,“還好,都是男人。”
干瘦男人拉開拉鏈就對著墻角尿了一泡,簡溫下意識皺起眉頭,走遠了一點。
“好了。”拉好拉鏈后,三人一起選定一個方向繼續(xù)往前行走,但是走了一段路,那男人再次拉開拉鏈,又對著墻角尿了一泡。
圓臉男人沒忍住,帶著淡淡嘲笑的口吻問道“我說兄弟,你這是尿頻啊,尿頻成這樣,你是不是腎虛啊”
干瘦男人呵呵一笑,竟然也沒生氣“沒,我這人就這毛病,一緊張就想撒尿。”
圓臉男人聳聳肩沒說話,但是在鼻子前嫌棄的揮揮手。
對干瘦男人的托詞,簡溫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真要一緊張就撒尿,這玩家在前幾關早就死了。危險nc出手時不是更應該緊張嗎,那時敢撒尿估計墳頭草都長的可以繞地球三圈再打個蝴蝶結了。
走到一個岔路口,三人各有不同的意見,通過猜黑白掌,選擇了贏家簡溫選擇的反向,再次往前走時,干瘦男人又開始解褲腰帶。
簡溫看著他笑呵呵說自己又緊張了,然后專門去岔路口的位置撒尿,他看清楚了,干瘦男人不是腎虛,就是在做標記,用這種類似動物一樣的方法在做記號。
痕跡可以抹去,氣味卻消散不了,他尿過的地方整個走廊都是一股難聞的味道,而且以這玩家的手段,簡溫懷疑他的嗅覺特別出眾,接近犬類,可以分辨出不同人的氣味,自然也可以分辨自己的味道,知道哪些地方是自己走過的方向。
簡溫不知道圓臉男人看出來沒有,但是看他在此后的路線再沒有多話懷疑也看了出來。
繞過幾條血淋淋的紅色通道后,再次看到了墻壁,他們走到了死角。
簡溫正打算原路返回,就看到干瘦男人去墻壁那里撒尿,然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憤怒聲音“你做什么”
簡溫驚喜地看了過去
通道轉角有條小道,因為墻壁的死角他們沒有走到盡頭,下意識轉身離開,沒有發(fā)現這條小道。而霍晟正好從小道這邊走出來,一不小心就撞到撒尿的干瘦男人,還淋到了幾滴液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干瘦男人尷尬地連忙拉好拉鏈,“我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冒出來。”
簡溫直接朝霍晟走過去,取出紙巾遞過去“擦擦。”
霍晟同樣看到簡溫,眼前一亮,眼里的驚喜毫不掩飾,讓站在近處的干瘦男人立刻看出異常。
“你倆認識”
“嗯。”
簡溫沒有多說,他沒有掩飾和霍晟之間的熟人關系。
眼神是欺騙不了的,下意識的擔心和照顧是瞞不了精明的高級玩家,更何況他也不打算瞞。
撒一個謊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還會惹得別人懷疑和不滿,何必多此一舉。
簡溫熟練地拿著紙巾給霍晟擦褲子,惹來另外兩個玩家猜疑和忌憚的眼神。
剛才還說不是一隊的兩人迅速站在同一方向,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暫時結為合作伙伴,避免被簡溫和霍晟的二人團隊占據霸權。
這一次,四個人,兩個隊伍,涇渭分明站在通道的兩邊。
霍晟朝自己來的小道示意一番“前面有個房子,里面有聲音傳出來,我一個人不敢進去,你們要不要一起進去”
他是看著干瘦男人和圓臉男人問的,至于簡溫,他知道以兩人的默契一定會去。
圓臉男人問道“什么聲音”
“小孩的聲音。”霍晟沒有掩飾,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應該是nc,而且游戲里的小孩不可面相,都很厲害。”
干瘦男人又問“幾個”
霍晟“我沒進去,只在門口聽了一下,暫時只聽到一個。”
“我要跟他一起的,你們隨意。”簡溫沒有耽誤時間,也不知道這一局游戲有沒有時間限制,通知了二人后,直接跟霍晟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時不是立刻背對著二人,側著身子,始終保持著警惕。
“我們一起。”干瘦男人和圓臉男人對視一眼后,跟了上來。
四個人,另外兩人是并不信任的陌生玩家,簡溫也不好說到底是福是禍。
霍晟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簡溫的心里安穩(wěn)許多,對他再說,兩人匯合后的安全感倍增,比再多的搭檔都可靠。
后面二人表情詭異起來,但簡溫看不到,也不想知道他們會怎么想。
很快就到了霍晟所說的房間,這房間形狀特別,仿佛一個水袋,袋口小,內部空間大。
他們站在袋口位置的房間門口,房間很奇怪的沒有安門,光禿禿的,光線很暗的情況下看不清楚房間內部的裝飾,只看得到在房門對面的確有一個小孩,背對著門口坐在地上,手里在動著似乎在玩玩具。
簡溫拿出自己的親和魅力,禮貌地敲了敲墻壁,柔聲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啊。”
“我不好,哼”小孩轉過身子,扭過頭來,撅著嘴巴語氣有些傲嬌。
簡溫看清楚他的長相,這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看模樣是小學生的年紀,還穿著水手服款式的白短袖藍短褲,清爽秀氣,與這個恐怖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不過至少,四肢齊全,五官正常,看起來還是人類不是鬼怪。
小正太nc,看起來竟然有點萌。
但是看清楚他手上拿著的“玩具”后,簡溫心里咯噔一跳,再也不覺得他可愛了。
小正太手里拿著的是一個人頭,那人頭與小正太的臉一模一樣,而且還是活的,正順著簡溫說話的聲音轉動眼珠子朝門口的一行人看了過來。
簡溫再看周圍,小正太坐著的方向,地上扔了許許多多圓溜溜的東西,遠處看還以為是皮球之類的小孩玩具,現在房間內的光線不知不覺亮了一些,他終于看清楚,那些全部都是人頭。
全部長著和小正太一模一樣的臉蛋,全部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門口的玩家,嘴里嘰嘰喳喳的叫嚷起來
“不高興,我不高興”
“我餓了,想吃人”
“餓,餓,餓”
落后一步的干瘦男人嚇得身子悄悄后退,圓臉男人卻低聲警告“不許逃,也許這是關鍵nc,你逃了,我們知道什么線索都不會告訴你的。”
要么是不組隊早點離開,組隊后遇到危險臨時拋棄隊友逃脫是最惹人記恨的行為,圓臉男人的警告成功打消了干瘦男人逃離的想法,雖然可能只是暫時的。
干瘦男人還是站在最后面,但到底是沒跑了。
簡溫和霍晟都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但是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前面,他們看到小正太站起身來,懷里還抱著一個自己長相的腦袋,陰森森地看著他們“人類真過分,今天是人家生日呢,竟然破壞人家的生日聚會”
地上的眾多腦袋咕嚕咕嚕滾動起來,看架勢都朝門口滾了過來,一個個眼里露出興奮的光芒,眼珠子還泛著詭異的紅光。
眼看危險將至,不靠譜的隊友又想逃跑,簡溫冷靜地回憶一番小正太的話語后,淡定道“不,你誤會了,我們是來為你舉辦生日派對的。”
小正太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簡溫“真的”
“對,我們是樂隊的合唱團。”簡溫再次開始了他的表演,手一揮,頗有指揮家風范,對著霍晟幾人使個眼神,“一二三,一起唱”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霍晟很配合的第一個帶頭唱起了生日歌,只是那干巴巴的語氣讓簡溫明白為什么從沒聽他唱過歌。五音不全已經到了一種一聽難忘的地步,能把生日歌唱出新聞聯播的語調也是非常讓人佩服了。
還好圓臉男人看到nc們兇神惡煞的表情緩和下來,反應迅速地跟著唱起歌來,把生日歌的語調終于帶回了歌曲的范圍。
“只有這個”小正太略微不滿,“太單調了。”
簡溫打個響指“當然不止,來,大家一起跳”
霍晟早知道簡溫的尿性,看到簡溫擺出的姿勢就硬著頭皮跟著擺姿勢,舞蹈。而另外兩個第一次配合的陌生玩家傻眼了,唱個生日歌就算了,怎么還要跳舞
瞧這踮起腳尖,瞧這抬起的腿,瞧這昂首挺胸高高抬起的雙臂,這特么不是四小天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啦月底了,人家想要那種讓人興奮的液體嚶嚶嚶30號有爆更哦,分別在零點,早上九點,中午十二點,晚上六點,晚上九點,晚上十二點整點,一直到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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