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血手不斷地往外掙扎,女人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女人臉上巨大裂口往下滴著血液,滴在女人的腳邊,一滴一滴,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各位的醒目,仿佛滴在簡溫的頭皮上,讓他身心驚悸。
兩只血手的手臂全部從女人的嘴里伸了出來,小臂,手肘,大臂,肩膀
然后簡溫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抹黑色,黑色的頭頂從女人的嘴里鉆了出來。
這一瞬間,女人痛苦地尖叫一聲,但是劇痛被人頭堵在了嗓子眼里,只發(fā)出啞啞的慘叫。
這是一個人寄生在這個女人的身體里嗎
丈夫的斷手在女人手里的托盤上,難道身體被女人給吃了,現(xiàn)在要復(fù)活鉆出來嗎
簡溫有了這樣一種荒誕的想法。
可是丈夫的斷手在托盤上,這個寄生者雙手俱全,而且看骨骼肌膚分明是女子的手。
不用他過多猜測,女人嘴里的人頭整個鉆了出來,柔順的披肩長發(fā),白皙的肌膚,柔潤的臉頰線條,有幾分熟悉。
人頭緩緩抬起頭來,沖簡溫一笑。
果然很熟悉,這不就是這個女人自己嗎
從這個女人嘴里鉆出來的,是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女人自己
“吃夜宵嗎”
寄生者從女人的嘴里整個鉆出來后,原來的那個女人仿佛變成了一張薄薄的人皮,掉落在地上,睜著眼睛一片死灰之色。
簡溫看看寄生者,又看看地上已經(jīng)沒了生氣的女人,他有一種直覺這兩人就是同一人,但是有一種細微的差別。
這點差別可能起到?jīng)Q定性的因素,可他偏偏找不出來差別在哪里。
“吃夜宵嗎我丈夫以前特別喜歡吃我做的夜宵”
寄生者再次把自己和丈夫的故事講了一遍,簡溫這才想起,這個寄生者手臂先鉆出來后,首先取代原來的女人端起托盤,一直到整個人鉆出來,她都穩(wěn)穩(wěn)端著自己丈夫的斷手。
簡溫凝神仔細看著斷手掙扎的模樣,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是無序掙扎,是在傳遞一種信息。
斷手在空氣中不斷地畫著曲線,那些曲線組合在一起,就是s。
這或許是丈夫臨死之前的最后求救,也或許,是丈夫現(xiàn)在也在求救。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傳遞的意思,他到底要不要去救這個nc
女人的嘴里又開始有手鉆出來,重復(fù)著之前的步驟,丟下舊的皮囊,有一個新的女人鉆了出來,重復(fù)著之前的問話“吃夜宵嗎”
我老公最喜歡我做的夜宵了可是后來,他不喜歡我做的夜宵了,每次都拒絕我了
簡溫回憶著女人的說辭,突然想到了關(guān)鍵詞匯。
在女人問出下一句話之前,簡溫突然改了口風“吃,不過食量大,你一個人滿足不了。”
女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竟然在嘴里再次有人手開始冒出來時,一口把自己的人手咬斷。
自己的人手掉在托盤上,那只男性斷手掙扎著躲遠。
“現(xiàn)在呢”女人笑的開心極了,露出雪白的牙齒,牙齒上沾滿了猩紅的人血,那是她自己的血液。
“還不夠。”簡溫果斷端起托盤,把兩只斷手一起往嘴里倒,趁那個空隙間,迅速收入空間,看起來就像是他一口氣把兩只斷手一下子全吃光了。
下一秒,簡溫把空蕩蕩的托盤展示給女人看“你看,我可以一口氣吃完。”
“而且我還沒吃飽,繼續(xù)。”
女人歪歪腦袋,盯著簡溫的嘴看了很久,又盯著他的衣袖和身上的衣服看了很久。
衣服平展,沒有地方藏東西,所以,那東西真的被吃了嗎
“啊我好餓啊,好餓好餓”
女人聽到這話,嘴巴再次張大,又有一只完好的人手伸了出來,她再次狠狠一咬,雪白的牙齒如鍘刀,瞬間把人手咬斷,吐在簡溫還回來的托盤上,咧著血淋淋的嘴巴笑道“吃,快吃,趁熱吃。”
簡溫在心中默念這可真是恐怖三連,他回去聽到這種話就要犯惡心了。
他心里一發(fā)狠,“吃”就“吃”,看誰拖死誰
簡溫端起人手,往嘴里倒的同時,快速收到空間里,然后一抹嘴,意猶未盡道“食欲大開了,真好吃,還有嗎”
女人
她突然有些動搖了,男人那么多,何必只找這個
沒想到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小白臉,竟然胃口最大,都吃了這么多還沒滿足
簡溫看到女人的猶豫,反而來了興致“怎么,下班了不做了嗎”
吱嘎一聲門響,住在簡溫斜對面的金牙男打開門看過來。
“大兄弟,大晚上的你在跟誰說話”
簡溫一點也不相信之前的動靜金牙男什么都沒聽到,只不過是只要危險沒找到自己,自己就是活命至上。
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nc之一,光看到她體內(nèi)不斷的寄生者,簡溫就知道,她可能是個殺不死的nc。
寄生出生,如同蛇在蛻皮,每一次蛻皮只會變得更加強大,換一個說法,就是每一次死亡只會讓她變得更加強大。
唯一克制她的方法,是她自己。
所以,簡溫就那么無恥的用空間欺負沒見過世面的nc,讓她自斷手臂。
“嘿,游戲里還有啊”金牙男看了一地一模一樣的女人,興奮地搓手,“來就來了,還帶姐妹嘿嘿”
簡溫故意提醒道“你看看這些女人的臉。”
金牙男更興奮了,還故意松了松領(lǐng)口“原來是雙胞胎,不對多胞胎,刺激,嘿嘿嘿嘿”
女人
又一扇門打開,出來的是西裝男。
“你們在聊什么”
簡溫眼眸微深這是都在偷聽,聽他拖延了這么久,覺得沒有危險了所以出來搶線索嗎
看沒人回答,西裝男皺眉又問“這是怎么一回事,這么熱鬧”
“嗨呀,就是談一段說做就做的愛情而已,不要來破壞別人感情,破壞感情要遭雷劈的。”金牙男一本正經(jīng)的描述著不正經(jīng)的工作。
女人白了金牙男一眼,果斷拋棄神經(jīng)病和老流氓,走到中年西裝男面前“吃夜宵嗎”
金牙猥瑣的掏出跟牙簽戳了戳牙,目光在女鬼胸前流連“吃吃吃,我最喜歡吃大白兔了,嘿嘿嘿嘿”
他猥瑣的語氣與油膩的形象結(jié)合的渾然天成,渾然一個猥瑣的中年老流氓。
女人“滾”
西裝男微笑“吃。”
西裝男拉開門“天色已晚,美女留下來一起吃夜宵吧。”
女人羞答答的跟著走進房間,西裝男淡淡地看了一眼簡溫,點點頭,然后關(guān)上房門。
簡溫知道,這是在對他表示感謝,感謝他的無私奉獻。
金牙男鄙視道“這些女人的眼光真差,讓我說,去這家伙的房間里才是自找苦吃。”
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劃破黑暗“啊”
金牙男面露恐怖之色,再看簡溫時,發(fā)現(xiàn)他竟然嘴角含笑,低聲笑道“送夜宵送夜宵,果然是去送菜了。”
沒管金牙男如何想,簡溫關(guān)上房門,反鎖之后,把之前的斷手都取了出來。
剛?cè)〕鰜頃r,男人的斷手和女人斷手正廝打在一起,簡溫把斷手撕開,女人的斷手先丟入空間,單獨審問男人斷手。
卻見剛剛自由,男人斷手突然五體投地行了個感謝的大禮。
“想要感謝我就拿情報來換,說吧,你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如果活著,你的身體在哪如果死了,你的尸體又在哪”
聽到這個問題,男人斷手突然大拇指和食指合攏,朝簡溫比了個“心”。
簡溫
你是嫌自己才死了一次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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