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女非常慘, 慘兮兮的傻站在那里, 表情無比凄苦, 看起來仿佛簡溫才是那個危險nc, 而她是受害的小可憐玩家。
因為她被簡溫用了“導(dǎo)演的劇本”。
導(dǎo)演的劇本殺生不好, 調(diào)戲怡情
功能決定某人的命運(yùn)。
時間限制1小時時長根據(jù)持有者等級來定,初級玩家僅限于一小時。
使用方式寫上姓名和要求,寫完后立刻見效。
備注字?jǐn)?shù)視玩家等級來定, 現(xiàn)在持有者為初級玩家,僅限于一個字導(dǎo)演只喜歡聽話的演員,最討厭話癆。
這是簡溫從黑玫瑰城堡得到導(dǎo)演贈送的時候的初始數(shù)據(jù),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成了高級玩家,時長和字?jǐn)?shù)也變了,時長延長至三小時, 字?jǐn)?shù)也延長至三個字,可謂是等級分明了。
在霍晟與裸女對峙時, 簡溫迅速掏出導(dǎo)演的劇本, 寫的姓名是“浴室的裸女女鬼”,要求是“定身”,然后裸女就變成了一尊雕塑, 在那里被頭頂上不間斷的血水淋著。
“不許理那個妖女,回去睡覺。”醋海海神霍晟氣咻咻的在鏡片里吼。
簡溫?zé)o奈道“我看的不是她, 我看的是她身上的血。”
霍晟酸的整個人變成了檸檬黃“怎么,心疼了,要不要幫她洗洗”
簡溫“這血可能也是一個鬼怪, 就藏在花灑和水管里。”
霍晟呵呵兩句“還可能又是一個裸女,左擁右抱,期待嗎”
簡溫
他低頭看了一眼偷笑的在他口袋里打滾的霍曉雪,在她額頭上彈了一指嘣,決定無視這兩個女鬼好了,覺得醋海發(fā)海嘯。
“不期待,睡覺。”
看到簡溫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霍晟的語氣松了“把門鎖好,免得半夜妖女爬床。”
簡溫哭笑不得,他都被霍晟掰彎,彎的像麻花了,看裸女能有什么感覺。
“行,都依你。”
這一瞬間,簡溫感覺霍晟才是那個小心眼愛吃醋的媳婦,而自己真是個體貼又包容的好丈夫
為自己在心里點贊
這一晚,注定依然是不安靜的。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時,不用霍曉雪提醒簡溫自己警覺的醒了過來,眼神清明,毫無睡意。
而此時,被放在枕頭旁邊的玻璃鏡片里,霍晟的提醒恰好響起“我愛你”
簡溫一挑眉喲,終于會說情話了,雖然還借著有鬼來了的提醒來表白,也是巨大的進(jìn)步啊。
“門外”霍晟被看的不自在了,下意識想轉(zhuǎn)移話題,剛說了兩個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再度被屏蔽。
簡溫就躺在床上不動,霍晟不得不道“你好美。”
“不想聽,”簡溫用手撐著頭,“我只想聽剛才的那種。”
霍晟
門外的敲門聲變得急躁起來,從敲門變成了“嘭嘭嘭”的撞門,聽起來似乎是用頭在撞門似的,格外夸張。
而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更急了,臥室里都聞到了血腥味,簡溫懶洋洋往浴室的方向一掃,看到血水已經(jīng)從浴室的門縫下面流進(jìn)臥室了。
“啊呀,我的鞋要被血水泡濕了。”
簡溫語氣悠閑的說著危險的事,就仿佛在說“今天的雨太大打濕了我的鞋”一樣悠閑。
霍晟無奈了“我愛你。”
“這還差不多。”簡溫抱著鏡片親了里面的霍晟一口,然后喊了一聲“曉雪”。
霍曉雪剛剛在枕頭另一邊津津有味看著兩位父親的秀恩愛,聽到這話嘿嘿一笑,一手揮下,血水慢慢凝結(jié)成冰,白霜一路還在往浴室里面蔓延。
簡溫跳下床,穿上鞋就往冰層上狠狠一腳踩裂,破碎的紅色冰層下,他看到了細(xì)細(xì)密密的紅色腸子,倒是讓他想到了鴨血腸。
冰雪對高級場次的nc控制力依然不強(qiáng),最開始凝結(jié)的冰霜已經(jīng)開始融化,簡溫咬的就是這點時間差,蹦上去像個破壞欲強(qiáng)大的頑童,一路踩踩踩,扭開浴室的門踩踩踩,把冰層踩成玻璃渣,連同冰層里面的東西一起踩碎。
裸女看到這一幕,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距離被定身才過去兩個小時,她被定在原地,被血水淋成了傻子,頭頂都快被淋禿了。
現(xiàn)在終于輪到血水鬼怪倒霉,裸女同情之余,眼里還有一絲快意。
冰雪沿著積滿血水的地面一路往墻上爬,爬到了整個水管和花灑頭,簡溫后退兩步,在裸女還以為簡溫是怕了時,簡溫抬起大長腿,直接一腳剁碎了水管。
這一次,破碎的水管炸裂開來,掉落的不僅是血水冰塊,還有一絲絲黑色的頭發(fā)。
水管里果然有個女鬼嗎
簡溫暴力打砸的力度更大了。
一直到砸碎所有水管,把花灑也摘下扔在地上準(zhǔn)備踩時,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響起“別踩別踩,要毀容了”
這男性的聲音太明顯,想認(rèn)錯都難。
簡溫看了看地面上還漂浮著的黑色長發(fā),對于水管里的鬼怪是個男人非常驚訝。
簡溫一腳踩在花灑上,此時花灑表面的金屬被簡溫踹壞,露出里面一個光溜溜的人頭,人頭還帶著脖子,脖子下沒有身體沒有骨架,只有血淋淋的五臟六腑和長長的腸子,看起來像是東南亞的飛頭降。
雖然人頭的長發(fā)擋住了臉,但是脖子上的喉結(jié)十分明顯,這下不用懷疑是不是女身男聲了,就是妥妥的男人。
簡溫憐憫地看著同樣驚訝的裸女“水管里的鬼怪是個男任,那你豈不是被看了兩個小時”
裸女
“他剛剛滴在你身上的不一定是血液哦”更可能是口水
但是裸女分明想歪了,憤怒地瞪著那位男水鬼,視線在他的五臟六腑之間涼涼地劃過,似乎在想怎么把的腎臟給摘了。
簡溫看著時間,三小時轉(zhuǎn)瞬即逝,裸女的定身效果解除,第一時間就是憤怒地殺向那飛頭降。
簡溫果斷松開腳,任由飛頭降鉆到下水道逃離,裸女身體同樣如橡皮泥一樣,跟著鉆進(jìn)下水道追殺去了。
禍水東引,完美
簡溫給自己打一百分,自己給自己打分,不怕自己驕傲
“嘭嘭嘭”
門外的敲門聲已經(jīng)震天動地響,連門框也跟著框框作響。
他在浴室內(nèi)的動作看似長,實際上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速度,而這段時間,門外的鬼怪依然鍥而不舍的繼續(xù)騷擾著。
簡溫整理了一番衣著,把手上濺到的血水沖洗干凈,再次恢復(fù)了那個謙謙有禮的大學(xué)教授的模樣。
“來了來了,真沒耐心,送個外賣態(tài)度這么差給差評的哦”
簡溫翻開貓眼,沒有湊上去就看到對面的一片血紅。他撇撇嘴“真沒創(chuàng)意”
黏在貓眼上的眼球都見過了,眼球充血算什么。
簡溫拉開門,門外不出所料的站著一位模樣美艷的女人。
如果不是女人手里端著的東西太過恐怖,看起來還真像是酒店夜晚不可言說的服務(wù)。
“吃夜宵嗎”女人看著簡溫,笑的極其魅惑。
簡溫默默地看向女人口中的夜宵,他想過很多種這玩意是用來做什么的,是威脅,是謀殺。唯一沒想到的,是這玩意竟然是給他準(zhǔn)備的“夜宵”。
女人雙手端著一個木質(zhì)托盤,托盤乍一看像是紅漆的,實際上是滿滿的暗紅色鮮血,而血泊正中間,是一只剛砍下來的人的斷手。
斷手還在掙扎,手指像水草一樣扭曲舞動。
“吃夜宵嗎”女人又問,還在絮絮叨叨地念著。
“我老公最喜歡我做的夜宵了,以前每天晚上都要我給他做,他吃了我做的夜宵,才有力氣加班工作可是后來,他不喜歡我做的夜宵了,每次都拒絕我,還說他胃口變了,再也不想吃我做的夜宵了”
女人說到這里時,表情哀怨中帶著陰沉的怨恨,但很快,怨恨消失,她臉上重新掛著燦爛的笑容“不過啊,后來我還是讓他重新喜歡上了我做的夜宵,說我的夜宵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的歸宿”
簡溫聽到這里,淡淡看了一眼托盤上那只還在掙扎的斷手,粗大的骨骼,粗糙的皮膚,明顯不是女人。
“吃過了,不吃謝謝。”
說著就要關(guān)門,女人伸出一只腳,看似輕松的抵住門,卻堅固的讓簡溫?zé)o法把門合上。
女人沖簡溫咧嘴一笑,在簡溫的視線中,她的嘴里突然有一只人手伸了出來
簡溫瞳孔猛地一縮,迅速后退。
看到他的表現(xiàn),女人眼里流露出瘋狂之意,那只人手往外全部升了出來,血淋淋,還連著手臂,在空中抓撓著什么。
然后又一只血手從女人的嘴里伸了出來
女人的嘴巴被兩只成年女子的手扯爛,往耳根兩邊撕裂出了血肉翻卷的裂口,上下兩半張臉被一道猙獰的傷痕打斷。
場面越是恐怖,簡溫越是冷靜,這種冷靜的情緒感染了原本害怕的霍曉雪,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爸爸發(fā)出號令,給出時機(jī)最恰當(dāng)?shù)囊粨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