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伸手去扶她:“歡歡,走,我扶你去休息。”
余歡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
林媛攙扶著她到了休息室中,把她扶到床上。
把她頭上挽著的頭發(fā)打開,林媛嘗試扒她肩上的衣服,扒了兩下,沒扒開,這才放棄。
但瞧著少女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頰酡紅,也足夠誘人了。
林媛安置好了余歡,跑去找了林定。
林定也喝了不少酒——他和蘇早在打牌,最簡單的規(guī)則,比牌面大小,誰輸了誰喝。
這些酒基本上全進(jìn)了林定的肚子。
林媛來的急,沒看到角落里的祁北楊。
林媛只和林定說,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議,但又要避嫌。
林定不曾設(shè)防,丟下牌跟她走了;不忘警告蘇早:“你可別偷看我牌啊!”
蘇早沖他扮了個鬼臉。
林媛帶著林定,一路穿過走廊,到了休息室門口,站住:“堂哥,你進(jìn)去瞧瞧,”
林定皺眉:“你搞什么鬼”
林媛推他,甜甜地笑:“你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啦。”
林定將信將疑,踏了進(jìn)去。
房間里的燈光很暗,只瞧見床上有個人影;林定滿腹疑慮,險些炸了。
酒意輕了一分。
——他這個堂妹什么時候也開始干拉皮條的勾當(dāng)了
林定不是秦四,對聲色無甚興趣,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聽到床上女孩哭了一聲。
那聲音,格外的熟悉。
艸艸艸艸艸艸!
他僵住了。
這該不會是……該不會是余歡吧!
林定緩慢轉(zhuǎn)身,后退兩步,看清女孩的臉后,身上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還真的是他二哥心尖尖上的肉啊啊啊!
林定的酒是徹底醒了。
他哪里敢在這里久留,拔腿就跑,把還在玩兔子的祁北楊拽到房間里,上氣不接下氣:“二哥,出大事了!”
祁北楊漫不經(jīng)心:“你小子是喝酒喝高尿自己手上還是在這短短幾分鐘內(nèi)亂了個性怎么這么一副被狼啃過的模——樣。”
他也瞧見了床上的人,陰沉著臉回頭。
咔吧。
林定清晰聽見他手指關(guān)節(jié)響了一下。
他急忙澄清:“別,二哥!我看到就來找你了!”
祁北楊冷笑:“你這算什么灌醉她”
林定苦不堪言:“這不是我干的……”
床上的女孩又低低叫了聲。
祁北楊去看,床上的余歡已經(jīng)蜷縮成一只小蝦米了,瞧上去十分痛苦。
她的手抓著胸口的衣服,想要干嘔,但什么都吐不出來。
額頭不斷地沁出冷汗。
好難受。
祁北楊哪里還顧得上發(fā)火,扭頭叫林定:“快去叫醫(yī)生。”
林定應(yīng)了一聲,一溜煙跑掉。
祁北楊不知道該怎么照顧病人,更不知道怎樣減輕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給她順著。
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順了沒兩下,余歡終于說話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是醉話。
她說:“求求你了,祁北楊,你放過我吧。”
祁北楊只覺著好笑,聽她這語氣,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連醉了都還記得他,求他放過,祁北楊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慈濟(jì)院的錢,我也會努力攢夠給你,咱們分手吧,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她哽咽,聲音顫抖,“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