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宴非白卻不給他遺憾的時間,他冷聲命令:“開槍。”
“非白!”俞凝厲聲道:“你想殺害親生母親嗎?”
兩撥人槍口對槍口,一旦打起來大家都得死。他瘋了,他為了唐晚什么都干的出來,甚至于,他不在乎俞凝這個母親。
宴玨譏笑一聲:“不愧是神經(jīng)病啊,夫人現(xiàn)在看清了嗎?您兒子根本不把你當母親呢。”
俞凝冷冷的瞪了一眼宴玨:“你住口!”
說實話,她不在乎宴非白,不在乎宴玨,只在乎自己這個貴夫人的名聲和榮華富貴以及權勢地位。
她絕不能因為宴非白病態(tài)的愛情而死在這里,她知道宴非白不是宴玨說的那樣。他雖然冷淡涼薄,但卻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逆來順受的接受他們的任何決定。
這一切都要怪唐晚!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打亂宴非白的心,讓他變得不再聽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俞凝強迫自己冷靜,她看了一眼被宴非白緊緊護住的唐晚,語氣冷淡:“只要你不追究今天的事,我可以讓你們在一起。”
宴非白卻好像沒聽見,他的手掌輕輕拍在唐晚的背上,眼神也一直凝視著她的臉,低低的問道:“晚晚想讓我放過他們嗎?”
唐晚昏迷得人事不醒,如何能回答?
俞凝只覺得可笑:“你不要發(fā)瘋了!她這樣怎么回答你?”
男人輕輕吻了吻唐晚的唇角,笑了起來:“好,我們不放過他們。”
俞凝搖著頭:“瘋了!你真是瘋了!”
宴非白把唐晚的臉藏在懷里,不給任何人看,他看向俞凝,冷白的指骨推了推眼鏡,笑容森冷:“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瘋子。”
他唇角的笑慢慢收起,嗓音徒然沉了下去:“殺。”
既然如此,宴玨也冷笑起來:“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打!”
一聲令下,所有的槍都對準俞凝和宴玨,包括他們自己的人。
倆人都是一愣,一瞬間明白了,暗道里的人早就被宴非白換掉,現(xiàn)在的這一撥是他的人!
在所有人開槍射擊的一瞬間,俞凝和宴玨腳下的地板突然一空,他們直直掉了下去,逃走了。
雖然逃走,但倆人身上還是受了傷,能不能活下去還不一定。
宴非白涼涼的看一眼那重新合上的地板,面無表情的吩咐:“追。”
保鏢們立即追了出去。
宴星沂從屋外走進來,站在門口與宴非白對視,宴非白低下頭看唐晚,并不說話。
宴星沂嘆氣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宴非白看著她,眼帶詢問。
宴星沂說:“你其實早就知道,宴玨是媽媽的私生子,她一直都在幫他對付你,但你顧念著她是母親,所以一直裝不知道。”
對于這個事,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但是看宴非白的態(tài)度,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宴非白垂下眼,淡淡嗯了一聲。
宴星沂想,如果俞凝不動唐晚,宴非白應該會一直裝不知道。
他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對身邊的人都很好,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愛人,可俞凝錯就錯在,她動了唐晚,也高估了自己。
宴星沂沒說什么,轉身要走的時候,宴非白突然低聲道:“對不起。”
他知道星沂在宴家是很受寵的,她跟他不一樣,她是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大家都愛的小公主,是金尊玉貴的被父母寵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