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鳥
就在宴玨即將刺下去的一瞬間, 槍聲突然響起, 宴玨拿刀的手腕被打中, 他立即抬起頭查看四周,什么都沒有, 子.彈是從哪里打過來的?
俞凝小心翼翼拿過他的手, 疼得他低聲悶哼:“快走,我們暴露了。”
“那唐晚呢?”
宴玨不甘的看了一眼唐晚:“一起帶走。”他就不信了,區(qū)區(qū)一個唐晚, 他對付不了!
俞凝擔(dān)憂著宴玨的傷, 讓守在外頭的保鏢進(jìn)來幫忙, 保鏢拽起唐晚的胳膊時, 別墅外已經(jīng)槍聲四起了。
宴玨和俞凝皆是神色一沉, 看來是他們的人和對方打起來了,至于是誰,除了宴非白還能有誰?
俞凝不能讓宴非白發(fā)覺自己和宴玨的關(guān)系,果斷讓人把唐晚扔在一邊,扶著宴玨準(zhǔn)備從暗道離開。
宴玨回頭看唐晚, 咬著牙道:“把她帶走,我死也不會留給宴非白, 她是我的!”
“清醒點, 她不是你的!”俞凝警告的看他一眼,打開暗道的機(jī)關(guān), 暗道里立刻跑出很多持槍的保鏢將他們護(hù)住,這些都是他們事先藏在這里面以防萬一的。
離開之前, 宴玨突然推開俞凝站直身體,他垂著的手腕還在流著血,一滴一滴快速的砸在地板上。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唐晚,拿過保鏢手里的槍上膛:“不是我的,那就只有殺了!”
槍口對準(zhǔn)唐晚,宴玨扣動扳機(jī)。
“砰!”
在宴玨開槍之前,他的手腕再次中彈,手上的槍掉落在地,兩只手都中了槍的他再沒有力氣站直身體,俞凝趕緊扶住他雙肩,倆人都朝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開槍的人正是宴非白,他坐在輪椅上,手里舉著槍對準(zhǔn)宴玨,視線一下子就鎖在地上的唐晚身上,瞳孔緊縮:“晚晚!”
羅管家趕緊推著他的輪椅過去,他們身后帶來的保鏢也同樣舉槍與宴玨的人對峙。
兩撥人都將自己的老板護(hù)在身后,雖然都舉著槍,但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大家人數(shù)差不多,裝備差不多,一旦打起來就是兩敗俱傷。
所以人群后面被護(hù)住的宴玨和俞凝并沒有沖動,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宴非白的輪椅停在唐晚面前,他俯下身,小心的把唐晚抱進(jìn)懷里。
可哪怕她已經(jīng)回到他的身邊,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頰,指腹的觸感冰涼,讓男人心疼得眼眶發(fā)紅。
他癡癡凝視著她的容顏,嘴唇摩挲著她的嘴唇,落下一個個急切又溫柔的親吻,低柔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我好想你,好想你。”
失去她的這些天,他無異于行尸走肉,現(xiàn)在才終于找回一絲絲的人氣,可他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差,哪怕是把唐晚抱在懷里,卻還是有些瘋癲的模樣。
他好像已經(jīng)忘記這是在什么地方,好像已經(jīng)不在乎兩撥人正在生死對峙,只是緊緊的盯著她,顫抖的指尖一次次撫摸她的眉眼,他覺得她好冰,急切的看望羅管家:“絨毯,拿絨毯!”
羅管家連忙點頭,這些唐晚的東西他們來之前都備著的,還好吳女士細(xì)心覺得會用得到,否則先生又會發(fā)怒了。
宴非白一把抓過白色的絨毯,小心翼翼把唐晚裹緊,寶貝般的親親她的臉,寵愛的道:“沒事了,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
男人的手臂再次收緊,下巴摩挲在唐晚的額角,低柔的道:“晚晚,我會給你報仇。”
似乎是怕驚擾到唐晚,他的手輕輕捂住她的耳朵。
宴非白抬起頭,布滿紅血絲的雙眸像是被血染過一般的陰戾,他的雙眼看向俞凝和宴玨,死寂得不帶一絲溫度。
俞凝和宴玨是第一次看到宴非白如此寶貝一個人的樣子,那樣的癡迷,那樣的虔誠,好像唐晚是他唯一的信仰和唯一活下去的意義。
看看他這半瘋半癲的模樣,好像唐晚如果死了,他也要陪著去死似的。
宴玨看得格外有趣,又覺得可惜,剛才應(yīng)該早點殺氣唐晚的,這樣就可以看到宴非白徹底瘋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