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菖蒲以前基本在學(xué)校與各個興趣班轉(zhuǎn)折,連游樂場都很少去,全校運動會更是從來不參加,別說溜冰,他連溜冰場都沒去過。
他穿好了溜冰鞋,抓著圍著溜冰場一圈的繩索,不知道怎么辦
他不太敢動,一動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就會向前滑倒。
他現(xiàn)在有一種踩著高蹺走在冬天結(jié)冰地上的感覺,連動一下都困難,舉步維艱。
晏溯見狀,他在場內(nèi)滑了一圈跑到許菖蒲的面前,朝著他遞過手,說著:“放開那圍欄。”
許菖蒲手緊緊抓著圍欄,將全身大部分的力量壓在手上那個圍欄上,他生怕一松開手,自己就摔倒了。
晏溯滑到圍欄面前,去拉許菖蒲的手說著:“聽話,來,抓著我的手,慢慢放開。”
許菖蒲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放開一只手抓住晏溯的手,另外一只手抓著欄桿。
晏溯伸出另外一只手說著:“把你另外一只手也給我。”
許菖蒲緊緊抓著晏溯的手,捏得自己的手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晏溯感覺到許菖蒲的緊張,他的手本來修長白皙,此刻因為用力握著他,更是白了幾分,指尖粉色的弧度因為用力而顯得更粉了,他抓著許菖蒲帶著一絲溫度的手,努力回想著自己曾經(jīng)牽過這手的感覺。
許菖蒲慢慢的放開繩索圍欄。
晏溯在許菖蒲的右手剛放開欄桿的時候,就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他。
許菖蒲忽然脫力差點滑倒,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的另一只手被晏溯一把抓住,他抓住晏溯的手才勉強站穩(wěn),他現(xiàn)在全身的大部分重量依賴于兩人兩手相握處。
兩人面對面握住,手心溫度相當(dāng),相握住并沒有感覺很大的溫度差。
晏溯緊緊握著許菖蒲的手說:“我們滑到溜冰場中央去吧。”
許菖蒲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現(xiàn)在在溜冰場上,離開了晏溯,他站都站不穩(wěn)。
面對面的,晏溯抓著許菖蒲的手把他往溜冰場中央帶。
許菖蒲好幾次因為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倒被晏溯拉住。
溜冰場很涼,感覺四周都是冷空氣,許菖蒲額頭卻出了汗。
等滑到中央,兩個人又面對面的朝著邊緣滑去。
來回滑了好幾次,晏溯得意洋洋說著:“看吧,有我在,是不會讓你摔倒的,我是不是比你那奸夫靠譜簡直就是說一不二的好男人,好了,我們滑到門口,去游樂場美食城轉(zhuǎn)轉(zhuǎn),想吃什么,都給你買。”
許菖蒲剛想說什么,腳下一滑,他整個人摔倒出去。
晏溯放下注意力,許菖蒲摔倒連帶著他也摔向冰面。
這是他溜冰生涯十多年第一次摔跤,還是臉朝下。
幸好下面有許菖蒲墊著。
許菖蒲剛摔下去,晏溯就摔在他身上,他推了推晏溯說著:“能不能出了溜冰場再說不會摔倒之類的話,帥不過三秒說得就是你。”
晏溯翻白眼:“哪有,剛剛絕對有六秒。”
旁邊一小孩兒看著摔倒的兩位大哥哥笑得合不攏嘴,圍著他兩一趟滑過來,一趟滑過去,姿勢都不帶重復(fù)的。
許菖蒲不想跟晏溯爭三秒六秒的事兒,他推了推晏溯說著:“起來。”
晏溯趴在許菖蒲身上非常舒服說著:“不起。”
許菖蒲無語,他保持著沉默,完全不想搭理晏溯,推了兩下,晏溯不打算起來,他懶得再推。
那小孩兒圍繞著他兩轉(zhuǎn)圈圈。
晏溯趴在許菖蒲身上,撐著腦袋問:“你說你多想不開,如果你沒綠我,說不定這游樂場美食街的少奶奶就是你。而像我這么癡情的人,肯定不會私藏小金庫的。”
許菖蒲白了他一眼。
晏溯趴了一會兒,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出現(xiàn)在溜冰場入口。
許菖蒲躺在冰上,順著晏溯的目光,朝著溜冰場入口的方向看過去,他看到了晏溯的二哥。
晏溯似乎因為看到他二哥心情煩躁,低低的罵了一句“我艸”就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把許菖蒲也拉了起來,兩人依舊雙手緊握朝著溜冰場門口滑去。
出了溜冰場,脫了溜冰鞋,晏溯整個過程沒有跟晏起說一句話。
許菖蒲也依舊保持著沉默,充當(dāng)著背景板。
等晏溯走了很遠(yuǎn),晏起才陰惻惻來了句:“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渣了你的人”
晏溯回頭,冷冷盯著晏起,一字一句:“關(guān)你屁事。”
晏起笑了笑說著:“我就隨便問問,以你的以前的性格,你沒弄死他真是奇跡。”
晏溯笑著:“以我現(xiàn)在的性格,沒跟你打起來,也算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