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老班喝高了在跟晏爸爸討論怎么教訓孩子的問題。
晏爸爸在一旁附和。
“真以為認識一個學霸朋友就把自己當學霸嗎指不定人家在心里怎么瞧不起你呢。”晏溯的二哥晏起在旁邊冷冷的說著。
許菖蒲很早就注意到他了。
當所有的人都在唱生日歌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眼神冷淡不屑的看著這些人,與這歡快的氣氛格格不入。
就剛剛晏溯把他拉過來的時候,這人目光異常兇狠瞪著他,仿佛一把利刃。
晏家父母笑了笑招呼大家繼續(xù)吃吃喝喝。
晏溯也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給許菖蒲夾了一個螃蟹說著:“趕緊吃,吃完了,我?guī)闳ス涔洹!?
許菖蒲難得見晏溯的脾氣這么好。
這個時候,要是其他人說風涼話,他肯定暴跳如雷,站起來一拳把人撂倒了,現在晏溯完全沒把晏起當回事兒。
期間,好幾次晏起說了挑釁晏溯的話,晏溯全部當成聽不見。
許菖蒲下手去掰那個螃蟹,服務員把敲螃蟹的錘子與鉗子放他面前說著:“您好,這有工具。”
晏起冷笑著:“你這都是些什么同學啊,都是鄉(xiāng)下進城的嗎”
啪――晏溯終于怒了,他將錘子狠狠砸在玻璃圓盤上,玻璃圓盤頓時裂成蛛網。
周遭歡快討論的聲音驟然停了,十四班的同學看過來。
晏家父母招呼同學說著:“大家吃,不要管我們。”
同學們一個個把頭扭過去,雖然回歸了剛剛的討論,但是一個個都在想著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晏溯冷冷盯著晏起:“給你臉了嗎”
晏起冷嘲熱諷:“我有說錯嗎”
晏媽媽連忙說著:“晏溯,你干什么發(fā)火啊快給你二哥道歉,還有你,晏起,你不能平時瞎講究,就讓別人也跟著瞎講究。”
晏溯質問晏媽媽:“你還想偏心到什么時候今天是他先挑事的,以前我懶得理他,今天是我生日,他還來挑釁我。”
晏媽媽說著:“你這孩子有什么話不能回家好好說你二哥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你怎么可以跟他摔東西,好了好了,過生日開心點兒……”
“艸。”晏溯罵了一句,白了一眼他二哥,轉身踹開椅子拽著許菖蒲朝外面走去。
晏家父母看著晏溯大庭廣眾之下拉著許菖蒲離開了。
晏媽媽正要站來去追,被晏博拉著說:“你讓小晏自己靜靜。”
晏媽媽:“可……”
晏博:“他帶著他同學呢,你去了,讓人同學多尷尬啊。”
晏媽媽想了想只得坐下。
出了門,摁了電梯,下到了一樓,期間晏溯一直沒說話,許菖蒲也不好打斷他。
“真不好意思,我家就這種情況。”晏溯悶悶的說著:“我二哥小時候因為家里的疏忽出了一些事情,他覺得家里人欠他,而我爸媽也覺得對他有虧欠,就想辦法彌補他,所以我跟我大哥不管做什么都得讓著他。”
許菖蒲沒說話,他知道,晏溯此時肯定很煩悶。
晏溯看著許菖蒲說著:“我本來不打算讓我二哥來我生日宴會的,但是我爸媽非要讓他來,說什么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今天搞成這樣,煩都煩死了。”
許菖蒲淡淡說著:“走,回去吧,你爸媽每年都會為你舉辦生日會,不管多忙,他們還會親自到你的生日會上,你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幸福很多,有的人,生日只能自己過,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還有一些人,他的生日永遠都沒法湊齊雙親。”
晏溯愣住了,聽著這幾句話,他覺得心里很難受。
他知道許菖蒲家里沒人,他媽媽只會在他打架進警察局的時候出現,他爸爸從沒出現,其他的一無所知。
許菖蒲平淡看著晏溯,他眼睫毛很長,被餐廳外暖黃色的燈照著,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
晏溯不太想回去,他給他媽發(fā)了一條短信說著:我們去游樂場了。
很快,晏媽媽那邊回了一條短信:注意安全,帶你同學好好玩玩,別沒禮貌。
他沒回消息,把手機揣進兜里,對許菖蒲說著:“我跟我媽說了,我們在游樂場玩,我們去溜冰吧”
許菖蒲:“可我不會。”
晏溯說著:“走,我教你。”
許菖蒲本來想拒絕,但是晏溯一提起溜冰,滿臉郁悶的神色全部煙消云散,拒絕的話蔓延上喉嚨后又被他給咽了下去。
他好歹也是今天的壽星,許菖蒲不想太掃興,于是就跟著去了。
在溜冰場外有租溜冰鞋,也有賣溜冰鞋的。
那溜冰場管理似乎認識晏溯,直接拿了兩雙新的溜冰鞋給他,晏溯隨手拿了一套護膝與護肘走到許菖蒲面前,他彎腰把護膝護肘給許菖蒲戴上。
許菖蒲詫異說:“你不用嗎”
晏溯:“我出生到現在還沒在溜冰場上摔過跤,不過你送的禮物真的很好,我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