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詫異回頭問班上男生:“你們能忍”
他們班是理科班,男生有四十個,一個個平時看上去四肢發(fā)達,但現(xiàn)在有這一群社會人對比,個個顯得十分文弱書呆,手無縛雞之力。
班上的男生扭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臥槽。”晏溯罵著,對方雖然看上去很牛|逼,但班上四十個男生,不至于嚇成這樣,我們人多,怕啥
“孬種。”黃斌脫衣服,露出黑色背心與精壯的肌肉。
“真尼瑪墨跡。”小太妹于流螢都做好狠狠干一架的準備了,沒想到這群弱雞男生先自己認輸了,連個女生都不如。
“你們班男生太垃圾了。”邵亭不忘記評價,他已經(jīng)做好為別班打架的準備了。
“哈哈哈,弱雞。一群傻逼弱雞。”一個社會人帶頭嘲笑著。
人群不時的嘲笑起來,幾個社會人放松警惕,坐了下來,壓根不把這群學生放眼里。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在公共場所這么不遵守次序。”班飛還想跟這些社會人講道理。
“老子就是次序。”混混罵。
“一群弱雞。”
“哈哈哈,孬種。”
……
社會人難聽的話此起彼伏,班飛攔著晏溯跟黃斌說:“算了,不然我們晚點再燒烤吧,損失的錢我來出。”
咚哐――
一聲烤架被踹倒的聲響,炭火剎那四濺,有個人被燙的連連罵娘。
眾人循著目光看過去。
許菖蒲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烤架上。有個準備伸手拿肉的社會人被火紅木炭燙得直叫喚,火星升騰,一烤架烤好的肉散落了一地。
許菖蒲面無表情說著:“烤架上有蚊子。”
“去你媽的有蚊子。”帶頭一個混混沖上來,這個弱雞傻逼學生就是想挑事兒。
晏溯率先沖出去:“敢搶老子的地盤,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黃斌隨手抽起一根夾木炭用的鐵鉗沖了上去。
班飛看局面十分混亂,喊著:“大家冷靜,不要打架。”
黃斌萬萬沒想到他們中最有種的還是個轉校生。
話說轉校生的身手還不錯,打起人來干凈利落,就是有點兒傻,不知道護住自己。
眼看著一個混混拿著木棍沖著許菖蒲的腦門上劈下去,黃斌飛速的一腳踹在混混的后腰上,混混飛出去了。
班長林城是老好人,他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打起來了,打起來就不能袖手旁觀了,他沖著男生說了句:“是孬種的就站著。”
班上的男生看老好人班長都沖進去了,于是也加入混戰(zhàn)。
班上的男生沖入的越來越多。
班飛焦急的在人群中穿梭拉架,喊著:“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他喊話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個社會人抱住晏溯的腰,而另外一個社會人正面跟晏溯打,他怕晏溯吃虧,沖了過去,一手肘拐在社會人的后心。
社會人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當即被晏溯反絞著手,拎著頭發(fā),朝著樹上撞去。
班飛連忙拉晏溯:“別打了。”
晏溯沒理班飛,這時候,班飛看到小太妹于流螢被人扯住了頭發(fā),他上去幾拳頭把社會人打得腰都彎不起來。
他一邊用拳頭打社會人,一邊說著:“都說別打了,你怎么還打女生”
“別打了,別打了。”
他看到有個大胖子用體重狠狠壓著許菖蒲,許菖蒲臉色泛紅,被大胖子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看著大胖子揚起的拳頭。他連忙跑上去,幾腳踹在大胖子身上,把瘦弱的許菖蒲拉起來:“沒事吧。別打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許菖蒲沒理他,沖上去繼續(xù)干。
邵亭被一個混混剪著手壓在地上,他動彈不得。
他沒想到十四班的班主任那么能打,他連忙呼喊:“老班,老班,救我。”
班飛疑惑:“你哪個班的”
邵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文科三班的,啊,手……”
班飛一點兒也不想出手:“你不是我們班的。”
邵亭:可老子是為了你們班打架啊。
班飛本著同校的心把邵亭給救了。
邵亭揉了揉被打的胳膊對于流螢說:“我去,沒想到你們班班主任這么能打啊嘴里喊著‘別打了’,他放倒的傻逼最多。”
于流螢:“我也沒想到矮胖矮胖的小短腿打起人來這么厲害。”
班飛本來是想拉開學生,沒想到加入學生的混戰(zhàn)。
這些狗屁小崽子都不聽他的話,但是又是自己班上的小崽子,總不能見他們被外人打。
這場群架打了二十多分鐘,警察來了。
許菖蒲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坐著警車回到了市區(qū)。
這場架最后他們完勝,最主要的原因是矮胖矮胖的老班很能打。
老班跟著班上的學生一起,態(tài)度良好的蹲在號子里,全班圍著四面的墻,蹲了一個圈,趴在地上寫檢討。
班飛目光落在了許菖蒲的檢討上,那字真是漂亮,可以用來當字帖了。
再看看自己的,身為老師,自嘆不如。
他默默的把自己的檢討蓋住。
他再抬頭看了看班上的男生們,一個個交頭接耳,臉上掛著傷與笑。
雖然沒了篝火晚會,可是每個人都不覺得遺憾。班飛想說,這是他帶過最能打的一屆,但是怕說出來助長不正之風,只能默默蹲下繼續(xù)寫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