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再去論什么對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眼下對謝煥來說,顏靜書還好好的活著,并且過得很好,就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了。
看出了謝煥的釋然,穆崇衍自己卻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是他也不想再觸痛謝煥的
傷疤,便沒再這件事上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問道“……能給我說一說靜書的事嗎他當(dāng)初,
到底是怎么嫁給江成瀚的”
在謝煥不在京中的那些年,穆崇衍只對謝家,對謝煥的父母有幾分關(guān)注,至于謝煥已出嫁的
姐姐則并不曾放在心上,也就更不用說顏靜書這個外甥了。
而他在謝煥之外的事情上又一向漠然,是以當(dāng)初顏靜書和永昌侯次子的傳言,還有被賜婚的
事,雖然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但他卻不曾有所了解過。
若是要說顏靜書和江成瀚的婚事,就繞不開他被顏靜玉和謝氏算計的事,這讓謝煥有些為難。
安國公養(yǎng)育顏靜書多年,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讓他不至于被世人詬病,他是十分感
激的。
而姐姐謝氏也就罷了,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但顏靜玉卻還活著,不免擔(dān)心穆崇衍直到實情后會
為了給顏靜書報仇而對顏靜玉出手。
但轉(zhuǎn)念一想,以穆崇衍的本事,就算他不說,若是他想知道,早晚也能夠查出來,便放下了
遲疑,將一切都講了出來。
聽聞顏靜書先是被顏靜玉下藥陷害,又被謝氏算計,穆崇衍果然大怒,當(dāng)即就要派人去顏家
祖籍青州,找到顏靜玉為顏靜書出氣。
謝煥只得道“安國公養(yǎng)育靜書一場,本是于我們有恩,況且他已懲治了顏靜玉,讓顏靜玉
一個堂堂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嫁去了一戶普通的書香之家,已是夠了,況且靜書也已放下了此
事……”
“也罷,看在你和靜書的份上。”穆崇衍這么說著,心中卻依舊火氣難消,又道“顏靜玉也就算了,但永昌侯和他那個兒子那么算計靜書,我卻決不能放過。還有那個麗妃,說是彌補,實則卻是借著圣旨讓靜書不得不嫁給了江成瀚,這樣的險惡用心,我也不會放過她……皇帝也是越老越糊涂了,被枕邊風(fēng)一吹就亂下圣旨,害了靜書。這么一個老糊涂蟲,活該他好兒子留不住,剩下的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眼看穆崇衍越說越過分,連皇帝都罵起來了,謝煥忍不住皺眉道“行了,隔墻有耳,你不
想要命了嗎”就算皇帝信任親近穆崇衍,但若是被人傳了這話,也難保不會生異。
穆崇衍當(dāng)然想要命,尤其如今他連外孫都有了,更是和顏靜書再次重逢,他哪里舍得死。
而他一貫謹慎,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是知道無礙的,便道“我就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的。放心吧,
我早就把雅間四周的房間包下來了,現(xiàn)在房間周圍都是我的人,不會有別人聽到的。”
謝煥見他冥頑不靈,也惱了,道“隨你的便。你想說什么做什么我不管,只要別牽扯到靜
書就好。”
該說得都說了,謝煥已沒什么好再同穆崇衍說得了,是以說罷便起身打算離開了。
他走了,穆崇衍自也不會再留,便也起身,道“我送你回去吧。”
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謝煥干脆就沒說話。穆崇衍將謝煥的默然當(dāng)成默認,趕忙跟了上。
安國公府里,得知顏靜書有孕的事,顏老夫人和安國公都很驚喜,更是當(dāng)即便來了江家看望
顏靜書。顏老夫人這次自己沒有在住在江家,但把安嬤嬤留了下來,讓她照顧顏靜書。
次日,江成瀚等在家里,早飯后不多時,便等來了穆崇衍派來的老太醫(yī)。只是不想同老太醫(yī)一起到了江家的,還有滿滿一大車的東西。
其中各種珍稀精貴,數(shù)量也相當(dāng)可觀的藥材補品,如成捆的人參、成摞的靈芝、成斤的燕窩就不說了,竟還有不少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的珍寶古玩和書畫字帖,比如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半人高的赤色珊瑚,前朝大儒的孤本字帖,當(dāng)世名家的絕筆畫作等等等等。
聽送了這些來的人所說,藥材補品是給顏靜書補身體的,其他的東西則是給顏靜書還有嘉嘉用來把玩解悶的,等過些日子玩膩了,楚湘王就再送一批來。
看這架勢,楚湘王是打算要把整個楚湘王府的庫房搬到江家來,這讓江成瀚瞬間感覺頭疼的不行。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