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似乎看到了桌上的小龍蝦:“白哥自己出去買的怎么不讓我們跑腿”
白蘇顏冷冷道:“怎么我現(xiàn)在連自己出去買個小龍蝦的資格都沒了要不你跟他們說一聲,把我手腳直接砍掉”
“白哥,你說什么呢。”助理無奈,“行行行,我走了。白哥你好好吃吧。”
等房間安靜下來,白蘇顏拉開柜子門,葉澄爬出來:“你那助理是誰的人”
白蘇顏的表情很難看。不是那種平常表現(xiàn)出來的,故意誰也不理的冷淡,而是很憤怒,但是又不得不忍著的難看。
“就像你聽到的八卦那樣,是我的金主爸爸們。” 他冷笑著,特意加重了那個“們”字。
他強壓下內(nèi)心的不快:“你等會兒再走,我怕他還在走廊里。”
葉澄在桌邊坐下,拿起一罐啤酒:“反正現(xiàn)在也走不了,陪你喝一杯”
白蘇顏深吸了一口氣,他接住了葉澄扔過來的啤酒,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大口。
他可能是被葉澄撞見剛剛的事,干脆自暴自棄,放棄自我了,之前的高冷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煩躁。
“我今天叫你,就是想跟你說,你以后別再給我送吃的了。最好連招呼也別跟我打,就假裝沒我這個人。”
白蘇顏面對別人的好意,通常是冷面相對,幾次下來自然就沒人接近了。但葉澄待他始終態(tài)度如常,沒有很親近,也沒有敬而遠之,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但就是這份如常,已經(jīng)讓他很焦慮了。
“算我求你了兄弟,你家是有錢還是有勢啊,沒權(quán)沒勢的人就自覺離我遠一點好嗎”白蘇顏崩潰地抓著頭發(fā),“我不跟沒權(quán)沒勢的人玩啊!”
葉澄也沒生氣,只是平靜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白蘇顏突然低落,他苦笑了一聲:“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你幫不上我。”
葉澄舉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杯:“唔,至少我能聽你罵人。”
白蘇顏安靜了片刻,突然開口:“我可能會罵的比較難聽。”
葉澄點點頭:“小點聲就行。”
足足十分鐘的國罵結(jié)束,白蘇顏喝了一口啤酒潤潤嗓子。
“你知道吧,別人都說我有好幾個金主。”
葉澄點頭:“據(jù)說多金而英俊,背景強大,還癡情圍著你一個人轉(zhuǎn)。不少人因為這個懷疑你會下降頭。”
“是是是,有錢有勢沒錯。長得帥也沒錯。圍著我轉(zhuǎn)也沒錯。”白蘇顏簡直崩潰如狗,“問題是,他們?nèi)蔷癫“∥移H!”
“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足有七八年,沒這么跟人坐著喝酒,聊天吃東西了。”
白蘇顏苦笑,他捏扁了手里的易拉罐:“因為,我跟誰親近一點,誰就要倒霉。”
“我知道圈里都是怎么說的,貧民窟出身,進了圈想出名想瘋了,腳踩好幾條船。”
“但其實我是上高中的時候開始遇到這些人的。我是孤兒,總之相信學習改變命運。那會兒成績好,貪學校給的高額獎學金,去了私立貴族高中。”
“早知道會在學校遇到這種傻逼,倒貼錢我也不去啊。”
“剛開始我人緣還不錯,大家都是高中生,雖然有人脾氣差點,但相處起來也還好。后來慢慢地,跟我玩的人就越來越少,最后,跟我玩得最好的那個男生,突然摔斷腿,然后轉(zhuǎn)學了。只剩下固定幾個。那會兒年紀還小,傻,看不出來怎么回事。”
“后來到了大學,”白蘇顏瞳孔緊縮,似乎是想起來一些他很不愿意面對的事,沉默片刻后臉色蒼白道,“后來就不提了。”
“總之,胳膊拗不過大腿,最后就成了這樣。”白蘇顏臉色古怪地笑笑,“你能想象嗎我以前也是那種呼朋喚友,下了學一起去打球擼串的那種人。我現(xiàn)在看見有人對我好一點,就害怕害了人家。”
可能是壓抑地太狠,白蘇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語句開始變得凌亂又快速:“反抗也沒用。其實現(xiàn)在也挺好的。遇見的全是神經(jīng)病竟然也有好處,多足鼎立,相互制衡。要不然估計早就被誰鎖住關(guān)起來了。那群王八蛋什么都干得出來。希望神能保佑我永保處男之身。”
“竟然還有人跟我說什么愛情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懷疑除了這張臉,他們對我任何一點性格,愛好都不了解。”白蘇顏冷笑,“這是哪門子愛情啊”
白蘇顏趴在桌子上,一罐啤酒下去,竟然有些醉意了。
“我他媽的,請人吃個小龍蝦都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活的有什么意思。要不是為了,”他把這段含糊過去,沒有說出來,“我真的覺得自己活夠了。”
“他們讓我覺得,我就是個移動的災難源。”
葉澄安靜地聽著,等白蘇顏的話告一段落,突然開口問:“那群精神病里,有沒有開賭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其實我們是恐怖瑪麗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