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黎荀落笑笑,“真不知道,就是腦子一熱,一沖動就趕過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范小簡突然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些讓單身狗十分嫉妒的隱隱約約牽掛的滋味——畢竟前不久,在里頭躺著的那位大爺才剛‘不顧一切’、才剛‘頭腦一熱’的扔下了正在等她的全劇組過。
于是她扯起唇角笑了笑,露出了經(jīng)典假笑,“好的呢。”
給黎荀落送到了綠布邊兒上之后,范小簡就沒再繼續(xù)往外送了,不過叫了個旁邊的場務(wù),讓他務(wù)必把黎荀落安全送回酒店去。
下樓梯的那一刻,黎荀落像是忽然想了什么,鄭重其事的扭過頭,說道,“簡子。”
“哎,在呢落落姐!”范小簡精神一震,瞪大眼睛看黎荀落。
黎荀落臉色十分凝重,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剛才交代你的那些事情,你只管做好。不要告訴鐘攜是我跟你說的。”
范小簡雖然跟了鐘攜很多年,親近,但是卻不親密。
有很多私生活上的事情,范小簡都是不知道的,鐘攜也懶得說。
等下鐘攜進(jìn)場之后要換戲服,從里到外全都要換新的,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但是貼身的衣服她剛才摸了一下,是挺涼的絲綢緞子。
這種質(zhì)地的衣裳,夏天初初碰到都覺得冰涼,何況又是這四九寒天,鐘攜又怕冷,這種體驗無疑是一種折磨。
因此她只是說了幾個日常她會做的小習(xí)慣,讓范小簡一一照辦。
能讓鐘攜舒服的,又是從她嘴里說出去的,范小簡即便是覺得有些不靠譜,但也還是會都全部照搬,一點不猶豫。
見黎荀落說出這話,范小簡眼珠一轉(zhuǎn),鏗鏘有力的說,“好!我肯定不自己說出去!”
——但是如果是鐘攜逼她說,那就不知道了。
黎荀落太知道范小簡這死孩子是個什么性格,自然也能領(lǐng)會她未說出口的言外之意,當(dāng)下心里一笑,滿足的走了。
畢竟這也算是正中她下懷——她巴不得范小簡扭臉就把她今天過來的事情全都給鐘攜抖落出去,最好是能精確到她呼吸的頻率,以及任何一絲的微表情,再添油加醋一番,越夸張越好。
黎荀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年輕人,笑著呼出了一口白氣,鼻尖通紅的說道,“你聞見一股薄荷味了嗎”
小年輕大概是頭一次接觸到范小簡這種等級的‘大人物’,還是被親自點名送人的,因此面對被范小簡都畢恭畢敬陪著的黎荀落時有點拘謹(jǐn),搓著手說,“聞見了黎小姐,您跟我這邊來吧,小簡姐給您定的是個薄荷主題的酒店,說您現(xiàn)在身體不適,住這酒店對你身體很有好處。”
小簡姐這個久違卻又熟悉的稱呼讓黎荀落無意識的抽了一下唇角,像是想笑。
不過轉(zhuǎn)瞬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沖著那人笑笑,無聲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他帶路。
只是走到一個路口時,黎荀落再一次忽然回了頭,看向了夜幕籠罩下的卻燈火通明的劇場。
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劇組大門了,但是黎荀落忽然覺得,鐘攜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落落(內(nèi)心):你快說你快說你快跟她說!
小簡(內(nèi)心):我不是自愿說的不是自愿說的不是自愿說的!
鐘攜(內(nèi)心):所以我還要假裝聽不到裝睡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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