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擼狼的同時也沒忘記雪牙把人撲倒后撕咬時發(fā)出的聲音,不敢放肆大擼。擼完狼后,晏未嵐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虞笙眼睛一亮,“你要做給我吃嗎”
“嗯。”
晏未嵐的提議很誘人,虞笙非常艱難地才抵抗住了誘惑,“我還是想先知道你冷待我的理由。”
晏未嵐點點頭,“那你想在哪里聽”
“啊”
“是泡壺茶坐在院子里聽,還是……”晏未嵐一頓,微微笑了笑。他的兩唇比常人要殷紅些,猶如被擦了胭脂的人吻過,光是看著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臉紅心跳。“去床上”
“……”虞笙感覺自己的鼻腔熱熱的,有點飆鼻血的預兆,可即使是這樣,他也要大聲地喊出:“去床上!”
晏未嵐輕笑一聲,拉著虞笙向屋子里走去。這時,他的小廝從姜知竹那回來了,道:“七少爺,夫人說她知道了,讓您留虞二少爺在府上用晚飯。”
晏未嵐點點頭,又吩咐道:“今日皇上賞下來不少珍貴補品,六少爺身子不好,你替我拿去給他罷。”
把下人打發(fā)走后,晏未嵐帶著虞笙進了書房。虞笙不解道:“不是說去床上嗎”
晏未嵐挑起嘴角,“這里也可以躺著。而且,”他看著虞笙,眼眸中漾著秋水,“真的去了床上,我會對你做一些事。”
虞笙臉皮一陣發(fā)燙,他也想過和晏未嵐做一些事,特別是熱潮的時候,那真是想得不行不行。可他這具身體還有一年多才滿十八歲,這個時候發(fā)生點什么是要被和諧的。而且,他一旦開了葷,就要承擔懷孕的危險。雖說哥兒熱潮時和男子同房最容易中招,但平時也是有可能懷孕的。這個時代沒有特別好的避孕方式,大家又覺得多子多福,因此經(jīng)常有哥兒一生就是七、八個,像林后那種只生一個的哥兒非常少見。
虞笙胡思亂想的時候,晏未嵐已經(jīng)換下官服,穿上了一件霜色的常服。婢女端來了熱水和帕子,晏未嵐讓婢女退下,擰干帕子替虞笙擦凈臉上的淚痕,又幫他擦了手,接著把人抱上塌,自己則在虞笙身邊側(cè)躺下,一手撐著額頭,如蔥的手指玩弄著虞笙的發(fā)絲,“你想知道什么”
虞笙因為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發(fā)了一會兒呆,過了片刻才想起正事,道:“這兩次是不是有意在疏遠我”
“嗯。”
“為什么呢”
晏未嵐的手從他的發(fā)絲游移到他額間上的疤痕,“你注意到我換了一個小廝了么”
“我正想問你呢。”虞笙道,“十九呢他不是跟你去了潯陽么,怎么沒一起回來。”
晏未嵐淡淡道:“他死了。”
“什么!”虞笙嗖地一下坐了起來,“他如何死的!”
“天命團占領潯陽后,最先就是對城中的世家大族下手,大肆搜刮斂財。晏家在潯陽是百年望族,自是首當其沖。天命團將晏府洗劫一空,殺了不少男子,其中就包括十九。他們帶走了所有的錢財和年輕貌美的女子,”晏未嵐勾了勾嘴角,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也帶走了我。”
虞笙對此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晏未嵐這種能把人掰彎的容貌沒有哪個男人見了不會心動。他緊張地問:“他們要你做壓寨夫人嗎”
晏未嵐把虞笙攬入懷中,讓他枕在自己腿上,“放心,沒人碰過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一言兩語說不清。”晏未嵐道,“總之,我和他們達成了一個交易。”
聽到這里,虞笙有了一個猜測:“他們放你回京,你替他們傳遞朝廷的消息!你的新小廝是天命團的人!”
晏未嵐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聰明。”
虞笙全明白了,“你不敢同我走得太近是擔心他將來把我當人質(zhì)威脅你”
“天命團不會全然信任我,他們會想方設法找我的弱點。”而虞笙,就是他的弱點。
“秦王和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虞笙聽完晏未嵐的講述后陷入了深深地擔憂之中。雙面間諜這種身份可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住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兩邊都得罪了,最后死都沒地方死,反正以他的智商肯定干不了這事。
晏未嵐看出他的擔心,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本來也不欲同你說,誰知……”
“誰知什么”
“誰知,你哭得那般可憐。”晏未嵐低聲道,“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我在馬車里怎么欺負你了。”
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虞笙也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我明白了,”他道,“為了我的小命,在你那個隨從面前我們以后就要保持距離,是不是”
“除了他,晏府里還有幾個天命團的人。京城雖然守衛(wèi)森嚴,進入之人都要被盤查,可仍有少數(shù)細作混入了城中,平日你也要多加小心。”
虞笙乖巧地應下,“我也沒什么機會出門,畢竟馬上就要考試了。雖然我現(xiàn)在筆都拿不好……”他頓了頓,笑道:“未嵐,我餓了,你做東西給我吃罷。”
晏未嵐沒有再提他受傷的事,笑吟吟道:“好。”
虞笙不想干等著,就跟著晏未嵐去了廚房。廚房似乎剛剛翻新過,比以前大了一倍,里頭食材器皿一應俱全。晏未嵐怕虞笙餓壞了,沒做太復雜的點心,而是給他下了一碗面。晏未嵐在忙活的時候,虞笙就黏著他,看著明艷無雙的美少年低著頭,垂著纖長濃密地睫毛為自己洗手作羹湯,心里頭剩下的那點埋怨也煙消云散了。
晏未嵐的廚藝相當不錯,面的口感軟硬適中,咸淡適宜,還有河鮮的鮮味,虞笙非常捧場地吃了兩大碗,吃飽就開始犯起困來。晏未嵐道:“我抱你去躺一會兒。”
虞笙打著哈欠,“可——可是,我這么久不回家,我娘會擔心的。”
晏未嵐溫聲道:“我派人去同你娘說。”
虞笙不再說什么,任由晏未嵐把自己抱去房間。兩個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虞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平緩地呼吸聲。
晏未嵐守在他身邊,靜靜地注視著他,忽然想起皇帝對自己說過的話。
皇帝說的沒錯,為了野心,至親亦可殺。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野心因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