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愁沒有借題發(fā)揮的機會,眼睛一瞇,反手把鍋給大阿哥扣死:
“大哥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不承認的,大不了孤和你一起去曹家賠禮。”
“不是什么大事,大哥你就認了吧。”
大阿哥...拳頭已經(jīng)握緊了,他認什么呀他,他為什么要認!
明知道太子多半是借題發(fā)揮報復,但還是很想揍人怎辦。
大阿哥深呼吸一口氣:“就事論事的說,我沒必要這么做,倒是曹祤近期跟我走的特別近,太子不會是覺得拉攏曹家無望,然后設局陷害我吧。”不就是胡扯嘛,誰不會啊。
感受到越來越古怪的氣氛,曹祤沉默,打好的腹稿從太子出現(xiàn)的那一刻,變成了脫韁的野馬,失控了。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修羅場啊,眼見兩邊越來越激烈的言語交鋒,曹祤在先幫大阿哥解釋還是先找出跟蹤的人,兩個選擇中猶豫一下,果斷選擇了后者。
“其實,那人跟著我數(shù)日什么都沒做,也未必是惡意的。”
“如果不...”如果不是大阿哥,那先把人抓起來再說!
曹祤鋪墊的話還未說完,大阿哥冷冷打斷:“不是惡意會盯你這么久?”
太子緊跟著一句:“你不會是想說,跟著你是保護你吧?”
等會,大阿哥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曹祤被跟了這么久都沒告訴其他人,反而是今天跟他攤牌,不會就是覺得人是他派的,沒有太大的惡意,才選擇不說的吧。
那要是曹祤真出了事...
頓時大阿哥冷汗就下來了,同時,太子也想到這一層,看向大阿哥的臉色更不好。
曹祤還不知道自己計劃的漏洞,被大阿哥和太子的腦補自動完善,他只是很驚訝,大阿哥和太子怎么會反應這么大?
他真只是鋪墊一下而已,倒是讓他把話說完吶,這么假的一句話,居然還信了,所以這兩對他的哥哥濾鏡是有多重啊。
曹祤被兩人質問的卡了殼,一下沒接上自己準備的劇本,好在大阿哥的思路回籠,懶得再跟太子打嘴仗,直接用行動說話。
帶著兩人就出了包間,安排人手準備抓人,太子面色凝重但并未阻止。
曹祤此刻的心也微微放下,這就對了,先搞清楚敵方是誰再進行攻擊,咱目前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別內(nèi)耗。
于是,兩刻鐘后,由曹祤擔當誘餌的抓人大計大獲成功。
大阿哥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回到棋社包廂,當著太子的面,示威一般把人往地上一扔。
“爺說了,人不是爺派的!”
太子神色平靜,話語中帶著冷意:
“人還沒審,就說不是你派的,大哥你這是心虛吧,不是你派的,你今天能正好來棋社偶遇?還真是巧啊。”
太子不爽很久了,明明他都那么努力的隱藏曹家的事,如果不是大阿哥一次兩次的將曹祤推到臺前,怎么會發(fā)生被跟蹤的事情?
就是不是大阿哥派的又怎么樣,他說是就是,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有了這次的事情,曹祤多半也不會再和大阿哥扯上什么關系了。
所以,是不是對太子來說不重要,既然曹祤開了頭說是,那大阿哥就別想走。
曹祤無視了兩人的唇槍舌劍,看了眼鼻青臉腫被按在地上的人,感覺自己目標達成,得趕緊撤退。
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總是在他面前毫不顧忌的各種吵架(放瓜),就好像篤定他一定不會告狀。
呵,他吃瓜都吃撐了。
雖然不知道太子為啥這么配合他甩鍋大阿哥,但就怕他們再說下去,就沒法裝傻了,就算是曹家再有地位,太子和大阿哥也不應該是現(xiàn)在這種反應。
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對臣子的關注,曹祤微微側臉避開兩人的視線,提出告辭:
“夜已經(jīng)深了,多謝太子大阿哥幫忙,既然人已經(jīng)抓到,之后的事情曹祤不便參與,就先回去了。”
“這人若有什么問題,還請兩位告知我阿瑪一聲。”想也知道多半沒有后續(xù)了。
說完曹祤行禮就走,一副皇家的事情我不參與的樣子,完全沒給太子和大阿哥挽留機會。
大阿哥…
你這表情可不像是謝我,你這表情就是覺得人是我派的!
大阿哥有苦說不出,想想之前跟曹祤的相處,他覺得曹祤也不是信口雌黃不看證據(jù)的人。
除非這人真的還做了什么讓人誤會的事。
大阿哥沒有再讓人把曹祤帶回來,他得先搞清楚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踹了一腳凳子,冷冷的盯著跪著人,吩咐將人帶下去審問。
太子在一旁靜靜看著,見曹祤走了,他也沒有再懟大阿哥想法。
既然真不是大阿哥,那他也不介意跟合作一把。
大阿哥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么,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