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出但是還真沒想到會這樣快呢。
“這是你思想的一個轉(zhuǎn)折,原本你只是想不忍饑挨受人欺負(fù),可是蕭容毓的冷待和皇權(quán)的至高無上在你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你渴望權(quán)利,你不想一輩子只做一個男寵,以色侍人,待老了之后前途未卜。”
“這也是為了讓人物更加豐滿,為之后男寵慫恿長公主謀反做鋪墊。”
陳知著說:“報復(fù)心還挺強哈。”
井編劇看陳知著,道:“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被蕭容毓從床上踹下來。”
陳知著立刻抓住了重點,“踹下來的我有護具嗎”
井編劇無言片刻,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你不是被踹下來的,你是自己滾下來的。”
陳知著心道為什么更卑微了,他琢磨了一下,道:“從丁湛床上滾下來……”
“不是丁湛,行吧,”他嘆了口氣,“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
“那我應(yīng)該覺得挺可惜的。”
不遠(yuǎn)處正在喝枸杞茶的丁先生被嗆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給丁湛作心里建設(shè)的張瀾根本沒留意那邊說了什么,看見丁湛這樣,以為他接受不了,道:“其實,你要是實在不想也可以。”
丁湛拼命地咳嗽了兩聲,啞聲說:“我可以。”
張瀾勸道:“丁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你拍了這么多年戲,和男演員拍這樣的戲還是頭一回。”
丁湛說:“張導(dǎo),你越說我越慌張了,這樣的戲,是什么戲”
他說著慌張,表情卻沒人任何波動,張瀾甚至覺得他好像還有點期待。
張瀾道:“就……常規(guī)感情戲。”
丁湛還沒開口,張瀾就又道:“其實也可以用替身。”
“誰用”丁湛問道。
張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氐?“當(dāng)然是你,主要拍的是陳知著的臉,不是你用,難道還能是他用嗎”
丁湛斷然拒絕,堅決道:“不用替身,我可以。”
誰都不可以,只有他可以。
替身絕對不可能!
“可惜”井編劇疑惑地問。
陳知著回答道:“你看,丁老師,影帝啊,演技和流量并存啊,這是多粗的一根金大腿,而且他長得又好看又有錢,嘴唇還漂亮,本來天賜良機卻付之東流,拋媚眼給瞎子看,多可惜。”
丁湛低頭,輕輕地笑了一下。
“當(dāng)然另一個角度我是高興的,就是出于男寵的角度,”陳知著道:“至少貞操保住了。”
井編劇笑的不行,看起來傳言未必可信。
在見到陳知著之前他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心機手腕一流的狐貍精,結(jié)果出了丁湛的事之后,他覺得心機手腕差點,現(xiàn)在看來,就是個普通人,雖然他長得已經(jīng)不普通了。
陳知著義正辭嚴(yán)道:“男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
丁湛拿劇本擋住了自己翹起來的嘴唇。
氣氛本來還是不錯的,在道具床沒安裝好之前。
安裝好之后,氣氛一瞬間降至冰點。
陳知著突然想高唱一句:“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為他一去不復(fù)返八匹野狗也拉不回來的直男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