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人只是一垂眸,連輕飄飄的視線都沒看過來,便足以讓她拿出作為女性的戰(zhàn)斗狀態(tài)。
這令這位曾經(jīng)姓氏是國常路的女性不安地抿了抿唇,幾乎在下一瞬就猜到面前這個孩子的身份。
毫無疑問,
“原來是閣下。”
她一手掩唇,但卻并未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契機。
只見站在不遠處的那人不過幼童的模樣,褐發(fā)棕眸一派天真,看起來與尋常人家的孩子無二的孩童微微仰著些頭,那雙淺淺棕色的眸中流露出的冷意讓人忘卻身處此地的不過稚子孩童,而從g田綱吉身上流露出的威壓則直接將這個人的年齡行別一切都抹消,只剩下唯一的印象。
――這是一位強者。
是不可與之為敵之人。
容姿稱得上是曼麗的女性瞪大了眼,身體在如此的威勢之下不自主地顫抖起來。
那雙簡直望不到底的棕色瞳中隱隱流動著金色,如同蜜糖又如同某種更矜貴的東西一般流動在孩童的眸中。
無法言喻的恐懼涌上她的腦海,原本的咄咄逼人一掃而空,連語言的能力幾乎都失去的女性慌不擇路地告辭離去。
“您怎么突然來了”
在目視著女性離去的田中垂下眼,行云流水一般在新的王權(quán)者面前露出一貫和善的笑。他上前一步,為他年幼的王理了理兔子沒注意到的、因為趕來而稍微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綱吉順從地仍由田中擺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乖巧的人偶娃娃。
他抿抿嘴,“看到了那位夫人在為難田中先生,”
年幼的黃金之王對自己偷看大家工作的事情供認不諱,虛著眼看為自己整理好之后恭敬蹲著聽話的田中。
但他沒繼續(xù)說話了。
田中笑了笑,看出年幼的王者的窘迫。
于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者順其自然地配合著轉(zhuǎn)移話題,并同綱吉身后的黃金兔子交換了個眼神。
“閣下今日休息了嗎”
綱吉用一個哈欠和眼睛邊的生理性淚水回答了這個問題。
于是田中和兔子送著綱吉回到房間,重新為年幼的黃金之王連被子都掖好之后才一齊退下。
而在四周徹底[安靜]下來之后,g田綱吉終于閉上了眼。
經(jīng)過方才的事情,終于讓年幼的黃金之王下定了決心。
于是在閉眼之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懸掛于意識空間高空的石板。
金色的光芒勾勒出石板身上的紋路,密密匝匝簡直讓密集恐懼癥看了心慌。
這是王權(quán)者力量的來源,是生成王權(quán)者的、毀滅王權(quán)者的根源。
德累斯頓石板。
年幼的黃金之王踮起腳,盤旋在德累斯頓石板身邊的金色光點安靜地歡呼雀躍著,這些金色的小家伙們靦腆又不失熱情地旋轉(zhuǎn)著將年幼的黃金之王環(huán)繞。
[你來了。]
石板的聲音在綱吉耳邊響起,那無機質(zhì)的聲音頓了頓,在模擬出國常路大覺的聲音選項前猶豫了下,還是保持著自己原本無機質(zhì)的觀感。
綱吉仰著頭,好一會才回答面前的石板。
“嗯,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