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戚媛只說北極星可以指示北方,她沒說怎么找到北極星啊”
……
“荒野求生參加選手,死亡2人,存活98人。”
“荒野求生參加選手,死亡3人,存活97人。”
“荒野求生參加選手,死亡4人,存活96人。”
戚媛正閉目小憩,倏然收到芯片的反饋,她睜開眼,便瞧見蘇艷梅三人一臉惶恐。
許建洲正咀嚼著壓縮餅干,聽到這消息,他一下子覺得索然無味,他自嘲地笑了笑,“和戚媛在一起太順利了,差點讓我忘記,這究竟是一檔什么樣的節(jié)目。”
蘇艷梅也好不到哪兒去,被灼熱的陽光照射了一上午,她嘴唇有些干裂,心里更是涼成了一片。
她臉上出現了一抹遲疑,但到底抵不住口腔中的饑渴感,“你們能不能給我喝一點水”
許建洲沉默,他帶了許多壓縮餅干、與新鮮的水源。
可這些對于他來說,也僅僅是杯水車薪。
更別提,還要分給蘇艷梅。
眼下,他們四面環(huán)海,沒有食物、水源的提供,如果再出了岔子,這些水足以能讓他活下去。
許建洲心內做著激烈的斗爭,到最后,自私占了上風,他偏過頭去,佯裝沒有聽見。
陳柏苦笑一聲,他的情況較之蘇艷梅,更差一些,不僅僅缺水,更是饑腸轆轆。
眼下,他頗有些后悔,為什么帶了一堆攝影器械而不是珍貴的食物和水。
蘇艷梅失望地垂下頭。
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同意便是拒絕。
大家本就素不相識,僅僅才認識一天,可以理解。
蘇艷梅舔了舔唇,只覺得整個人更加燥熱,瞧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與清澈的海水,她忍不住伏下身,雙手合攏,將海水捧到面前。
戚媛見狀,神情難看之極,她一巴掌拍在蘇艷梅的手上,冷聲道,“你瘋了。海水中各種物質濃度十分高,如果大量飲用會導致礦物元素過量進入人體,從而影響正常的生理功能,甚至還會中毒。”
瞧著蘇艷梅有些迷茫的神情,她干脆說得更明白了些,“還有,如果要排出100克海水中含有的鹽類,就要排出150克的水分,所以你喝了海水,不僅補充不到水分,還會脫水加快,最后造成死亡。”
杜艷梅對戚媛極其信任,她怔愣地看了一眼海水,到底收回了手。
戚媛又強調了一遍,“在海上,飲用海水比不飲用海水的死亡率高12倍,你們一定要記住。”
陳柏面露絕望之色,古銅色的肌膚經過了半天的曝曬泛著紅,他雙手緊緊抱著頭,“那我們該怎么辦”想到戚媛的神通廣大,他心底忍不住浮出一抹希冀,“有辦法嗎”
戚媛默不作聲,她拿起散落的竹子,用刀簡單地削了削,隨即喚道,“蘇大姐,你過來。”
她在竹板上輕輕叩擊,一下又一下,十分有節(jié)奏感,“就按照這頻率。”
蘇艷梅雖不明所以,但吞了一口唾沫后,仍然照做。
片刻后,木筏的周圍便聚攏了一圈游動的魚。
它們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戚媛拿著刀,手起手落,一條條魚便被帶上了木筏。
盡管受傷,但魚依舊活蹦亂跳。
陳柏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時間顧不得饑餓與口渴,“這是什么騷操作”
戚媛見魚抓的夠了,便示意蘇艷梅住手,她拿著刀的手柄,把每條魚直接敲暈,“敲擊竹板模仿魚的聲音,可以讓魚認為這邊有它的同伴,從而集體游過來。”
蘇艷梅抿唇,“這有魚也不能吃啊,更何況,還是沒有水。”
許建洲依舊保持著沉默。
戚媛擦拭了一下刀刃,旋即把每條魚的魚頭切下來,又剖開魚腹,用手指頭把魚的內臟摳了出來。
這些內臟她沒有亂扔,相反,整齊的放置在角落里。
隨后,她用刀尖挑出魚眼,給了蘇艷梅,“喝水。”
蘇艷梅滿臉驚恐:“………”
她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魚眼,“這哪里有水啊”
心里浮出一個恐怖的猜測,但在戚媛開口前,她不愿意承認。
戚媛抿唇露出了一抹淺笑,她輕車熟路地又挑出一個魚眼,仰頭,用拇指和食指擠爆,最后一小股液體緩緩流入她的口中。
這一瞬間,木筏上寂靜的可怕。
陳柏再一次覺得自己低估戚媛了。
魚眼內再也沒有液體流出后,戚媛又平靜地把魚眼放入嘴中咀嚼。
她的神情依然平靜,沒有痛苦沒有喜悅,仿佛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罷了。
這一下,連彈幕都變得無比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