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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晏事先答應(yīng)了顧其琛要陪他去參加南大的校慶, 自然不會食言。
宋懷博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這個消息, 硬是把自己的邀請函也送到了喬晏手上。
喬晏這次沒有再推拒,反正去都要去了, 就當(dāng)賣老板一個面子。
為了空出一天時間參加校慶,喬晏前一天拍戲到很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整個人都還有些迷糊。
身邊的人已經(jīng)起了, 喬晏翻了個身, 從自己的被窩里滾到了顧其琛的被窩中。
他們明明用的同款沐浴乳和洗發(fā)水,但是她還是能聞出他們之間氣味的不同。
顧其琛的氣息能給她一種無可替代的安全感,雖然她從未說出口。
顧其琛洗漱完畢回到房間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女人抱著他的枕頭,睡得正香。
這段時間, 她每天早出晚歸地拍戲, 的確累得很。往常這個時間, 她估計早就已經(jīng)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顧其琛抬手摸了摸喬晏的臉,睡夢中的女人貼著他的手蹭了蹭,像只乖順的貓咪。
他突然有些舍不得叫醒她。
“安安。”顧其琛低低地喊了她一聲。
睡夢中的人有所感應(yīng), 翻了個身,紅唇蹭上男人的掌心。
“再一會會就好。”她的音色本就軟綿,再加上沒睡醒,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沙啞,隨便開口都像是一個小可憐在委屈巴巴地撒嬌。
顧其琛嘆了口氣,替喬晏理了理被子, 下樓叫人準(zhǔn)備早餐。
喬晏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她匆匆忙忙地洗漱完畢,去更衣間換衣服。
關(guān)于校慶的活動主要集中的下午,喬晏要在中午先陪顧其琛去他老師家里吃飯。
既然是去見老師,自然要穿得端莊乖巧一些。喬晏選了一條很規(guī)矩的裙子,淺藍(lán)色,裙擺過膝蓋。在鞋架里挑選了一番后,她還選了一雙阿迪達(dá)斯的白色板鞋,準(zhǔn)備將清純進行到底。
顧其琛上樓來的時候,她正穿好了裙子,站在穿衣鏡前。
“是不是來不及了”喬晏正在思考自己應(yīng)該梳什么發(fā)型,為了拍《長安月》,她把之前燙的卷發(fā)拉直了,看起來比較清湯掛面。
“不用急。”顧其琛從領(lǐng)帶架子上找了一根淺藍(lán)色的領(lǐng)帶給自己系上,然后走到喬晏身后,“我替你梳”
他梳喬晏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卻還是把梳子交給了他。
從前顧其琛也替她梳過頭發(fā),那還是顧其琛替她補習(xí)功課的時候。
顧其琛向來自律,起得早,但是喬晏不同,她很貪睡,每天都要定四五個鬧鐘才能勉強趕上顧其琛給她定的上課時間。
很多時候,她都是洗漱完畢就開始往顧家跑,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更遑論抽空弄一個發(fā)型了。
幾乎每一天,都是顧其琛在家里給她準(zhǔn)備好早餐,然后在她吃早餐的時候,給她編個小辮子或者扎個馬尾。
顧其琛用梳子將喬晏的頭發(fā)梳順了,然后取了側(cè)邊的頭發(fā),以麻花辮的形式,沿著發(fā)際線編到耳后。
很簡單的發(fā)型,卻很適合喬晏,也很適合她今天的裝扮,看起來學(xué)生氣十足。
顧其琛好像永遠(yuǎn)能知道什么樣的喬晏,是最漂亮的。
喬晏很滿意這個發(fā)型,但是顧其琛看了一會兒后卻覺得有些不合適。
他今天西裝革履,喬晏卻青春洋溢,看起來不像是一對夫妻,卻像是一對兄妹。
喬晏一回頭就看到了男人輕蹙的眉心,“怎么,有問題嗎”
“沒有。”顧其琛到底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口,“很漂亮。”
喬晏的目光在他的領(lǐng)帶上略過,突然展顏:“那我們出發(fā)吧。”
喬晏不想吃早餐,但是顧其琛并不慣著她,哪怕時間有些緊湊,還是盯著她喝了一罐酸奶,吃了兩片吐司才作罷。
兩個人到達(dá)南大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顧其琛的老師孟朝君住在南大的大師邸,為了保證老教授們的居住環(huán)境,這一片對外來人員的管束比較嚴(yán)格,就連顧其琛也得將車子停在外頭的車庫里,步行入內(nèi)。
顧其琛和喬晏走到孟朝君的別墅門口時,孟朝君正坐在院子里和一個女孩下棋。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他丟下了棋局,迎了上來。
“老師,好久不見。”
“是很久沒見了。”孟朝君看到顧其琛很是激動,“你這家伙,也不知道常回來看看,是不是被資本主義的繁華迷花了眼,都不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