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他們聽到的那些話是真的不只是去監(jiān)考,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
從聽到那個消息之后,每一個人心都癢癢的,但是五一敢出頭問出來。萬萬沒想到,竟然見到了這么一出好戲。
怪不得剛才左哥一直要求他們不能吵,平日里也會嫌棄他們的吵鬧。
但是因為施霖和衛(wèi)宵杰的拖帶關(guān)系,左斯楠往往還是忍下來了,怪不得他覺得今天那么怪異。
凡是再鬧騰一些,眼眸里的戾氣就要冒出來了,俊顏冷漠,那一眼就像是下一刻他們就到到底阿祖鼻地獄了,他們就像是可憐兮兮的小貓仔一樣,動了不敢動。
原來是金屋藏嬌了,不能吵醒睡美人。
沈舒恬也是懵逼,眼眸里的霧色漸漸散去。
大多數(shù)人她都不認識,她澄澈的眼眸無措瞥了那倦懶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隨意的男人一眼,展顏一笑,聲音甜軟,“你們好呀。”
“好,好呀。”
“下,下午好。”
沈校花別笑了,他們明顯感覺到空氣里的溫度驀然下降,心里的小人在哭泣,他們錯了,他們不應(yīng)該來的。
都是施霖的錯,是他讓他們來開黑,太子爺是他的錯。
左斯楠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沈舒恬面前,“睡夠了。”
沈舒恬早就沒了睡意,尤其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點了點頭,聲音明亮,“我就是想上個廁所,你們繼續(xù)玩呀。”
左斯楠對待別人總是有一種冷冰冰的疏離感,甚至薄涼,能進他的心太難了,他的地位決定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
但是這一刻,他們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寒冰消散了不少,聲線柔軟了很多,讓他們都快跌破了眼鏡。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紛紛識趣地站起來說要離開了。
甚至是將施霖硬生生地拖出來,暗地里給笑鬧著給他一拳,或者給他一腳,還有負責(zé)捂住嘴巴的。
他們恨恨地想,差點就讓他們得罪了太子爺了!
于是沈舒恬出來的,客廳又重新空蕩蕩,仿佛她剛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錯覺。
左斯楠還拿著手機,打開了照相機,偏著脖子看了看。
“吻痕”
沈舒恬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啊”
剛才衛(wèi)宵杰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下左斯楠,他換上的依舊是襯衫,遮住了紅痕的大部分,看得并不清晰。
左斯楠沒否認,施霖也在一旁,只當他默認了,心中的驚詫不要太大。
然后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沈校花看起來那么嬌嬌弱弱的人,沒想到那種時候這么狂野,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沈舒恬睡醒了就不打算再睡了,洗漱完畢就打算去教室了,畢竟她的筆記什么都還在教室里。
左斯楠也沒有阻止,和她一起去了教室。
沈舒恬到教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教室里比平時要多不少人,很多人都在看書寫練習(xí),相比而言她反而顯得放松了許多。
陳語竹和鄭航也來了。
只是因為監(jiān)考的事,沈舒恬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她坐了下來,斟酌了一下語氣,“班長,你去哪里考了”
鄭航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四班教室。”
沈舒恬一時也不知道還要繼續(xù)說什么,鄭航默了一會,突然道:“左斯楠并沒有你看到的那樣,你知道,上一任校長的離開就是因為他的原因。”
“那天我就在哪里,那天的他就像一個惡魔,不管不顧任意妄為。”他似乎有些猶豫,“我覺得那時候他都不像正常人,一個人怎么能那么冷漠舒恬你還是離他遠一點,要不說不定哪天發(fā)瘋起來就會傷害你了。”
他還記得那天左斯楠望過來的眼神,黑眸沉暗,全身像是浸了千年寒冰,從地獄而來,眼眸看他像是看一個死物。
每次回想起來,他心底都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膽顫。
沈舒恬蹙起了秀氣的細眉,平日里溫柔干凈的眼眸都疏離起來,她抿了抿唇,認認真真地并不掩飾她的不開心,“班長,你不要這樣說。他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想再聽到第三次了。”
鄭航上次就暗示過一次,沈舒恬也只當他為她好,但是今天的話惡意就十分的明顯了,他是真的在厭惡左斯楠。
這樣的認知讓沈舒恬不太舒服,她和鄭航相處得不錯,并不想聽到他這樣子說自己的朋友。
左斯楠不過是冷了些,對人疏遠了些,在那樣的家庭成長,左祺又從來不管他,那天左祺做出那樣的事,沈舒恬就知道從小到大怕是沒有過什么溫暖。
但是她也沒見過他傷害過誰,甚至對她非常不錯,她不允許別人這么說他。
鄭航愣了好一會,笑容離開,過了一會又重新帶上了笑容,抬手撓了撓了后脖頸,“是我不好,也是為了你好,不過我不以后會再說了。”
沈舒恬心里的不悅散了一些,悶悶道:“好吧。”
“那就好好準備一會的數(shù)學(xué)考試吧。”
沈舒恬回身,找出試卷,重新投入復(fù)習(xí)當中。
下午的數(shù)學(xué)考試,左斯楠果然沒有再出現(xiàn)。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放下筆的時候,即使是一場似乎沒那么重要的考試,沈舒恬還是松了一口氣。
距離放學(xué)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班主任讓同學(xué)們回到了教室,順帶著將這次考試的答案發(fā)了下來,瞬間引來哀嚎了一大片。
“才考完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完全不想對答案,我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會有多慘了,老班能不能不要這么殘忍。”
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在答案發(fā)下來之后對答案。
不過陳語竹顯然是個意外,她隨手將答案扔到一邊,理都不理。
沈舒恬發(fā)現(xiàn),她竟然低頭拿著手機看著什么,還抽了抽鼻子。
不過很快她就抬起頭來,還有點眼淚汪汪,把沈舒恬都唬了一跳。
沈舒恬趕緊抽了紙巾,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么”
難道是考得太差了不開心
陳語竹心情有些難受,苦哈哈道:“男配最后還是離開了。”
沈舒恬知道陳語竹最近在追一篇小說,她最喜歡的就是里面的男配,可惜了愛而不得,女主的心從來就不在她的身上。
陳語竹還感嘆道:“果然,愛就是放手,成全對方,只要對方幸福就好。”
沈舒恬安慰了好一會的陳語竹,好不容易將她哄好了,還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她沒談過戀愛,也不怎么看小說,對于這樣感情還懵懵懂懂,但是不妨礙她扔出一套又一套的道理。
沈舒恬背著小書包回到車子里的時候,左斯楠難得的和她一起回去,她說得口干舌燥,拿出水杯一口氣就喝了三分之一。
然后,小小地打了一個水嗝。
左斯楠側(cè)身過來,瞧見她神色的不對勁,隨手將她的水杯重新蓋好,聲音是一貫的清冷。
“怎么了么”
沈舒恬將陳語竹的事說了一遍,又感慨道:“……我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的啊,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嘛。”
大概是剛才雞湯說得太多了,信手拈來,她竟然忍不住跟左斯楠感嘆了一句。
左斯楠黑眸里的暖意散去,淡聲,“所以那個男人走了”
“是啊。”
“你喜歡那種”
沈舒恬愣住了,其實她也不知道啊。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左斯楠只當這樣她是這樣認為的,臉上漸漸陰霾鷙起來。
“那是什么鬼”左斯楠嗤笑一聲,語氣里分外諷刺陰冷,“我會將她奪過來,哪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