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輕了, 她毫無所覺。
沈舒恬怔愣,他一手夾著煙垂在一側(cè),一手輕柔地?fù)嶂拈L發(fā)。
他的聲音低啞藏了心疼,“別難過了。”
沈舒恬沉默了許久,放棄掙扎了一般,將臉深深埋在他懷里。
不過一會, 左斯楠便感覺胸膛微微濕潤,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黑眸越發(fā)濃郁, 手上的動作卻相反地放得更輕。
走廊上還有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 看見這個場面都好奇地停下了腳步看了兩眼。
這個場面實在是養(yǎng)眼,柔和燈光下男人俊秀的臉龐越發(fā)精致好看, 帶著淺淺的暖意。
他懷里的女孩身材窈窕,一頭黑發(fā)又直又順,下面是一雙白皙的大腿,擁抱在一起實在讓人遐思。
別人看著溫情實則悲情的沈舒恬哭了一場也很快回了思緒, 回過神來就覺得太丟臉了,怎么就哭了呢。
以前沒有人安慰的時候都能一笑而過, 有人心疼就不一樣了。一點點委屈都能瞬間放大無數(shù)倍。
沈舒恬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睜大眼眸看著白凈的襯衣被濕了一塊,越發(fā)窘迫尷尬。
她知道左斯楠是有潔癖的,頭皮發(fā)麻都不敢抬頭, 就怕看到他眼里的責(zé)備。
她想翻出紙巾, 就聽到左斯楠招來了侍者, 淡聲道:“重新開一間包廂。”
他突然傾身下來,對上她的眼眸,女孩子的眼眶紅紅的,水盈盈濕漉漉的,越發(fā)可憐兮兮。
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怯,綿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他眼瞳猛地收縮,明明是慘兮兮的畫面,可是這一刻他竟然可恥快硬.了。
左斯楠眼眸沉郁,閉了閉眼,又睜開,微挑的眼尾已經(jīng)泛了一層淡紅。
修長如玉的手伸過去,她反射性地就閉上了眼。
他輕輕撫去淚珠,指腹處卻在發(fā)燙,克制住想要將眼前的女孩拆吃入腹的沖動,沉聲問:“肚子餓了沒先去吃飯。”
沈舒恬莫名覺得左斯楠此刻有些危險,但是又看不出哪里出了問題,只是乖巧地應(yīng)答。
兩人換了一個新的包廂,左斯楠將菜單遞給沈舒恬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沈舒恬扯住他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眸看他,聲音還有哭過后的嘶啞,“你不吃了么”
有一絲不易覺察的依賴。
左斯楠扯了扯前襟,輕挑眉,“我去換一下衣服。”
沈舒恬趕緊松開了衣角,不自在地?fù)]了揮手,端端正正地坐好,“那你快去吧。”
左斯楠好笑地看著她,走了出去。
沈舒恬確實餓了,剛才和尤婧他們一起她其實沒有吃幾口。
哭過之后,她的心情分外舒暢甚至豪邁,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呑下一頭牛,嘩啦啦一下子就點了好多。
左斯楠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剛上第二道菜他就下來了,依舊是簡約款的白襯衫。
他隨手拿起了一個碗,斯條慢理地舀了一碗湯,遞到了沈舒恬右手邊,還不忘叮囑道:“小心燙。”
沈舒恬點點頭,沖著他甜滋滋地笑彎了眉眼,埋在碗里喝湯。
哇,這湯好鮮呀。
明明剛才也吃了一點,現(xiàn)在反而更餓了。
左斯楠知道她的口味,拿著筷子就往她的小碗里夾了不少菜肴,認(rèn)認(rèn)真真伺候的模樣若是讓其他人看見必定跌破所有人的眼鏡。
沈舒恬吃了個半飽,想到左斯楠和尤婧待過一會,問道:“你知道我媽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左斯楠黑眸微閃,斯條慢理地給她剝了一個蝦,漫不經(jīng)心搖了搖頭,“她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
“好吧。”沈舒恬想想也是,左斯楠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其實不怎么關(guān)心這件事,除了尤婧,她不在乎齊家。
不過在尤婧心里,大概齊家所有事都比她重要,她早就認(rèn)清這個事實。
左斯楠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隨意地按了接通鍵。
施霖大嗓門的聲音穿進(jìn)來,“左哥,周末多孤單,寂寞如雪啊!要不要出來耍啊”
左斯楠不緊不慢地將龍蝦沾了醬汁,不咸不淡道:“不去。”
施霖吼叫,“左哥,別啊。沒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沒了滋味,我們吃不好誰不想,都是因為在想你,我們不能少了你啊。”
沈舒恬啃著蝦肉都直接被嗆到了。
左斯楠微蹙著眉,輕輕拍打她的背部,低斥了一聲,“聒噪。”
施霖明顯發(fā)現(xiàn)了是一個女孩子的咳嗽聲,他不可思議道:“哥,你這是有情況啊哪個女孩子啊”
沈舒恬喝了一口水,舔了舔下唇,軟綿綿道:“施霖,是我。”
施霖認(rèn)出了她的聲音,依舊擋不住他的吃驚,他有些結(jié)巴,“沈,沈?qū)W姐”
沈舒恬不自覺地點點頭,溫軟道:“是我啊。”
施霖瞪大了眼睛,激動不已,“你們在干嘛”
沈舒恬答道:“我們現(xiàn)在在吃飯。”
吃飯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yōu)槭裁磿谝黄鸪燥埌∈┝乇M量安撫自己的激動的心情,還想要再探聽兩句。
聽見男人霸道低沉的聲音,“吃飯不要說話。”然后他的電話就被掛掉了。
施霖:“……”
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要女人不要兄弟的太子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