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淺笑著掐他:“不是正說滿月宴的事兒么又扯到哪里去了!”
四寶出生在二月初春,因春寒料峭,兩人商議后便沒辦洗三。綦燁昭總覺得這般委屈了自家小祖宗,憋著勁兒親自布置安排這次的滿月宴,幾乎沒讓林公公跟著他跑斷了腿。
皇帝陛下被她掐的心滿意足心情舒暢,從善如流的為她解釋明日的安排:“雖說是只作家宴并不大辦,但總有不少人要來的。我想著干脆在乾元宮偏殿里起幾桌招待男客,女眷便設(shè)在御花園,你們聊聊天賞賞花兒的也自在些。”
“可乾元宮也是后宮,是不是不太合適”
“多派些人手照看就是。”綦燁昭不以為意,能得他邀請的不是宗室便是朝中重臣,自是有分寸不會在后宮亂跑的。
“那便這么著吧。”陸清淺點頭應(yīng)下,又多問一句:“那明兒是太后娘娘主持還是皇后娘娘我私心是想要太后坐主位的,反正我與皇后不睦誰都知道,也用不著假惺惺演什么姐妹情深,但是太后……那可是您的親母后呢,她看我不順眼是一回事兒,我卻不想讓您和她起了嫌隙。”
她拍一拍皇上懷里的小崽子,輕聲說道:“這是她的親孫兒啊,皇家親情多難得只要能維系,總要努力一把的。”
綦燁昭有些遲疑。上回與太后鬧掰,他倒是小意討好了兩回,可每次太后都不冷不熱的給他個軟釘子,母子倆至今沒有和解。
他也曾滿心愧疚,可到這時已經(jīng)被消磨成了厭煩和不耐。這回滿月宴,他本意是讓蘇月婉當個傀儡木偶坐鎮(zhèn)的,然被陸清淺這么一提,似乎太后不出面,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咱們?nèi)ヒ惶搜訅蹖m吧。”陸清淺突然站起來,吩咐金橘給她挽發(fā):“無論有什么誤會,說開了總比憋在心里好。”
綦燁昭愣愣的看她,臉上泛起一絲無奈,捂著額頭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這里是長樂宮,是我的地盤啊。”陸清淺微笑著捏住他的耳垂:“便是當時沒人敢與我說,可這都一個月了,總會有耳報神來提醒我的。”
“得了吧,不就是林福順那個吃里扒外的”綦燁昭沒好氣的哼道。
“管他是誰呢,總歸母子沒有隔夜仇。咱們好好與太后陪個不是,請她明兒一塊兒熱鬧熱鬧,將這事兒揭過去不好么”
她在綦燁昭耳邊笑著說悄悄話:“女人也是很要面子的,太后當著您的面怎么甩臉都沒事,有我戳在當場,她還能把您往外推再便宜了我”
“我當你是個好心的丫頭,沒想到竟是打算算計母后!”綦燁昭佯裝發(fā)怒:“還有多少小心思,都老老實實的給朕招來,可別說是朕冤枉你!”
“那也得看您有沒有那個本事‘逼供’啊。”陸清淺給他拋了個媚眼,轉(zhuǎn)頭一本正經(jīng)的坐下盤發(fā),十分淡定的交代奶娘多給四寶罩個斗篷,倒讓陛下被晾在一邊,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女人出門總是要花時間的,哪怕貴妃娘娘天生麗質(zhì)并不用上妝,等完梳頭戴好首飾也是小半個時辰后了。皇帝陛下一手抱娃一手拉她往外走,不忘給她壓了壓斗篷的帽子,免得寒風吹了她的小嫩臉。
長樂宮與延壽宮隔得不算遠,兩人就這么慢悠悠走過去,沿路宮女太監(jiān)還算是見多識廣習(xí)以為常,路過凌雪宮時正巧遇到散步回來的舒嬪和李嬪,差點兒沒讓這兩位把眼珠子瞪出來。
一時間后宮人心惶惶,“貴妃出關(guān)”的噩耗讓所有人開始認識到,她們被徹底碾壓成泥的日子就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合一倒計時一天
關(guān)愛搬磚謝絕催更
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