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燁昭有心讓她告?zhèn)€假,可一想到蘇月婉的脾氣,好歹是把話咽下了,老老實實松開胳膊放人起身。陸清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王妃出來之前趕到了守心院,沒誤了請安的大事兒。
她到時其余妃妾都已經(jīng)來齊了,一塊兒站起來給她行禮。陸清淺不敢托大,趕緊讓她們都坐回去。洛寧瑤繼續(xù)牽著小郡主說話,周麗貞則笑著沖她眨眼:“我還當側(cè)妃姐姐今日來不了呢。”
她有孕在身,臉上便沒多用脂粉,衣裳也穿的更厚實些。雖尚看不出顯懷,卻仍是用手虛捂著小腹,表情溫柔又和善。陸清淺強忍著不去看她的肚子,心里卻猜度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懷不長久。
周麗貞看她眉眼糾結(jié),忍不住又笑:“側(cè)妃姐姐想什么呢”
陸清淺仿佛被抓包,尷尬的咧了咧嘴角:“總感覺你有孕之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周庶妃有些意外的揚眉,正要說什么,便聽細碎的腳步聲,是王妃娘娘來了。所有人齊齊行禮道福,蘇月婉在上首坐下,盯著陸清淺與周麗貞看了一會兒,才淡聲叫了句“起”。
出乎意料的,她并沒有揪著側(cè)妃與王爺胡鬧了一夜的事兒不放,只說起了年節(jié)前最后一次采購和裁剪新衣的事宜。除了周麗貞有孕需格外優(yōu)待,其余人依舊按照舊例不變。至于陸側(cè)妃初來乍到,王妃娘娘大方道:“我待會兒擬個單子給你,你看過了再報與我。”
陸清淺不明白她這又要唱哪一出,只能乖順的推辭兩句,稱王妃做主便是,自己不敢逾越。
蘇月婉擺擺手,示意她無需多言。周麗貞似笑非笑,想要挑頭說兩句,被身后的香云拉住衣袖,終究還是安靜坐著。這般沉寂的無趣,王妃索性讓人都散了。陸清淺走在路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忍不住戳瑞秋:“王妃是不是病了”
“只是亞健康而已,并輕微鉛中毒。”瑞秋如實診斷。
“鉛中毒什么鬼”
“因為長期用鉛粉化妝。”管家小姐提醒道:“你昨天沒聽院子里的人說嗎王妃去了澄輝院,沒多久就捂著臉哭著出來了。我估摸著是你那棵改良版桂花樹起了作用,畢竟它對空氣中的鉛粉顆粒可是十分敏感的。”
“昨兒……還真沒注意。”陸清淺赧然。只這也怪不得她,畢竟消息還沒傳開,綦燁昭便進了明雅軒。她一整個下午并晚上都在和這位閑扯,哪有功夫招丫環(huán)進來聊八卦。
“所以王爺――他到底做了什么”昨天聽睿王爺語焉不詳,還當他只是發(fā)現(xiàn)女子涂脂抹粉有什么不妥才特意來問,陸清淺悚然而驚:“總不會真讓王妃當場卸妝吧”
“根據(jù)我聽到的信息,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瑞秋平靜的應道。
陸清淺卻發(fā)現(xiàn)不對:“你的檢測范圍什么時候變大了我都沒聽到的聲音,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你這段時間攝取的龍氣十分豐厚,我除了維持正常運轉(zhuǎn),還抽空升了個級。”瑞秋小姐語氣淡淡,一點兒聽不出來擅作主張的心虛。
何況管家小姐確實是不虛,她認真對陸清淺道:“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能便好了嗎這都是我升級帶來的好處。經(jīng)過我的準確計算,只要能繼續(xù)積累能量,我還可以改變你的代謝水準,產(chǎn)生抗毒性,難道你一點兒不心動嗎”
她說的像個傳丨銷頭子一般語帶誘惑:“不要猶豫,不要遲疑,趕緊去爭寵,每個月除了來大姨媽,剩下的日子都把綦燁昭拐上床吧。你即獲得了享受,還得到了好處,這樣一箭雙雕的好事,怎么可以不努力爭取呢”
“你……讓我緩緩……”陸清淺心累,她的系統(tǒng)大人這是瘋魔了嗎
“好的,緩緩。”瑞秋體貼道:“緩完了記得去給綦燁昭賣笑賣身,別總想著保全了陸家便咸魚種田。”
陸清淺默然,自她暫時絕了綦燁昭利用陸家的心思,又給娘家遞過話后,是有打算安分低調(diào),慢慢減少存在感,從此混吃混喝活一輩子的。
瑞秋對她的想法嗤之以鼻:“王妃恨你入骨的好嗎之前是她因嫉妒而失了分寸,你正好得勢才能壓她一頭。如今她已是明白過來,恢復了當大婦的氣度,你要是敢后退一步,她只需站穩(wěn)腳跟,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弄死你。”
“你是說她――”
“她今天的表現(xiàn)還不明顯么端莊大氣妥妥的。”瑞秋恨鐵不成鋼:“你是腦子瓦特了吧居然覺得能將男人還給她,從此與她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