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過去
雖然府上仍然被看守著,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它的異動,蕭言律慢慢的,也放下了一顆心。
他倒是并不奇怪為何他的父皇還未處置他的事情,畢竟當(dāng)初李家人告他的事情,算得上是證據(jù)確鑿,便是他的父皇再偏心他,只怕也是要好好查一番。
之前蕭衍之帶人來府上查檢,便是想要找出更加確鑿的證據(jù)。
但在他的府邸里頭,根本查檢不出什么東西,只怕那些人還不打算放過自己,仍是在查找著證據(jù)。
蕭言律不覺得自己還有其它的把柄落在外頭,故而倒是有幾分信心十足的在府上等著皇帝的召見。
他甚至已經(jīng)反復(fù)想好了說辭,等著見到他的父皇,自己該是如何喊冤。
當(dāng)然,李家那些證據(jù),的確是教人頭疼,不過,也并不是無法破解的困局。
蕭言律前后想了許久,確保事情被他設(shè)計的無縫,倒是有閑心陪伴起了小張氏,確切的說是小張氏肚子里的孩子。
說來,雖然如今身陷囫圇之事讓他有些無措,但他自認(rèn)為等著他父皇氣消了,都不算什么,倒是小張氏肚子里的孩子,最為關(guān)鍵。
畢竟這個孩子,可是他期盼已久的繼承人,幾乎是代表了他的新生。
他近來也算是修身養(yǎng)性,雖然被困在府中,可說是日日都呆在府邸里頭,卻不再像往日一般流連花叢,反倒是修身養(yǎng)性日日陪伴著小張氏,甚至為了確保小張氏肚子里孩子的無憂,后院里頭的那些女人,反倒是被他拘在了院子里頭,他是絕對不允許小張氏的肚子出任何的差池。
正院那頭,張氏聽得前頭那些消息,心中只是嘲諷甚至是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
重視吧,越是重視,她就越開心,等到時候,她還怕自己會笑掉大牙呢
小張氏的肚子里的孩子,日常自然是由住在府上的大夫看著,但民間的大夫,技藝自然是比不得宮中的太醫(yī)。
只是太醫(yī)到底是宮中,便是蕭言律之前受寵,也不可能請個太醫(yī)日日駐守在府上,尤其是小張氏這一胎之前的懷相,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按照太醫(yī)日常請脈的頻率,為三日一次。
原本府邸這頭雖然被拘禁了起來,但日常請脈卻并未斷下,畢竟蕭言律并未定罪,他仍是尊貴的皇子身份。
但自打張氏進(jìn)宮一趟后,如今太醫(yī)院這頭都是人仰馬翻,自然便忽視了五皇子府里頭請脈的事情了。
小張氏自打府邸這頭出事,心中便是有些惶惶,日常請脈之事,倒是沒有計較。
尤其府邸里頭駐守的大夫手藝也不差,她也不覺得身體有什么不適。
倒是蕭言律陪著小張氏幾日,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勃然大怒,只覺得太醫(yī)院那幾個老鬼,竟然敢看輕他,不顧著小張氏的阻攔,直接去了外頭大鬧,嚷嚷著讓宮里派太醫(yī)過來。
當(dāng)然,他這一鬧,一半還真是為了小張氏肚子里的孩子,另一半,則是半真半假想看看宮里頭的態(tài)度。
這么多日沒有音訊,饒是他心中再是篤定,其實難免也有幾分惶惶。
守在外頭的禁軍自然不像蕭言律現(xiàn)下這般什么都不知曉,雖然他們隱隱覺得五皇子是沒救了,但到底還是皇子皇孫,也不敢擅自做主,雖然沒有放出蕭言律,卻是將蕭言律在府里頭大鬧要太醫(yī)的事情稟告回了宮里頭。
這事兒,沒有到皇帝那頭,而是到了蕭衍之這邊,便被截下了消息。
蕭衍之聽聞,面色淡淡吩咐了一句“父皇既然還未言及對于五皇子府上的處置,自然不可斷了正常的待遇。”
此言一出,自然是認(rèn)可了派遣太醫(yī)的意思。
底下人得了吩咐,不敢耽擱,連忙給太醫(yī)院那頭傳達(dá)了意思,平日里慣常去五皇子府上請脈的太醫(yī)收拾了藥箱,帶著藥童去了五皇子府上。
當(dāng)然,蕭言律面對態(tài)度恭敬的太醫(yī),頤指氣使,顯然并不友好。
太醫(yī)對于蕭言律的態(tài)度,面色不改,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恭順的開始給小張氏請脈。
但是這脈象一看,太醫(yī)面色卻是微微一變,他腦袋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小張氏與蕭言律倒是沒有察覺到太醫(yī)的不對勁,尤其是小張氏,嘴上還是十分客氣“麻煩太醫(yī)了,其實我身子挺好的,并沒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太醫(yī)卻是顧不得規(guī)矩,只是沖著小張氏與蕭言律行了一禮,輕聲道“殿下,夫人,這隔著帕子把脈,微臣有些拿捏不準(zhǔn),能否冒犯拿了帕子。”
太醫(yī)的話落下,蕭言律與小張氏面上神色也有幾分凝重。
小張氏下意識看向了蕭言律,拿不定注意,雖然這個請求冒犯,但對于蕭言律而言,沒有什么比他的孩子更重要,所以聞言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示意小張氏伸出手去。
太醫(yī)小心翼翼的用指尖點在了小張氏手腕的脈象處,閉上眼睛細(xì)心的把著,只是,這脈象讓他心頭越發(fā)惴惴不安。
怎么可能會沒有滑脈,明明先時把脈的時候,小張氏的脈象還如同正常懷孕的婦人。
雖然女子在小日子以及某些特殊時期,的確是會出現(xiàn)與懷孕相似的脈象,可這位太醫(yī)擅長婦科,又是皇家血脈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搞錯。
難道是小張氏把孩子流掉了
這也不可能,他幾日前還來把過脈,若是小張氏不幸流產(chǎn),如今的脈象也不可能如同正常人一般強(qiáng)勁有力
除非,當(dāng)初小張氏服了什么藥,造出假孕之相。
但若是這般,則是涉及到了后院骯臟之事。
太醫(yī)心中斟酌著,最終,只是看著小張氏開口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敢問夫人,之前可有服用過什么藥物” ,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