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偉的皇城腳下,宮門洞開,一行人騎著駿馬從宮內(nèi)疾馳而出,。
為首之人,相貌俊朗、器宇軒昂,守在宮門的禁衛(wèi)軍俯身行禮。
這一行人從皇城中出來,徑直來到了晉國公府大門口。
而守在晉國公大門外之人,瞧見四皇子殿下那張熟悉的面容時,皆殷勤上前行禮,開了正門迎候,又有人往里頭通傳。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以顧老太君為首的一群人便浩浩蕩蕩來到大門口迎候。
顧老太君面上帶著慈祥而又尊敬的神色,走到了大門口,便要帶著身后一行人于四皇子蕭言律行禮。
蕭言律連忙俯身扶住了彎下腰的顧老太君,嘴上惶恐勸解:“外祖母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
顧老太君卻是堅持彎腰行完一禮,而后方才柔和笑道:“殿下仁厚,可君臣之禮不可廢,否則傳出去,倒教殿下與娘娘臉上抹黑了!”
“外祖母總是這般拘謹(jǐn)。”
蕭言律聞言,面上笑容加深,卻不知是對顧老太君的做法是滿意,還是無奈。
他與顧老太君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又問候后顧老太君身后那幾位自己名義上的長輩后,方才開口問道:“外祖母,表哥身子可是還好”
“多謝殿下關(guān)心了,衍之無事,只是偶感風(fēng)寒,御醫(yī)說了,在屋中靜養(yǎng)即可。”
顧老太君將昨日御醫(yī)所言一五一十說出,蕭言律聽著,微微點頭,仿佛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輕嘆道,“如此便好,昨日聽聞表哥生病,父皇與母妃都擔(dān)憂的緊,故而今日特派我過來看望表哥。”
說罷,他指了指身后隨從手上拿著的禮品,又笑道:“這些,都是母妃給表哥準(zhǔn)備的藥材,表哥都要成親了,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多謝貴妃娘娘擔(dān)心了,昨日……皇上已令人送了不少的名貴藥材過來,貴妃娘娘又何必破費,畢竟娘娘在宮中,也是用得上的!”
顧老太君瞧著蕭言律帶來的那些并不算少的東西,眼里露出了欣慰又心疼的神色。其實,貴妃名頭,也只是好聽罷了,說到底一年到頭不能指著俸祿過活,光靠那些,可能連打賞自己宮里的下人都不夠用,主要還是得靠皇帝的賞賜與娘家的支持。
顧老太君先時去宮中探望貴妃之時,也多次聽聞自己的女兒提起過窘境:年紀(jì)大了色衰愛弛,皇帝更愛去新人的宮中,賞賜便少了;四皇子殿下大了,開始要辦事,處處免不得要打點……
“母妃與我,身子還算康健,用不上這些,表哥如今病了,更需要這些。”
蕭言律輕笑回著,面上十分大方。
顧老太君聞言反倒是越發(fā)心疼,只是嘮叨著:“便是你與你母妃用不上,以后留著送給旁人也是好的,你表哥只是小小風(fēng)寒,哪里用得上這許多,而且便是你表哥真要用,府上自己也備著呢!”
蕭言律聽著顧老太君的話,面上笑容溫和有禮,完全沒有不耐煩。其實,他還真不至于看得上這些個東西,雖然他也覺得送給顧衍之是有幾分浪費,可并不代表他不懂得衡量得失,送給顧衍之,拉攏了他與晉國公府,又討得父皇的滿意,這可比這些個藥材要珍貴千萬倍的回報。
想到了這里,蕭言律又是溫聲開口道:“外祖母這話說的,我都帶來了,難不成還讓我?guī)Щ厝ゲ怀蓡幔笥乙彩悄稿c我對表哥的一些心意。”
“好好好,你和你母妃,總是這般有心。”
顧老太君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親切的牽著蕭言律的手,將人帶到了顧衍之的院中,笑道:“殿下莫怪衍之失禮沒有出來迎候,他這會兒病著在屋里躺著呢。”
“我怎么會怪表哥呢!”
蕭言律笑著,神色中仍然沒有一絲的不滿。
他扶著顧老太君慢慢走入了院內(nèi),正要朝著書房方向走去的時候,突然陸家兩兄弟從書房的方向趕了過來,看到顧老太君與蕭言律的時候,二人行過一禮,而后站起回道:“四皇子殿下,二爺聽聞您過來探望,特派奴才兩兄弟過來阻止,說殿下您身子珍貴,萬萬莫再進(jìn)去了,免得過了病氣與您!”
“表哥這話說的,我既來了,如何會害怕小小的病氣……”
蕭言律不以為然,但顧老太君聞言,卻是懊惱道:“都怪老身沒有想得周全,殿下是莫進(jìn)去了,若是過了病氣,卻是府上的過錯了!”
“外祖母……”
蕭言律說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