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讓反社會的瘋子小丑手握命運之書,被一個還啥都不懂并且三觀有點兒歪的小姑娘拿著兩廂這么一對比,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個鬼啊
布魯斯重重的一口嘆氣。表示對這即yi將jg被玩壞的世界累覺不愛。
最后一道程序走完,貝利爾抓起白衣男的衣領(lǐng)子,準(zhǔn)備離去。
見某人杵在原地,目光一直不離安琪,出聲提醒了句:“路西法”
路西法可是要給自己頂班的人,他一天不回去,他的休假就會延遲一天。
無聲走到路西法身側(cè),貝利爾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身臟兮兮的小姑娘被爸爸團(tuán)圍住,噓寒問暖,生怕她剛剛被吸血怪圍攻時受了什么暗傷。
“該走了,”他說,“這里沒有你的位置。”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幼崽身邊。
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又怎么樣
貝利爾瞥了眼被托尼等人擠出中心圈,掛著一臉詭譎笑意的綠發(fā)男人。
嘖。
想到這個綠發(fā)男人剛才的舉動,饒是身為地獄七君主之一,貝利爾也不得不咂舌。
命運之書到手,想也不想,就轉(zhuǎn)手給了自家崽子。似乎,在他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命運之書,而是給孩子準(zhǔn)備的新玩具。
并不是所有人能做到對命運之書無動于衷的。某種意義上可掌控世界的權(quán)利這樣的誘惑即使是神明也會動心。
只這一個照面,路西法就輸了個徹底。
因此,貝利爾只能拍拍自家兄弟路西法的肩膀,以示安慰。
路西法回神,把視線收回。他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道:“輸?shù)貌辉前伞?
那算不上笑容的笑,莫名苦澀。
“”貝利爾沒說話。路西法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并不需要別人回復(fù)他。這是多年兄弟之間的默契。
“沒關(guān)系,我有得是時間。”路西法說。
說來也是讓人有點難堪。
對比之下,他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能活得更久了。
“走了。”路西法笑笑。簡潔的兩個字,透著故作的瀟灑。
沒有道別,兩個人所站之處,一道光芒閃過之后,那三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被爸爸們圍繞的安琪若有所感,扭頭望去,留給她的,只是一道翅膀扇動的余音。
小姑娘眨眨眼,怔了一瞬,悵然若失。而后她的視線又換了個方向。
“da”安琪剛要開口叫人,就見視線中那個膚色蒼白的綠發(fā)男人抬手,食指豎在唇邊:“噓”
安琪
安琪:“”
好叭。
小姑娘低下頭,蔫兒蔫兒的,有點小失落。
daddy又要走了,就跟那天在大廈里一樣,總是自己悄無聲息地跑掉。
難道是她不夠聽話,不夠可愛所以daddy總是撇下自己跑掉
不不不才不是
才委屈巴巴地噘嘴的小姑娘抬起頭,憤憤地瞪了一眼布魯斯,后者一臉莫名。
肯定是因為這個大蝙蝠的原因
“等等小丑呢”布魯斯環(huán)顧四周。
你看吧果然是因為他
小姑娘噘嘴哼哼。
哼大壞蛋布魯斯
“好了,布魯斯。”托尼一把摟過布魯斯的肩膀,毫不留情地揭自家發(fā)小的短,“你那次真正抓住過他”
說完,還附贈一個滑稽的白眼,惹得小姑娘咯咯地笑出聲。
布魯斯
布魯斯覺得心里被“跨差”一下扎進(jìn)去一刀。
吐完槽,托尼又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剛剛那個男人說了,甜心的傷勢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f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做一個普通人了。”說完,托尼揉揉小姑娘的腦袋瓜兒。
“這樣也好。”x教授頷首,望著小姑娘的眼溫柔和煦,目光愛憐。
這孩子長這么大,除了那幾個月上學(xué)的時間,沒有多少平靜生活。
中途市,浣熊市,還有這次的紐約市,不管她愿意與否,都在像個大人一樣去背負(fù)著英雄的責(zé)任,戰(zhàn)斗著。
查爾斯自問,并不想讓這孩子在長大后,跟友人提起童年時,只有一味的戰(zhàn)斗。緊張,無聊,且枯燥。
至于那些紛亂,那些戰(zhàn)爭還是他們這些大人來吧。左右他們還在盛年,不說爭個盛世出來,但怎么也能給她一份安寧,讓她平安快樂,無憂無慮地長大。
“那就繼續(xù)上學(xué)吧。”x教授道。
“可以。”托尼打了個響指,“那就繼續(xù)按著之前的來,甜心養(yǎng)在我這兒。”
不怪托尼自信,他確實是最適合的人。如果要讓安琪生活在陽光之下,擁有普通孩子的日常生活,上學(xué)、交朋友那在安琪心里第一順位的小丑爸比老父親們想也不想就直接判他出局。誰讓他是個總是搞事兒的罪犯。x教授和萬磁王呢后者和政府關(guān)系緊張,畢竟曾經(jīng)是當(dāng)著政府高層官員甚至總統(tǒng)的面兒,直接搞了整個體育場飛過去威脅的場面人而前者呢,說實話,因為美國政府的派系林立,跟那頭兒的關(guān)系時好時壞。萬一哪天碰見個人類至上,持著超能力威脅論的總統(tǒng)上臺,變種人學(xué)校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被攻擊。
“老爺”遠(yuǎn)在韋恩莊園,一直默默守在通訊器前頭的阿福出聲了。
布魯斯
布魯斯還能怎么辦
“咳”他掩飾性地咳嗽一聲,干巴巴地開口,“其實我也可”
“那就這么定了。”托尼說。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正好斷掉了布魯斯后面的話。
“那就繼續(xù)麻煩你了。”x教授道。
“怎么能是麻煩”托尼笑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可是甜心的監(jiān)護(hù)人。養(yǎng)著她,理所當(dāng)然。對嗎,甜心”
“昂”低頭玩手指,完全不在狀況內(nèi)的小姑娘呆呼呼抬頭。
托尼也不在意,抬手?jǐn)]毛。“繼續(xù)跟我過吧,甜心。正好把之前欠你的糖果屋補(bǔ)上。”
“要再多一個”小姑娘來了精神,一雙眼眸賊亮。
得,這話一出,還有誰不明白的。小姑娘自己都沒意見,并且還表示非常樂意。
“當(dāng)然你想要多少有多少。”計劃得逞的某人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睥睨眾人。
“哎”布魯斯聽見他的老管家在深深地、沉重地嘆氣。
“阿福,我”
“不用說了,老爺。我知道的,您盡力了。”阿福打斷他。
不怪?jǐn)撤教珡?qiáng)大,只怪己方隊友反應(yīng)慢。
“其實,您應(yīng)該多跟小斯塔克先生學(xué)一學(xué)。”阿福說。
學(xué)習(xí)對方的狡詐。
布魯斯
“”
布魯斯回給阿福一片沉默。
“好吧,我知道您不愿意聽,也就不多嘮叨了。我這個老人家守在蝙蝠洞一晚上也累了,上去補(bǔ)個眠。您如果打算今天返程,就提前在外面吃完再回來吧。畢竟老人家的精力有限,我今天就不做飯了。”
說完,阿福直接斷開了通訊。
布魯斯:“”
布魯斯摘掉耳機(jī),面無表情地斜眼,瞥了眼他的“學(xué)習(xí)對象”。
某個人繼續(xù)保持勝利者的笑容。那笑容,別提多得意了。
托爾撓撓頭,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這傻孩子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修羅場的氣息。
出于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情,托爾用胳膊輕懟托尼,悄聲道:“斯塔克,你別笑了。”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說完,托尼的笑容更大了。
“呃”托爾語塞,不好意思直說。
說實話,挺欠打的。搞得他這個局外人,莫名都有點手癢癢。
這很容易犯眾怒,場面人沒見萬磁王的臉都黑了么。
也就性情溫和包容的x教授不和他計較,只含笑去問安琪:“聽說你在上學(xué)時交了很不錯的朋友,對嗎安琪。”
“嗯嗯”一提起朋友,安琪大力點頭,“艾瑪超級聰明超級棒噠是安琪最最好的小伙伴兒哦”
“吼浩克也是”綠色的大可愛擠了進(jìn)來,大手把安琪托起。
“浩克,安琪。”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安琪,“安琪,浩克,friend”
“嗯嗯”小姑娘認(rèn)真臉大力點頭,“浩克也是安琪的好朋友,最最要好的小伙伴兒。”
“哼”浩克哼笑一聲,露出比小姑娘手掌還大的牙齒。顯然他是被哄高興了,抱著安琪開始拋高高。
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在一起玩兒得開心,時不時地響起安琪興奮的驚呼和一連串兒的笑聲。剛剛因為某人悄聲離開的失落,不翼而飛。
“浩克這次要更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