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雞害怕的往顧暖懷里鉆了鉆,嘴硬的瞪著地上那頭狼,“叫、叫什么叫,吵死了,臭狼!”
可惜只有顧暖能聽懂它的話,在雪狼看來,這只蠢雞嚇成一顆球,還色厲內(nèi)荏的‘啾啾啾’。雖然不懂什么意思,但總覺得不像是好話。
雪狼低吼,眼里泛起森冷。
顧暖安撫的摸了摸雪狼腦袋,又將小黃雞從懷里抓出來,給它們倆互相介紹。
“這是雪狼墨墨。”
“這是唧唧,你們倆以后要好好相處。”
雪狼不屑的咆哮,誰要和蠢雞好好相處。一只蠢雞居然能被顧暖抱在懷里,它何德何能!
小黃雞也不滿的抗議,“我才不要叫唧唧,我有名字,我是雛鳳!”
顧暖:“給一只雞起名叫雛鳳,別人會笑話我的。”
“那也不能是唧唧!”
小黃雞抵死不同意,唧唧什么的太難聽了,尤其在這個世界,唧唧可不是什么好詞,人類男性的那個也叫雞雞。
雖然不同字,但同音!頂著這樣的名字它還怎么見人!
顧暖好脾氣的給它換了個:“那叫喳喳吧。”
“不……”小黃雞還想抗議,卻看到顧暖‘溫柔’的露齒一笑,頓時抖了下,不吭聲了。
小黃雞瘋狂腦補。
眼前這位可是大殷朝寵冠六宮的皇貴妃,在宮斗劇中是妥妥的大boss。
按照套路,除了真正的女主角,別的對上她都是送菜。像它這么嬌弱的幼崽,顧暖一個指頭都能捏死,和她對著干肯定沒好下場。
小黃雞被自己的腦補嚇的瑟瑟發(fā)抖,憋屈的認下‘喳喳’這個名字。還十分狗腿的將自己以前住的玉玨送給顧暖。
顧暖十動然拒,將玉玨推還給它,讓它自己保存好。
小黃雞用嫩黃的翅膀抱著玉玨,有點茫然。不明白為什么換了個世界,它就不是后宮中人人追捧的白月光了。
雪狼突然用爪子扒拉了下小黃雞,將玉玨扒拉出來,踩在爪子下仔細的盯著。
顧暖愣了下,拍了下它:“別鬧,這是喳喳的東西。”
雪狼難得的沒有聽話,依舊死死踩著玉玨,表情十分嚴肅。
它看著玉玨半響,又猛然抬頭看向小黃雞。
嚇得小黃雞抖了下,啾了一聲,“你,你看什么看!”
雪狼聽不懂雞叫,扒拉著玉玨看了好一會兒。片刻后,它將玉玨往顧暖那邊推了推。
見顧暖再次拒絕收下玉玨,雪狼頓了下,這才將玉玨往小黃雞那邊一撥。
只是雪狼的輕輕一撥,卻讓小黃雞摔了個屁股墩。
小黃雞抱著玉玨一連串的啾啾啾:“臭狼,大壞狼,欺負可愛的喳喳!不要臉!”
顧暖:“……”
帝都,薄家。
薄家人生的都不錯,但最出挑的要屬薄晧。
薄晧是薄家幺子,長相隨了母親,俊美中透著精致。唯獨那雙墨色的眼,帶著野性。此刻他隨意靠在床上,衣服扣子也不扣好,懶洋洋的有著幾分不羈,似乎在發(fā)呆。
候在一旁的男人詫異的看了幾眼,顯然覺得這畫面十分少見。
這位二少難得沒有昏睡,竟然也沒出門去b.y電競俱樂部。以往他只要醒著,哪會安分的待在家里。
男人正琢磨這位今天是抽什么風,就聽到少年開口:“曾經(jīng)心心念念稀罕的東西,如今送到跟前都不要,你說這是為什么”
男人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二少是在問自己。
他遲疑的回了句:“……也許是不喜歡了”
“不喜歡了”薄晧將這幾個字回味了下,表情莫測。
“二少”
薄晧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出去。”
因為薄晧這段時間總會無故昏睡,男人是負責照顧他的。為了薄晧的安全,幾乎不會離開他身邊。
在以往男人只當薄晧是個孩子,哪怕薄晧在電競圈被稱為薄神,只要有他參賽的賽事,別人都只能爭第二。但在男人看來薄晧依舊是個孩子。
今年才十九歲,不是孩子是什么。
可今天不過是淡淡的兩個字,卻讓男人渾身緊繃。
眼前的少年一瞬間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格外凌厲,仿佛是慣于高位的人,這種壓迫感讓人心驚。
男人甚至只能順從的點頭離開。
……
偌大的房間內(nèi),薄晧認真回想了下之前‘看到’的畫面。
破敗的道觀,殷氏玉玨,雞仔,熟悉的少女以及……一只雪狼。
薄晧嘴角抽動了下,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半魂,卻成了一只狼,而且受畜生本能的影響,整個半魂都變得有些……不忍直視。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顧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