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雷電”縱軸射擊游戲中,戰(zhàn)機兩側的配備“僚機”。
想玩得爽,前提就是,在大飛機很牛逼的情況下,僚機也必須給力才行。
于是,島島樂隊的出現,dk男人們都很高興。
那是種幸災樂禍的、活該倒霉的高興。
男人們都以為,終于有倒霉蛋過來背鍋了,可以轉移魔王的注意力,幫他們分攤辛苦。
然而,事實上——
排練室里,樂隊男人們中場休息,島島樂隊開始唱他們準備的兩首助演歌曲。
是島島暑季剛發(fā)行的兩支數字單曲——
詞曲都是容修創(chuàng)作。
一首《曙光》青春勵志的。一首《出走》,描述青春叛逆期小哥哥的。
兩首都是朋克味道,在企鵝音樂上一直排名靠前,緊跟在dk樂隊后頭。
島島樂隊排練的時候,容修正趴在沙發(fā)邊的地上,利用一切時間鍛煉。
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容修正在做俯臥撐,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容修做俯臥撐……
嗯……可看性很強……
教科書姿勢,起起伏伏,速度很快,動作到位,數不清個數,像上次在綜藝上說的,“做到叫停為止”。
島島排練時,全體成員都很緊張,即使容修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鞠帥一邊彈奏著電吉他,一邊時不時瞟一眼容哥和幻哥。
蚊子身為貝斯手,則是一臉嚴肅,對著容哥的微信視頻,全程眼神殺,刺激著坐在病床上的白翼,把二哥羨慕得氣鼓鼓。
小寵則來到架子鼓邊,欣賞地望著戈大哥打鼓。
在容修的調|教下,小崽子不僅水平高,而且謙虛好學,總是能從同行大哥們的身上學到很多技巧。
鼓手是從雷鳥樂隊退出的戈強。
相對來講,他經歷得多,稍自然一些,但在向小寵亮晶晶的目光下,也略顯羞澀。
畢竟之前多次battle,戈強都敗北了。
在比他小十來歲的崽崽面前,他是甘拜下風。
而島島主唱方維維,則是公認的大師兄,容修的大徒弟。
容修之前在s大時,就給方維維上過聲樂小課,簽約后也常有點撥。
話筒麥架前,方維維站軍姿,面朝容修的方向,過于緊張了,直豎豎地站著。
嗓音高亢,富有力量。
唱到“哪怕身經百戰(zhàn)的勇士,也要一關關去闖”的時候,方維維小心地打量容修的神色。
發(fā)現容哥并不像剛才排第一遍時那樣微微皺眉了。
見容修表情還行,島島樂隊無比興奮,方維維一瞬間打了雞血,一氣兒將副歌唱完了。
一曲結束,地下室的音樂停下,所有人都望向了容修。
手臂稍一使力,容修支撐躍起,臉上有汗光,抽出一張濕巾擦手,往樂隊那邊走。
方維維立正站好,眼睛發(fā)光,等容老師點評。
前兩遍的時候,說他氣不足,高音不夠透,這次肯定沒問題了吧?!
容修長腿站定,目光掃過島島四人,落在方維維臉上。
方維維激動又緊張:“容哥,怎么樣?”
容修唇角牽出一抹笑容:“可以。”
“啊!可以?太好了!”
方維維高舉雙手,樂得一蹦三尺高,和鞠帥他們擊掌。
可,還沒等樂隊慶祝——
容修淡淡道:“剛才像一攤爛肉,現在像一塊凍肉。”
方維維動作定格:“??”
容修:“要么軟趴趴,要么硬邦邦,繃太緊了,不過,樂隊的整體狀態(tài)…有所進步,但是,我真的不是在夸你們。”
兩支樂隊的男人們:“……”
嗚嗚嗚嗚太毒了啊。
魔王開啟毒舌模式,連dk大哥都扛不住,別提島島這四個玻璃心了。
還有,凍肉……肉,是什么回事?
“噗!”
白翼在視頻那邊,突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老大,你是不是想吃肉了?”
白翼手里拿了個雞腿兒,意有所指地笑嘻嘻,“是不是……白天晚上的……運動量……過大了?”
容修視線飄向鏡頭:“你今天的運動項目完成了么?”
白翼呆了呆,扭頭看了一眼握力棒:“還有五組胸前平握。”
容修:“那怎么還那么多話,還吃?嗯?對我有什么意見?還是想再加三組卷腹?”
三組卷腹,要人命啊!
“沒!沒有,絕對沒有!”白翼嚇壞了,立馬抓重點,打溜須,大聲稱贊:“我是說,老大,你真矯健!”
容修:“沒有你嘴賤。”
白翼:“……”
男人們:“……”
就這樣,島島樂隊的加入,不僅沒有轉移魔王的注意力,沒有分攤壓力,反而開始和dk大哥們一起陷入到了……
【魔王副本の地獄模式】等級:sssss
專業(yè)練習一拖一,體訓則是集體。
島島四人暫住龍庭,現在又多了一項“夜跑”。
方維維的聲樂課一直沒停,容修吊嗓子的時候,他肯定要在旁邊跟學。
方維維的唱功不差,嗓音高亢,自從和容修學習,情緒運用也比以前更好。
不過,容老師要求較高,認為他的“控制”還是差了些。
混聲技巧不足,飆高音時,習慣性靠真聲往上唱。
好就好在,方維維本身就是s大音學院的,目前還在系統(tǒng)學習中,算一算,他九月開學就大四,沒有考研的打算,就打算一直走星路了。
這晚,勁臣有應酬,晚飯時沒有回家。
樂隊十來個男人,一起吃外賣,吃完了飯,繼續(xù)排練。
島島樂隊還要練一首翻唱,為演唱會備用。
容修要聽聽效果,方維維唱了《你是我的眼》。
“別放得太開,注意控制。”容修提醒。
就像白二,學會了收放自如,進步神速。
而現在,方維維是放得太開,收不回去,全程真嗓子,這么唱,將來嗓子就完了。
于是,方維維就學著“收”,結果,容修一提醒,他一收,一緊張,一副歌,他就開始花式破音。
第一遍:“你(破音)是……我的眼……”
到了第二遍副歌,就開始:“你是我……(破音)的眼……”
一路破到副歌結束。
容修面癱著臉。
最后,終于忍不住,容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一笑,真是……春暖花開啊……
容修:“眼不眼的不知道,戳破耳朵是一定的。”
方維維:“可是,還行吧?第一段,第二段,都唱完了,就差后邊一段了,差不多了?”
容修:“……”
一共就三段,兩段主歌,最后一個副歌爆發(fā)唱不了,就叫差不多了?
就像干那事兒時,最后那五分鐘,該爆發(fā)了,沒表現好……
之前奮斗的那兩個小時,很可能就等于白干了(……)
然后,在方維維的請求下,容修就把這首《你是我的眼》唱了一遍。
原本是清唱的,唱到中途,沈起幻用那縹緲的嗓音,給容修唱了和聲。
冰灰的鍵盤加入進來,即興憂傷的和弦隱約若現……
“你是我的眼,
“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
“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容修這副歌一出,伴著細碎的琴聲,感受著容修釋放的情感,讓在場男人們渾身激起了雞皮疙瘩。
尤其是島島的小伙子們,對dk樂隊對這首歌的情緒處理,感到非常驚訝。
弱混拉伸的高音唱法,容修靜靜地站在麥架前,目光略顯渙散地,落在前方地面虛無的某一點。
仿佛在回憶什么,又仿佛看到了什么,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因為……
“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容修只唱了一遍,不到一分鐘,就讓人感覺到弱混拉伸的強韌。
強拉著人的心弦,真想大呼一句,太他媽的好聽了!
島島樂隊小伙子們興奮地提議:“容哥,演唱會你翻唱這一首吧,樂隊會有幾首翻唱安排吧?這首的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容修手半搭半握著麥架上,微微垂著眸子,仿佛未出戲,久久未曾言語。
dk大哥們也安靜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
視頻里的白翼放下了雞腿。
地下室里一片寂靜,安靜了很久很久。
很久之后,容修眨了下眼,揚起了笑容:“好啊,可以唱。”
“老大……”
“容叔,不要唱,這個歌兒不好……”
容修卻只道:“我喜歡這首歌。”
也許將來某天,找出dk首演視頻來看,會有特別的意義。
樂隊累得暈頭轉向的這晚,八點多的時候,龍庭門鈴響。
容修讓兄弟們先休息,他從地下室跑上去,一看監(jiān)控,是兩位穿制服的安裝工人。
像對暗號似的,報了店家的名字,然后道:“顧先生訂購的水床。”
容修怔住:“什么?什么東西?”
“水床。”
“……床?”
然后,只見容少校僵住半晌,扭頭就去地下室找人了。
沒多久,冰灰跑上來了,給安裝工人開了門。
容修躲在了地下室小樓梯處,探頭往上望。
“我們給顧先生打過電話了,他說正在外面,讓他的家人查收一下,我們負責上門安裝。”制服大叔說著,又確認了地址,打量了一下冰灰,猶豫道:
“請問,您是他的……太太?”
聶大美妞嚇了一大跳,一嘴糙漢子味兒,脫口而出:“不是,我是他兒子。”
制服大叔:“啊……家里大人呢?”
冰灰:“我……媽在樓下……在發(fā)火,發(fā)了一天火了,你們拿進來吧,我看著你們裝,行吧?”
發(fā)火?
是啊,肯定是買來哄老婆的,所以才買了情趣水床?
剛才在電話里,聽顧先生的聲音,那么地溫柔,那么地隨和,沒想到,家里內人……脾氣不太好?
“行行!干活!”制服大叔渾身一緊,臉色一肅,像是生怕被打出去,立馬喊來了同伴。
趕緊搬貨,送上樓,釘床圍,組裝,灌水……
風風火火,一陣忙活。
這活兒,得快點干,直接關系到人家夫妻和諧呢,顧先生加油鴨!
容-發(fā)火的內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