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事故鑒定。”袁鵬海道：“是關(guān)樊撞了對方車尾，油箱引發(fā)的爆炸。”
歐陽睿抿緊嘴：“太巧了，又是羅文靜。也許當(dāng)初，關(guān)樊真的沒有懷疑錯。”
袁鵬海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她懷疑過很多事。很多都被證實錯了。”
歐陽睿又道：“那倪藍的履歷，一點破綻都沒有。什么都查不出來。所有的東西都是真的，戶籍，經(jīng)歷，出入境記錄，與她跟經(jīng)紀(jì)公司說的一模一樣。她在國外的情況，我找朋友幫忙查過，沒有犯罪記錄。但更多的東西查不出來了。”
袁鵬海沒說話。
歐陽睿又道：“太干凈了，就像當(dāng)初關(guān)樊說的，一樣不多，一樣不少，正好全都對上。”
袁鵬海道：“當(dāng)初她這么說的時候，大家都覺得理由不充分。”
歐陽睿沒在這話頭上糾纏，繼續(xù)道：“還有，在車禍發(fā)生之前，倪藍的車子追逐過關(guān)樊，而之后關(guān)樊將她撞了。關(guān)樊跟倪藍還有過肢體接觸，她們昏迷時，關(guān)樊是壓在倪藍身上，她抓著她的手腕，就像是打斗中突然爆炸了。我覺得，倪藍在這件事里，只有兩種可能性，不是罪犯，就是證人。”
他停了停，道：“我希望她是后者，但覺得她更像前者。她受命于羅文靜。”
《無聲證言》片場里，氣氛一度尷尬。
然后有一個人笑了，是藍耀陽。
倪藍請求再來一次，保證這回好好死。可潘敬一臉古怪表情看她，也不搭個腔。她就看向?qū)а荩Y(jié)果導(dǎo)演沒反應(yīng)，她只看到藍耀陽的笑。
笑什么笑，笑得好看啊倪藍抿嘴。藍耀陽嘴咧得更大了。
倪藍更不爽了，這人到底在高興什么
然后倪藍看到藍耀陽轉(zhuǎn)頭對導(dǎo)演不知說了什么，導(dǎo)演忙站了起來，與他握手。藍耀陽又把藍耀寧拉了起來，那架式，是要走了
倪藍精神一振。
沒一會，果然看到藍家姐弟走了。
這回倪藍高興了。“嘿。”她轉(zhuǎn)向潘敬，好哥們式地拍拍他的背：“沒摔痛吧，sorry，sorry。”
藍耀陽上車前再轉(zhuǎn)頭看倪藍一眼，卻見她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跳下屋頂，沒了蹤影。
回程路上，藍家姐弟倆都沉默。藍耀陽安靜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藍耀寧等了一會，忍不住跟弟弟道：“下回你要去換衣服，還是帶上保鏢吧。”
藍耀陽：“……”
“她沒把你霸王硬上弓，弄些不雅照出來，也是萬幸了。”
藍耀陽一臉黑線，他姐姐抓的重點真是可以的。“我還要謝謝她，對嗎”
“不是，我是說，危險無處不在，你也算是公眾人物，你看你那些粉絲，也很恐怖。還有，有些人是不可貌相的，比如那倪藍，看著花瓶一個，柔弱做作，誰想到她會是黑寡婦。”
藍耀陽聽笑了：“你被她嚇到了，是不是后悔今天非要過來丟人現(xiàn)眼。”
“不后悔。黑寡婦怕什么，欺負(fù)我弟弟了，綠巨人我也敢收拾。要不是你剛才拉我走，我肯定跟她耗的。”
藍耀陽笑笑，攬了攬姐姐的肩：“如果有人欺負(fù)你，我也會這樣的。”
藍耀寧被哄得開心。接著就聽見藍耀陽道：“但是，姐，你眼睛一定是瞎了。”
倪藍看上去哪里柔弱，那天她坐在變速自行車上，單腳點著地，兩手隨便放，就透著一股子英姿颯爽的氣質(zhì)，后來騎著自行車趕超他的凱迪拉克，那也是瀟灑如風(fēng)氣勢如虹。
柔弱在說誰
藍耀陽拿出手機，給古霍發(fā)微信：「倪藍說合作查房卡的事，你怎么回她的」
古霍很快回復(fù)：「你沒發(fā)話，我不敢亂回。」
藍耀陽道：「你問問她，想怎么合作。」
古霍：「好的。」
過了一會，古霍發(fā)來一張短信截圖。
倪藍寫的是：「合作不了啦，我腦殘。」
藍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