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呢你喝完了沒有”榮瑜恒瞪著眼睛問。
“都說了我不愛喝。”完全不理會身后她爸的怒吼,她大步流星地轉身上了樓梯,身后榮竹委屈的辯解聲傳來,“爸爸,我很聽話的,我跟林東佑從來沒有說過話,我心里只有學習,跟男生都很少說話,你不信的話,媛媛能給我證明。”
“是啊老公你別聽其他人胡說,小竹是這個家里最聽話的孩子了,你信誰也不能不信小竹啊。”耿娜在邊上夾槍帶棒地替女兒說話。
“嗯。”榮瑜恒如老牛悶哼,“我當然放心小竹了,我最不放心的還不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此時樓梯上的榮藍冷淡地哼了一下,不想再聽到那些惺惺作態(tài)的話語,她腳步飛快地上樓。
回到自己房間,當門關上那一刻,榮藍靠著門板呼出一口濁氣,原本緊繃的表情松懈下來,像是剛打完一場激烈的惡仗,沉重的疲憊襲來,讓她根本不想動彈。
像是做夢,她竟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這個過去充滿溫馨的房子,隨著媽媽的去世,已經(jīng)成為她的夢魘,曾經(jīng)她一度逃脫,可是又被一雙無情的手給抓了回來。
現(xiàn)在的她,每天都必須戴著面具,才不至于被房子里的魔鬼吞噬。
榮藍終于站起來,去收拾明天開學要用到的書本,一張照片從筆記本里掉出來,她望著照片上笑著跟她擁抱在一起的外婆,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從窗子里飛出去,飛到海洋的另一邊,撲進外婆的懷里。
自從四年前媽媽自殺去世,做了她爸多年情婦的耿娜帶了一對兒女,終于登堂入室成了榮夫人,在她進門的那一天,她這個榮家正牌千金的好日子也徹底到頭了。水深火熱的過了半年,在她就要入學一中讀高一那個暑假,外公外婆找了借口把她接走,她爸爸礙于外公曾經(jīng)是商會主席,這才勉強答應讓她搬走。
她在外公外婆身邊過了兩年還算快樂的日子,可是去年隨著外公離世,外婆的身體也驟然垮了,舅舅一家堅持要帶著外婆移民國外,還未成年卻因為她爸的堅持不能移民的她,只能再度回到這里。
當聽到要跟外婆分開,榮藍記得自己差點崩潰,抱著外婆哭了很久“我不要跟你分開,我不要回去,那個女人會慢慢殺死我的,就像殺死媽媽一樣”
“殺死你媽媽的是抑郁癥,但是那個女人,還有你爸爸,都是幫兇。”當時外婆慈愛地揉著她的腦袋,接下來跟她說了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
“外公外婆老了,對于你媽媽的遭遇我們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你接過來,讓你在成年之前至少能得到我們的保護。但是藍藍,你必須明白,我們只能保護你一時,不能保護你一世。有一天,外婆會像外公一樣離開人世,到那時又有誰能保護你呢孩子啊,這一生能保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必須像個戰(zhàn)士,想盡辦法不讓那些壞人傷害你,還要替你媽媽討回公道,如果這一生你只想著躲在我們的羽翼里,試問還有誰會替你媽媽討回公道呢”
“如果你不能堅強起來,那么你媽媽的死,就真的輕如鴻毛了,你懂嗎”
外婆輕柔卻又鏗鏘有力的話語仿佛就在耳邊,一次次給她以力量,榮藍腦海中浮起媽媽那張絕美卻蒼白凄楚的臉,那雙掩蓋在濃妝下的黑白眼眸流露出一絲磐石般的堅定。
“媽媽,我會堅強的,我會為你討回公道,讓那些逼死你的人,付出代價。”
周一清晨,難得天公作美,連綿半個月不絕的春雨竟然在開學這一天消停了,久違的太陽照耀潮濕的大地,去一中的馬路上,背著書包的少男少女洋溢著青春的笑臉,對于新學期,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
隨著兩個高大男生推著自行車走近,馬路邊的人群一時陷入沸騰,花季少女們紛紛停下腳步,交頭接耳地頻頻望向正推車走過來的男生,眼中盛滿迷戀。
有膽大的女生更是叫出了兩個男生的名字“啊是林東佑和顧凡學長東佑學長參加完國際奧賽回來了”
作為學妹們目光的中心,推車徐徐走來的兩位高三學長臉上卻并沒有絲毫優(yōu)越感,邊走邊聊天,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路人眼中的風景。
又是一道石頭撞擊窗戶發(fā)出的清脆響聲,榮藍太熟悉這個聲音了,她終于按耐不住,快步走到窗邊。
打開窗戶往下看,林東佑赫然站在黑暗里,像過去許多次一樣,抬頭和她遙遙相望。
可是那時是那時,時過境遷,榮藍不想再做那個大半夜偷偷溜出家門和他一起出去玩的女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明天請大家繼續(xù)看我東佑哥繼續(xù)帥。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