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也不惱,反而很是驕傲,總是與有榮焉的仰著頭,全校第一名出在他們班上可是破天荒頭一遭,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而且過來圍觀的不乏長得好看的女同學(xué),過來就有那獻殷勤的往人跟前湊,據(jù)說還因此成了兩對兒。
路蘊趴在桌子上,小聲感嘆著可惜他們是理科班,若他們是文科班就好了,萃萃小姑娘估計也得過來湊熱鬧看看,他就可以湊過去給人介紹藜麥了。
這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兒,誰能有他了解得多!
藜麥沒理他,收拾著書本準備去上體育課。
高中的體育課其實不被重視,高二還好,高三的體育課基本都是被占了上其他課目,上體育課的時候也就是體育老師領(lǐng)著跑兩圈,就解散讓他們自己活動去了。
女生一般玩兒羽毛球乒乓球的多,男生就占了籃球場打籃球,剩下那些不愿意動彈的,就在旁邊看臺上坐著曬太陽,藜麥手傷著不能活動,班里男生嫌棄路蘊跑不動也不帶他玩兒。
兩人就坐在看臺上曬太陽看著東西,路蘊懶洋洋的躺著,“冬天的太陽曬著真舒服,暖洋洋的。”
藜麥點頭,“嗯。”
路蘊笑瞇瞇的看著班上的同學(xué)打籃球,他剛剛把那個穿著玉墜子的手鏈送出去了,并且成功的跟人約好下午放學(xué)出去吃肯德基,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洋溢著志得意滿的喜悅。
藜麥在旁邊看得分明,人家小姑娘估摸真就是看著玉墜子還挺值錢才收下的,也是對路蘊家里財力有些誤解才答應(yīng)跟他出去吃愿意陪他去吃東西。
說實在的,沈萃這樣子的姑娘,自身條件好,對男朋友要求也高,非得有錢有能力長得還不錯,就藜麥這樣成績好長得好的還不夠格呢,畢竟家徒四壁,太窮了些。
路蘊這樣子的,還不及藜麥呢,自然也高興不了太久,不過藜麥也沒說破,畢竟少年懷春,不自己栽個跟頭,別人怎么說都是沒有用的。
一如他當年,非得撞得頭破血流了,才能知道厲害。
他輕輕笑著,路蘊剛說完,“咦”了一聲,手腳并用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指著對面,“麥子,你看那人是不是封哥啊。”
藜麥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就在他們對面操場角落里,秦封拉著個漂亮女生低頭正說著什么,兩人頭挨著頭,姿勢特別親昵。
似乎是對他們目光有所感應(yīng),轉(zhuǎn)頭看向他們,沖他們笑了下,隨即神色平靜的回過頭去,拍了拍那女生胳膊囑咐了些什么,轉(zhuǎn)身大步走開了。
路蘊趕緊回頭看藜麥,怕他自己擱那兒傷心,有些慌張的隨意描補著,“可能只是那女生恰好跟封哥認識,所以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藜麥沒什么表情的點頭應(yīng)了,還沒等路蘊松口氣呢,他突然笑著開口說道,“那是秦封的前女友。”
他當時在校門口打架的時候第一次遇到秦封,秦封就是過來找他女朋友,兩人從學(xué)校出來吃飯正巧走到小店門頭,不過后來秦封看上他,追著他跑的時候說已經(jīng)跟人分手了。
那姑娘后來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xué),嫁了個挺有錢的富二代,結(jié)婚的時候還請秦封去參加婚禮來著,他們斷的干凈,藜麥自然沒過多關(guān)注。
只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真的斷的干凈,至少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兩人的關(guān)系還很親昵。
他才是秦封的過去式。
路蘊差點被他噎到,看著他也不像生氣,便試探著小聲問道,“你跟封哥,是真的完啦。”
他沒敢說的是,早上他被尿憋醒起來上廁所,還聽著藜麥在睡夢中喊秦封的名字呢。
要說藜麥真不在乎秦封了,他是第一個不信的。
看封哥也不像是不關(guān)心藜麥的樣子,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么了,好好兒的呢,這麥子怎么說不理就不理人了。
藜麥平靜的點點頭,“沒開始過,又說什么完不完的,他交女朋友難道不好嗎,他家就他一個獨苗,都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
不像他,是奶奶在麥子田里撿的,連父母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是只管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
路蘊,“……”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我這不是怕你難受呀!
你才是我發(fā)小好嘛,我憑什么要管秦封給家里傳宗接代的事兒。
他也就識趣的閉了嘴,不再提秦封的事兒。
結(jié)果上午第四節(jié)課剛下課,路蘊正琢磨吃點啥呢,他們就聽到個爆炸消息。
關(guān)晚清往他們后排走過來,神神秘秘的,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偏偏臉上眉飛色舞,完全掩飾不住的高興,“你們知道嗎,楊曉東讓人套麻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