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溫度保持的挺好,沁在罐子里的梅花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酵,靠近屋子就能聞到淡淡的酒香味兒。
藜麥拿鑰匙開門,鑰匙放進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具體哪里不對他也說不上來,就感覺有人動過他鎖了。
猶豫著沒開門,四處打量下周圍環(huán)境,倒是一成不變,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模樣,按理說他應該打消疑慮的,可他握著鑰匙,偏偏想起來路蘊那盒被偷吃的玫瑰糕。
他家門鎖比較老舊,反鎖也只是從里面多擰兩圈,若真是有人拿了鑰匙,從外面也是能打開門的,當時路蘊死不承認,他心里起了疑,就又買了把大鐵鎖鎖門,可巧他去買菜的時候鑰匙還丟了段時間。
最主要的,是那只藥膏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
巧合到他不得不懷疑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藜麥盯著門鎖陷入沉思,可他重生回來,已經(jīng)處處小心格外注意,沒什么地方露了痕跡,不至于引起別人注意,他所有值錢的家當都在空間里。
屋里除了龐大笨重的釀酒儀器簡直一貧如洗。
自然是沒有人會打屋里那些破舊家具的注意,藜麥皺了下眉,他并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鎖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難道是他感覺出了錯。
藥膏和鑰匙的事兒,只是巧合嗎。
他自嘲的笑笑,“多活了幾十年,倒變得疑神疑鬼了。”
把這事兒暫時放下,打開鎖進了門,順手把門反鎖上了。
期中考試完的挺快,兩天考完老師就加緊改卷子,大致也知道同學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卷子批改完就錄入一科成績。
理綜考完第二天語文試卷批就出來了,關晚清一上午要往辦公室跑四趟翻試卷問成績,把老太太給煩的,戳著她腦門兒,“你也別跑了,吃了午飯來給我錄成績吧。”
關晚清錄了一中午成績,才拿著成績單飛奔回教室,跑得氣喘吁吁的,一進門就把手里成績單舉高,“同志們,語文成績單出來了。”
引得同學們立馬涌到她跟前要看,關晚清干脆把成績單貼到講臺上,讓想知道的同學去看,自己一溜煙跑后排,往藜麥跟前坐下,“藜麥同學,想知道你考了多錢分不”
藜麥正在解一道化學題,頭也不抬,“145。”
給關晚清驚呆了,“不是吧,你連語文成績都能估算精確到分,這么厲害的嗎!作文扣分你怎么估算到的啊!”
藜麥抬頭朝她笑了下,示意她看前面,路蘊正憑借著他龐大的身軀擠開其他同學,看到成績給他那拿手比劃呢。
關晚清撇撇嘴,“切。”
隨即又高興起來,“全校第一!比第二名高7分呢,哈哈哈,比楊曉東高12分,首戰(zhàn)告捷,還是大勝呢!”
說著看他又埋頭繼續(xù)做試卷去了,看著便有些疑惑,“你不高興啊。”
藜麥手里往卷子上填好答案二氧化碳,停了筆,“高興啊。只不過沒你這么欣喜若狂,他是他我是我,贏過了他,往后還有更多對手等著,值不得太高興。”
關晚清嘟著嘴,“真是無趣。跟老頭子似得。往后有什么挑戰(zhàn)對手那是往后的事兒,現(xiàn)在你贏了他,本來就該高興的。”
路蘊看完成績蹭回來,往位置上一坐,直接趴到課桌上,“高興什么啊,回去肯定又得被我媽捶了,我這兩天拒絕回家里去,麥子,求收留。”
藜麥點頭,“行啊。”
又問他,“多少分”
路蘊滿臉悲痛,“就你一半。72,這不公平,明明咱兩一起上下學一起做作業(yè)背書,憑什么我只有你的一半”
藜麥,“可能你腦袋瓜里面水太多吧。正巧明天周末,我去市里一趟,你去嗎”
路蘊立馬從桌子上蹦起來,一臉喜色,“去!你去干什么啊”
藜麥笑了笑,“天冷了,去買幾件衣服。前兩天收拾家里,整理出來許多之前的老東西,想送到市里找人看看。”
還是當時路蘊他們還住在老城這邊的時候,他們鄰居從家里尋摸出來枚古錢,叫人收了去,聽那家小孩子說,給了五六萬。
這可是天上掉下個金餡兒餅來。
周遭人眼紅不已,天天上門找借口借錢,結果人家煩不勝煩,搬走了,走之前留了個收那錢的人地址,只說人家不僅收古錢,什么陶罐,玉佩,首飾,只要是個古物都收。
后來周圍人但凡遇到像是個古物的,都愛拿去讓人瞧瞧,這幾年也人把東西送過去人家收了的。只是具體多少錢,都捂的緊緊實實的,沒再讓別人知道。
藜麥自然家里找不出來什么古物玩意兒,要不上輩子也不能為了攢點做生意的錢,硬生生餓壞的胃。他家里沒有,可他空間里多的是,上輩子秦封留給他那些遺產(chǎn)可是值幾十個億的好東西呢。
隨便拿出件來換得錢就夠他衣食無憂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