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也是想從空間里取些東西,往前他屯物資的時候,備的衣服都是料子好又不打眼的經(jīng)典款式,他高二之后個子就沒再長過,雖然后面長了些肉,不過也能將就穿,只是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和時機拿出來。
等他把錢過了明路,再要買些衣服也就不打眼了,只是他們縣城規(guī)模小,賣衣服就那么幾家,現(xiàn)在衣服也不像往后款式多變,賣來賣去也就那么幾種,容易露了端倪。
不如一并去市里,裝作找人看東西,順便就把衣服鞋子一起買了。
路蘊點點頭,“行。我媽那天還說要我自己去市里玩兒一圈,去大學學校里看看,多沾沾人家書卷氣,以后考個好大學呢!”
關(guān)晚清也在旁邊湊熱鬧,“明天我也沒事兒,跟你們一道兒去唄,聽說市里有賣那種翅膀會動的蝴蝶發(fā)卡,五顏六色的,好看的不得了。
我早就想要了,可惜我媽不帶我去,也不讓我自己一個人去,怕出事兒。”
藜麥剛點頭,數(shù)學課代表在門口喊他,“藜麥,老師讓你去辦公室找他一趟。”
藜麥有些疑惑,“什么事兒知道嗎”
“好像是為了參加數(shù)學競賽,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數(shù)學課代表愁眉苦臉的進了門,往他們跟前坐下就撐著臉嘆氣,“這次數(shù)學我考砸了,剛被老師批了一頓,有些難受,班長求安慰。”
關(guān)晚清一聽就來勁兒了,急切地問他,“數(shù)學成績也出來了你考多少啊。”
數(shù)學課代表搖搖頭,“別說啦,這次題看著簡單其實里面好多陷阱,咱們班成績估摸都不好,許老師把我喊我去本來是想說數(shù)學競賽的事。
結(jié)果還沒等說兩句呢,就冒了火,我都沒敢問他我考了多少分。”
他們數(shù)學老師是個爆炭脾氣,一點就著,他見勢不妙就趕緊撤了,不想沖上去當炮灰,“不過許老師讓我叫藜麥過去,我估計他應該考的不錯。”
關(guān)晚清也點頭,自打上次物理測試之后,他們對藜麥是近乎盲目的崇拜相信,“那應該是。他語文也考得不錯的,真羨慕。”
藜麥去找數(shù)學老師,果真是數(shù)學競賽的事,許老師本來還在那摔著卷子,批卷子批得鬼火直冒,見他過去,硬生生擠出抹笑容來,“來啦。很不錯,請假這么久也沒放松學習,你這次考得很好,下次要繼續(xù)保持啊。”
說著把他的卷子抽出來遞給他,藜麥接過來看了眼,跟他估算的差不多,乖巧笑著,“好的老師。”
許老師跟其他老師一樣,對成績好又聽話的孩子都挺喜歡,況且藜麥長得精神,本身也討人喜歡的很。
看到他只覺得滿胸的火氣都沒了,沖他笑了笑,“我找你來有兩件事。一是數(shù)學競賽得事兒,到時候全校會有學習小組,我希望你能參加。二是我聽說你跟九班楊曉東打了個賭,小孩子玩笑而已,說說就算了,別當真。”
藜麥笑了下,也沒回話,許老師怕他年紀小聽不進去,皺著眉壓低聲音,“按理說不該背后說人是非,可你要知道,楊曉東父親,不是什么善茬,我怕這事兒對你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這話說的隱晦,要是換上輩子這個年紀的藜麥來,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么些年,那肯定是聽不懂的,不過現(xiàn)在藜麥聽著,因著知道些因果,也就容易明白他的意思。
心道可能是楊曉東父親找九班那位班主任商量著,說要讓他在考試的時候讓讓楊曉東的事兒,被許老師不經(jīng)意間聽見了。
許老師本身為人師表,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可總歸是個為學生著想的老師,人又正直,才覺得楊曉東父親不太正派。
怕楊曉東這次比試輸給了他,引得楊曉東父親出手對付他。
畢竟,能出面找老師讓學生在考試的時候,故意考差謙讓別人,弄虛作假的人,實在不能指望太多。他們家又那么注意面子,楊曉東被壓著考第二已經(jīng)對他恨得牙癢癢,若這次他真贏了楊曉東,肯定會心生怨氣。
后續(xù)再引得人專程對付他,他只是個高中學生,又還得在學校念書,避不開又不是人對手,反而擾得他不得安生。
藜麥笑著點點頭,“我明白了,多謝老師提醒。”
上輩子自從輟學之后,一步錯,步步錯,霉運纏身,解都解不開,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挨著嘗了個遍。
他一路忍讓著,寬容著,到最后心都搗爛了個稀碎,攪和的身心俱疲,才強撐著破碎不堪的身軀,離了那泥沼深潭,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這輩子重新來過,仿佛運氣變得特別好了,空間的事兒不說,里面屯的物資足夠他用好幾年,其他珠寶玉石古玩都是放在那里,坐著不用管就會蹭蹭蹭升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