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子,你這個瘋子”
王珺耳聽著這話卻不怒反笑,她的笑聲在這寂寥的夜里,尤為清明瘋子是啊,她早就瘋了。
她只恨,不能親自殺了蕭無玨以平心頭之恨
眼看著那火即將吞噬整座宮殿,王珺的笑聲卻是越來越響,只是越到后頭,她眼中的笑卻化作淚,倘若當(dāng)初未曾選擇蕭無玨,是不是這些事都不會發(fā)生
冷宮外頭,那個年幼的宮人眼看著熊熊烈火籠罩了整個宮殿,聽著從那處隨風(fēng)帶來的笑聲,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她伏在青石板上,哭個不停,眼前卻是回憶起那個素衣女子手撐在她的頭頂,極盡溫柔得與她說著“丫頭,我想求你一件事。”
“丫頭,人活著不是為了求死,可有時候,死也不是什么壞事。”
“娘娘”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她的娘娘了。
而此時的宣政殿。
穿著常服的蕭無玨仍舊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折,等聽到一側(cè)傳來的鳥叫聲才循去一眼。身側(cè)內(nèi)侍躬身替人新沏了一盞茶,見人循目看去便輕笑著說道“這外邦送來的東西倒還真是不錯,聽說這鳥聲音猶如女子,不僅會學(xué)人說話還會唱歌,倒適合送給宮中的娘娘賞玩。”
蕭無玨耳聽著這話也未曾說話,他只是用了口茶才開了口“送去冷宮。”
那內(nèi)侍聞言剛想躬身應(yīng)“是”,等回過神來卻是一怔,冷宮今日清晨,皇后娘娘過來的時候與陛下怎么討要都不肯,如今卻是要送去那位處他心中疑慮不減卻也不敢多問,只能恭聲應(yīng)了一聲,而后是提著那畫眉鳥籠打外頭送去。
外頭候著的小太監(jiān)在聽到這一句時也是一副怔忡的模樣“公公,您莫不是說錯了”
內(nèi)侍啐了他一聲“多嘴,還不去送”
那小太監(jiān)見此也不敢耽擱,只能忙提著步子去送。
眼見著人走后,內(nèi)侍才繼續(xù)轉(zhuǎn)了身子往宮中走去,他看著端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的男人,心下疑惑仍是不解,跟著主子這么多年,若論心思,他慣來也是能猜得幾分,只是主子對冷宮那位到底有情無情,他如今卻也有些說不清楚了。
不過日后還是得朝底下提點幾句,冷宮那處還是得照看著些。
他心下剛起這個心思,外頭便有侍從匆匆忙忙得在外頭跪喊道“陛下,出事了天,天牢那處有人過來傳話,蕭無珩他,不見了。”
這話一落
不管是內(nèi)侍還是蕭無玨臉色都是一變,蕭無玨手握朱筆,六角宮燈映襯下的面容陰沉著,口中也是冷聲一句“還不派人去找”
“不用找了”說話的是一道與先前相較尤為不同的男聲。
男人聲音低沉,猶如金玉敲擊在一道,伴隨著這道聲音,沉重的宮門被人踹開,殿中燭火打在來人的身上,他穿著一身黑衣,披著寒風(fēng)與肅殺之氣手持滴血的長劍,正一步一步從外頭走來。
宮燈照映下的大殿燭火通明,映襯得來人棱角分明,鳳目幽深,他的身上除了那肅殺氣還有掩不住的血腥氣,就連眉梢眼角也添著幾分血色,倒使得那張淡漠的面容也多了些邪氣。
“蕭無珩,你,你大膽”內(nèi)侍似是不敢置信蕭無珩竟敢如此大膽,眼看著人越走越近,他忙朝外頭尖聲喊道“來人,來人”
可不管他怎么喊,外頭卻仍是沉寂一片。
他心下一個咯噔,臉色也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而與內(nèi)侍慘白的面容相較,蕭無玨的面容倒顯得平穩(wěn)許多,他只是手握著朱筆,注視著蕭無珩一步步朝他走來,眼看著他越走越近才淡淡開口道“二弟,你是想弒君稱帝嗎”
蕭無珩耳聽著這話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若想,你以為當(dāng)初你能坐得上這個位置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沉沉,臉上神色卻似笑非笑,端得是邪氣萬分。
蕭無玨聞言,握住朱筆的手一緊,素來溫潤的眼眸此時也沉了些許。
不管他愿不愿意卻也不得不承認,倘若蕭無珩真想與他爭,這皇位花落誰家還真的不一定。
內(nèi)侍見人越走越近似是想攔,只是剛剛提步便見人側(cè)目睨來一眼。
那一眼看起來無情無緒,縱使無言,也好似有一只無形的手挾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喘不過氣,只能接連倒退避開那人的目光才得以有片刻喘息。
蕭無珩便這樣旁若無人得走到了蕭無玨的身前,等把劍架在他的脖頸處才沉聲說道“當(dāng)初她跟了你的時候,我就曾與你說過,倘若你敢傷她,我必然是不會放過你的。齊王也好,軍權(quán)也罷,你要,都給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驕矜,身上是掩不住的天家貴胄的清貴氣質(zhì),只是說到后話時,身上氣勢盡變,就連目光也開始變得微沉“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她的心。”
其實傷她心的又豈止是蕭無玨一個人
只是他的過錯,他會用盡一生去贖,至于現(xiàn)在
“把她交出來。”
蕭無珩看著他,如是道。
蕭無玨早知他這個二弟對他的妻子情誼匪淺,因此當(dāng)日才特地讓王珺親自替他斟酒,可他未曾想到,蕭無珩竟然能突出重重天牢還敢獨自一人持劍到他這兒,讓他交人。他不知怎么了,竟突然想起當(dāng)初朝堂上,曾有將士稟道玉關(guān)山一戰(zhàn),蕭無珩以一人之力沖破千百敵軍斬殺敵方將領(lǐng)。
他也是頭一次才清楚得認識到,縱然眼前人不再是齊王,不再掌握兵權(quán),可他依舊是蕭無珩。
當(dāng)年他可以以一人之力斬殺敵軍首領(lǐng),今日亦可突破重圍取他的性命,蕭無玨想到這,眉目微皺,還不等他說話,脖頸外露的皮肉那處便被鋒利的劍身滑過。
身側(cè)內(nèi)侍驚呼出聲,而蕭無玨袖下的手也緊握成拳,他知道,倘若他不交人,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他。他沉了沉眼,剛想說話,原先去送鳥的內(nèi)侍便提著鳥籠倉惶得跑了進來,他未曾瞧見殿中的模樣,等跪下之后便顫著身說道“陛下,冷宮,冷宮走水了。”
“奴過去的時候,火已經(jīng)蔓延開來,外頭撲火的宮人說,說里頭,里頭無人出來。”
夜色幽幽,那畫眉籠中的鳥兒撲扇著翅膀輕吟婉叫著,猶如女子似泣似笑的聲音在殿中響起“走水了,死了,死了,娘娘死了。”
“咣當(dāng)”蕭無珩手中的劍落在地上,而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燭火的照映下,頭一回顯現(xiàn)出往日從未有過的怔忡模樣。
她死了
他什么也不曾說,只是緊抿著唇轉(zhuǎn)身闊步往外走去,剛走到廊下便瞧見北面那處火勢滔天。
夜間的風(fēng)好似又大了許多,卻撲不滅那遠處的大火,蕭無珩剛想繼續(xù)跨步往前走去,只是步子才邁出,唇角竟忍不住溢出鮮血,長達一個多月的天牢生活,未能使他低頭,可先前內(nèi)侍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他一直挺直的脊背忍不住佝僂下來。
寒風(fēng)沉沉,而他彎著腰不停咳著,鮮血在喉間翻滾,就連胸腔之處也疼痛難忍。
他一手撐著長柱,一手撐著胸口,目光卻仍舊一瞬不瞬地看著北面那處,火光映襯下,他那雙幽深如墨的鳳目好似也添了幾分血色。
來前,他曾想過
這一回,無論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帶她離開,日后她恨他也罷,怨他也好,他都認了。
可如今看來
他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桃發(fā)開新文了,大肥章奉上,希望大家多多捧場,多多評論本章24小時內(nèi),2分評論皆發(fā)紅包。
s感謝 愛讀書的豆腐深坑、titeseetx5 的營養(yǎng)液
感謝 江小北 的地雷
預(yù)收接檔文嫁給前夫他叔請大家點點手指收藏下哦開的預(yù)收后期都會開的
蕭知重生了
重生后,她只有兩個目標(biāo),取消和表哥的婚約,以及抱上西院那個殘廢五爺?shù)拇笸取K溃@個偏居一隅的五爺終將有一日成為所有人都忌憚的存在。
不過抱著抱著,她發(fā)現(xiàn)某人不肯再讓她松手了。
某位殘廢攬著蕭知的小腰,捏著她的小臉蛋,皮笑肉不笑得說道“誰給你的膽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后還抱不抱了 ”
可憐巴巴的蕭知顫抖著手看著眼前的大腿“抱,我抱。”
替嫁新娘穿書
穿書之后,成了替“女主”嫁人的雙胞胎妹妹。文案后續(xù)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