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趟醫(yī)院嗎”白恬有些擔(dān)憂。
葉黎對她搖了搖頭,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包間的門一開一合,飯桌前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葉晚也放下了筷子,端起溫?zé)岬臋幟仕攘艘豢凇?
對面的人卻還在慢吞吞地吃著,筷子沒有停過。
她放下水杯,終于道:“吃不下就不要勉強(qiáng)了,會胃痛的。”
白恬低著頭,慢慢咀嚼完咽下后,才看向她。
這是一周以來,她們第一次獨(dú)處。
有些默契是存在于空氣中的,無需一言一行。
她們默契地避開了接觸,在昏天暗地的七天里,連句話也沒好好交談過。
不是不想,是不能。
于是那天晚上的約定,就像被遺忘了一般,無人再提及。
直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人打破了無言的僵局。
白恬放下了筷子,低聲道:“我已經(jīng)開始胃痛了。”
葉晚蹙起眉頭,又松下神情來,嘆了口氣。半是無奈,半是心安。
“我還在想,你如果就這樣不跟我說話了……”
白恬垂下眼簾,看著碗里剩下的半碗湯,突然道:“我不怕,你也別怕。”
葉晚一怔,終于是撐著頭笑了笑,卻又很快淡下去。
真是自私。
在這個時候,她還想著要怎么傷害一個千瘡百孔的人。
葉晚抬眼看向她,在那張臉上回收了一點(diǎn)撐著自己走下去的力量。
“好,我不怕。”她回答。
比起被釘在罪人的恥辱柱上接受世人的唾罵,比起失去最后一個親人,她更怕自己的世界,沒有白天。
就讓她自私到底吧。
葬禮結(jié)束后,白恬終于能回學(xué)校銷假。
開學(xué)一向繁忙,她堆了數(shù)不清的事情要做,懶惰了整個暑假的身體像生了銹,這會兒才開始活動起來。
葉晚依然神出鬼沒,忙著她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她總能抽出時間來監(jiān)督葉黎吃飯,不讓他繼續(xù)消瘦下去。
她們不再單獨(dú)見面,也不再聯(lián)絡(luò),盡管沒有口頭約定,卻也默契地等待著。
等待葉黎的傷口愈合之后,再捅出這一刀。
這有多殘忍,白恬的等待便有多煎熬。
如同躺在火架上翻來覆去炙烤,又像是赤足走在萬劍之刃上。
可她從做出選擇開始,就沒有想過逃避該有的懲罰。
這把刀已經(jīng)在手里握了太久了,它早晚會插在葉黎的身上,無論以何種方式。
只是不能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葉黎,經(jīng)不起多一根壓迫在肩上的稻草。
教師節(jié)前一天晚上,剛離開學(xué)校的白恬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的快遞”她有些茫然。
對方再次確認(rèn)道:“請問是白恬女士嗎手機(jī)尾號…..”
白恬聽完后,回答:“是我沒錯,請您放在保安室吧,我剛下班。”
那邊的人有些為難地說:“可是這個東西必須當(dāng)面簽收,是非常貴重的物品。”
她壓下心里的疑惑,只能說:“那請您稍等,我打車過來,大概十分鐘就到。”
掛了電話后,白恬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
好在今天路上沒有堵車,到家的時候也正好過了十來分鐘。
白恬付了錢之后下車,小跑著進(jìn)了小區(qū),還沒走近公寓樓,就見到一輛小貨車停在樓下,兩個穿著藍(lán)色衣服的高大青年正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人。
她快步走過去,一個戴眼鏡的青年見到她,連忙問:“是白恬女士嗎”
“是我。”她平復(fù)了下呼吸,回答道。
那人遞給她一張單子,對她說:“那請您簽個字吧,東西在這里了。”
白恬接過單子,抬眼看過去,卻見到一個很長的大箱子,更感覺奇怪了。
“我可以問一下,這是誰送的嗎里面是什么東西”她很肯定自己沒有買過這樣大的物件。
戴眼鏡的青年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翻了翻,回答道:“是一位叫許琳的客人定制的。”
他抬頭看向白恬,笑著說:“是一件婚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刀終于磨好啦!【撲向你們
昨天停車場更了一個番外篇,是我想寫了很久的醫(yī)生題材!葉晚醫(yī)生了解一下(打響指
這個番外會是個完整獨(dú)立的短篇故事,和正文無關(guān),不感興趣的朋友就不用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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