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改了很多東西,請同學(xué)們再復(fù)習(xí)一遍!
原諒我寫得這么慢,咱們重質(zhì)不重量。日更大概是暫時性無法達成了,熬過這段劇情可能會寫得快一點(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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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下起了雨。
白恬聽見雨聲的時候, 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才想起來去收衣服。
她快步走到陽臺上,發(fā)現(xiàn)一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打濕了, 只得踮起腳把它們都取下來,裝進洗衣籃。
風(fēng)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刮了起來,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白恬下意識扶著欄桿往樓下望了望,又很快退回去。
拂去手臂上沾到的雨水,她轉(zhuǎn)身抱起洗衣籃回了室內(nèi)。
客廳里還黑著, 白恬心不在焉地穿過落地窗和書架, 卻一個不留神地撞上了沙發(fā)腳, 撞得腳踝發(fā)麻。
她放下東西, 蹲下來揉了揉, 半晌后有些泄氣地坐在了地毯上。
抬起手從茶幾上摸到了手機, 白恬劃開屏幕解鎖, 盯著那個綠色的圖標又發(fā)起了呆。
如果是十年前的白恬, 會問嗎
她不知道, 也不記得了。
注視著屏幕的雙眼慢慢失去焦點,直到屏幕暗下去, 坐在地上的人才抬起了頭, 看向窗外。
再有幾個小時,天又要亮了。
白恬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才過去了一個晝夜。
怎么這一天這么漫長,幾乎要讓她以為時間已經(jīng)停滯不前。
但這只是錯覺, 天總是會亮的。
等黑夜過去,她就該回到現(xiàn)實里,面對劣跡斑斑的自己。
——你后悔嗎
忘了是什么時候,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但答案白恬始終記得。
大雨卷在呼嘯的夜風(fēng)里,平白給夏日增添了三分冷意。
葉晚靠在窗邊,從鐵窗戶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還相對無言的兄弟二人。
她按了按太陽穴,壓下一直隱隱作祟的陣痛,轉(zhuǎn)過身走回來,在老舊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下。
“具體的事宜我們之后再談,現(xiàn)在我想先確認一件事。”
拿著硬盤和筆記本電腦走出來的青年瞥了她一眼,在一旁坐下來。
劉老三看了過來,他今晚的臉色就沒好看過,這會兒也還臭著一張臉。
坐在他對面的劉大于卻一直很平靜,他即使坐在沙發(fā)上,也是背脊直挺挺的,半小時里幾乎沒挪動過一分一毫,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葉晚接過衛(wèi)錚遞來的筆記本電腦,將屏幕轉(zhuǎn)過來面朝劉大于,開口道:“這個人您還記得嗎”
剃著寸頭的中年男人掃了一眼,然后抬眼看著她,那目光像是在質(zhì)疑她的多此一舉。
葉晚卻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她將電腦遞回去,終于切入了正題:“顯然您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讓我來清算一下。”
她站起了身,在客廳里漫不經(jīng)心地踱步,每走一步就道出一個人名。
劉大于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好似對這些名字無動于衷。
葉晚說到一半時,毫無預(yù)兆地停了下來,斂起情緒看著他的雙眼。
“您覺得,自己會是這個名單上的最后一個名字嗎”
劉大于那雙黑沉沉的眼里閃過一點細碎的暗光,他動了動嘴唇,卻依然什么也沒說。
一旁的劉老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幾次想開口,都被衛(wèi)錚用眼神制止住了。
站在沙發(fā)前的年輕女人揚了揚下巴,輕聲道:“我知道以您的經(jīng)驗和手段,這些利與弊您早就算得很清楚了。沒錯,要想讓你的妻子和兒子活命,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么你一輩子躲著不出現(xiàn),要么你就當個不能開口的死人。”
面前的女人分明只是剛出入社會沒多久的年紀,也就比他那傻兒子大一歲而已。
劉大于卻看得很清楚,她眼底死氣沉沉的潭水下面,到底沸騰著什么。
那些東西,他也曾經(jīng)有過。
但虛無縹緲的野心和抱負,總是要被潑上幾盆腐蝕血肉的硫酸的。
個中滋味,誰人都不會想嘗第二遍。
于是劉大于垂下眼,不再注視那隱隱燃燒著的火光。
葉晚的神色冷了下來,她俯下身湊近問:“可是你死了之后,你的老婆孩子能活,別人家的孩子呢”
中年男人無聲地收攏合十的雙手,蓋住了那殘缺的地方。
年輕的女人沒有放過他的每一個破綻,咄咄逼人地繼續(xù)道:“你拿自己這條命換來的他們活著,這又是建立在多少人的性命上你算過嗎!”
室內(nèi)陷入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沙啞刺耳的聲音才響起:“……我管不了別人。”
一直隱忍不發(fā)的劉老三猛地站起身來,揮起拳頭就要沖過去揍他,被衛(wèi)錚眼疾手快地拉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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