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嘆了口氣,不想跟她說話。
她將袋子掛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手放進兜里,拉著白恬走向了車站。
白恬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可是直到回家,她也沒想出來自己的問題在哪。
那一定就是葉晚的問題了。
反正這個人一身的毛病,腦回路也異于常人,她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
想通了之后,白恬就毫無壓力地洗漱睡覺了。
一向靠套路所向披靡的葉晚同志沒有想到,她也有一套輸出打出去全部沒命中的時候。
可能,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期末考之后就是放假通知,以及分發(fā)寒假作業(yè)。
葉晚依然沒有到學校,反倒是白恬準時到達,她老老實實地接過作業(yè),那副模樣像是她真的會去做一樣。
劉然的心早已飛回了家里的游戲機,然而他按耐住了激動,和白恬一起走出學校。倆人站在校外,他看了一眼周圍,然后神神秘秘地問白恬:“老大,你是不是跟班長關系很好”
白恬眉頭一跳,故作驚訝地問:“你是眼瞎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劉然哼哼唧唧地攬住她的肩膀,沒被忽悠過去,繼續(xù)道:“我可是有目擊證人的。你倆上次元旦節(jié)一起消失了好幾天,我就覺得很蹊蹺了。”
不得不說劉然是真的對八卦具有天生的嗅覺,他堵住了白恬的去路,打定主意要從她嘴里知道事情真相。
“咱倆可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你放屁,我哪條褲子你穿得下”
被扎了一刀的劉然捂住胸口,繼續(xù)頑強抗爭。
“我就直說了吧,你跟班長的事兒都快穿遍班上了,還是我?guī)湍銏A謊的!”
白恬面上沒什么反應,問:“你倒是說說什么事兒說得出來我就信。”
劉然也是知道白恬油鹽不進的倔脾氣,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干脆坦白道:“好吧,其實沒幾個人知道。就我那表弟,三中念書的那個。他說看見你跟班長了,說你倆……”
白恬平靜地看著他,又問:“我倆怎么了”
劉然心一橫,硬著頭皮回答:“說你倆手牽手逛街。”
“哦,然后呢”
劉然跳了起來,指著她問:“這居然是真的!”
“老大你你你你……”
白恬沒理他,繼續(xù)往校外的車站走去。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啊老大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這都瞞著我。”劉然馬不停蹄地追了上來,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開始什么”白恬覺得他實在是很無聊,頭都沒回地繼續(xù)道:“我們兩個女的,牽個手逛街,這點破事兒也要告訴你那你給趙玥嵐寫了十幾封情書的事兒怎么不告訴我”
劉然大驚失色,他臉漲得通紅,心虛地大聲道:“誰造謠我知不知道造謠犯法的!我要起訴他!”
“省省吧你,班上誰不知道你喜歡她啊,他們班的人都知道了。”白恬無情地給了他致命一擊。
沒問出秘密不說,還被一擊反殺。劉然捂住自己搖搖欲墜的小心臟,委屈巴巴地回家去了。
白恬看著他的背影,扯出一個笑。
傻孩子,你那點伎倆還跟我斗
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白恬打開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喂,剛放學你打什么電話啊。”她們高一都是同一個時間放的,有事兒當面說不就行了。
趙玥嵐的聲音永遠都帶著笑,她回答:“我今天沒來學校啊,家里有事,東西都叫同學幫我?guī)Я恕N沂窍敫嬖V你舞蹈教室明天開業(yè),你記得來。”
白恬想了想,回道:“你同學走了嗎,讓他給我唄,我明天拿給你。免得人家特意跑一趟。”
“那行啊,她應該還在班上做值日,我給她說一聲。”趙玥嵐一口答應。
白恬掉頭回學校,一路走到c班教室門口,果然看見了還有一個女生在里面。
她看見白恬,立馬拿起一個文件袋走過來,對白恬笑了笑,把東西交給她。
白恬覺得她有點眼熟,應該是在學校里見過。
“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就把東西給我了啊”白恬難得開了個玩笑。
女生卻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回答:“我知道你啊,白恬嘛,葉晚的......同桌。”
這個回答很奇怪,白恬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話里有話。
正常來說,她是幫趙玥嵐拿東西,要說也該是“趙玥嵐的朋友”,對方卻提到了葉晚。
說的時候還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令人很不舒服。
白恬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不再說什么,準備拿著東西離開。
身后的人卻叫住她:“對了,我叫石媛媛。”
白恬不明所以,但還是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生長著一張很甜美的臉,在整個年級里都算得上樣貌出眾。這大概也是白恬覺得見過她的原因。
她看著白恬離開之后,收起臉上的笑,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表情。
那神情仔細一看,竟然是憐憫。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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