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
“哈哈,看來連你也被我騙了呢,我自始至終就從沒喜歡過宋維淵,以往的那些曖昧舉動,不過是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而已,誰知道,連你都能看出來的事,苗思真竟然毫無所覺……”馮初月笑得很開心。
“所以你就選擇陷害二哥,來下狠手么。”
“當然,我從程芬那里要來的藥粉,宋維淵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他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jù),除了硬扛著,還能有別的辦法么。”馮初月手指敲了下桌子,“至于苗思真,也真是奇了,她怎么沒死成呢。”
“你假孕的事,也是程芬?guī)土四悖俊奔热凰静粣鬯尉S淵,那假孕之事就是真的了。
“對啊,我根本不想懷孕,但是又要裝樣子,就只能去找她幫忙了。再說,看看苗思真懷孕的樣子,我會傻到去給自己找罪受嗎?”
“那你臥床休養(yǎng)也是假的了?”
“呵呵……”馮初月冷笑一聲,“這倒是真的,說起來,還要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摻和進來,走投無路的宋維淵怎么會態(tài)度那么堅決,本來時間一到,就能自然而然地擺脫假孕……
“照宋維淵的態(tài)度,我再裝下去,可不就是露餡了么,所以只能提前‘小產(chǎn)’,這才在床上躺了些時日,雖然我不執(zhí)著于子嗣,但經(jīng)此一事,再無受孕可能。你說,不怪你怪誰呢?”
“到現(xiàn)在為止,你始終不覺得,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么。就算你跟苗府之間有深仇大恨,這后果也不應(yīng)該由二嫂來扛,二嫂除了無法選擇,成為苗府小姐之外,她做錯了什么?”
宜淑淡淡說道,“你所作所為,無非是遷怒而已,就連你現(xiàn)下的復(fù)仇,從一開始就有著不成功的可能性,但你卻把復(fù)仇不成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我頭上,馮初月,你不覺得過分了嗎。
“你要真想為苗晴報仇,為自己拼一條生路,就應(yīng)該留在苗府,對付苗老爺和苗夫人,而不是憑借你妹妹的信任,隨她到相府來,還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哈哈……”馮初月不屑地笑了聲,“周茶已經(jīng)得到她該有的懲罰了,至于苗東景,報應(yīng)也會到的,而苗思真,我沒再對她動手,已屬仁至義盡,誰讓她自己活下來了呢,嘖嘖,我費盡心機,讓她不經(jīng)意沾到藥末,本來足夠致死,可她竟然活了下來,好像無事發(fā)生一樣。
“那我就暫且放過她,畢竟你也說了,她是我的妹妹。而你,宋宜淑,我最厭惡別人打亂我的計劃,更別說還是我籌謀已久的計劃,所以你也逃不了。”馮初月說得云淡風輕,好像所有人都不過是她的棋子,不合她心意的,都會被施以懲罰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么?”宜淑問道,難不成自己又掉進坑里了?
然而馮初月沒有回答,兀自說道:“你好自為之。”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等等,你是怎么進來的,府里的護衛(wèi)都中招了?”
“都是小事,”馮初月說完,又加了句,“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