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
盯著木盒想了許久,元一才動了動手指,撥開木盒側(cè)面的鎖扣,掀起了盒蓋。
然而,看到盒里的東西后,元一先是愣住,然后便笑出了聲。只是這笑,說不上是喜悅還是無奈,因為躺在盒子里的,是一塊金餅。
元一笑得越發(fā)放肆,好像他活這二十多年來,從沒笑成這個模樣。他費盡心思送出去的東西又回到了他手上,這是一種怎樣的巧合?
并且,她不多送,只送一塊,可見十足是個小吝嗇鬼。
就在元一盯著金餅發(fā)笑的時候,宜淑卻在肉疼,她的十個金餅,到底是少了一個。她是真的舍不得,但是一想到,有什么賞賜能比明晃晃沉甸甸的金子更有誠意,這才拿出壓箱底的、成色絕佳的金餅來。
送了就送了吧,畢竟自己也是有負于別人。宜淑不斷說服自己。
待到夜晚降臨,宜淑剛用了晚膳,就見吳茂趕了回來。
“小姐,今天下午可有不適,在下剛從前廳回來,老爺叮囑,有些事,需要跟小姐說一下,免得小姐著急。”吳茂一進門,就開口道。
“吳大夫,請說吧。”宜淑把茶盞放在桌上。
“下午我去了二少爺所在的西院,給苗夫人和二少夫人診了脈,苗夫人脈象奇怪,但我并不能確定她是激動之下暈過去的,還是中了某種毒。”
“那二嫂呢。”這個疑問在宜淑心底埋藏許久了。
“二少夫人看上去是沒什么問題。”吳茂如實答道。
“你確定?”宜淑心里奇怪,馮初月不是嫉恨苗思真嗎,為什么沒有對她下手。
“確定,雖然二少夫人早產(chǎn),但是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恢復,脈象比之普通新產(chǎn)婦人,并無太大區(qū)別。”
宜淑陷入了沉默,這時就聽吳茂又說道:“二少爺似乎信不過府上的大夫,還讓我去探望了下表小姐。”
“怎么說。”宜淑端正了坐姿,一臉認真地問道。